1993年，湖南一16岁女孩考上高中，因家里没钱，只能到县城做保姆，60岁退休老校长得知后资助女孩上学。 他坐在屋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听老婆说话。那天阳光挺亮，老婆脸上却没什么光彩，眉头皱得紧紧的。 “老彭啊，我跟你说个事。” “说呗。” “我在街上碰见老肖，他说他邻居那姑娘，成绩特别好，考上了重点高中，可家里穷得叮当响，交不起学费。” 老彭没吭声，老婆接着讲。 “那孩子叫喻赛波，才十六，妈死得早，跟她爸两个人过。她爸找了好多亲戚朋友借钱，没人愿意帮，急得都快疯了。前几天一气之下，把她那张录取通知书都撕了。” 这句话一说完，老彭手里的搪瓷杯差点没拿住。他抬头看了一眼老婆，问：“人现在在哪？” “听说到县城里去做保姆了，打算不上学了。” 下午他就穿了件旧夹克，拿着小本本出了门。两天后，在县城一个小区三楼的住户家里，他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一听来找喻赛波，就往屋里喊：“赛波，找你！” 喻赛波穿着围裙走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白头发的老头。他咧嘴一笑，说：“我叫彭选勋，以前是学校的校长，听说你想读书，可没钱？” 她愣着没回话，手里的抹布还攥得紧紧的。他又说：“我来，是想帮你把这书念完。” 屋里一阵静，几秒钟后她就跪在地上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只蹦出一句：“谢谢你……谢谢你……” 他赶紧把她扶起来，说：“别哭，站着说话。你要是真想读，就得好好读，我不是让你来感恩的。” 接下来，他又找了喻赛波的父亲，那男人一脸灰败，抽着旱烟，也没啥力气搭话。老彭说：“你女儿要读书，我来出钱，别拦着她。” 那年秋天，喻赛波拎着书包重新进了学校。家务不准她干，钱也一分不少给。她就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平时不声不响的，别人上厕所她看书，别人放学她刷题。 可后来第一次高考，她没考上。成绩一出来，她把自己关屋里整整一天，连饭都没吃。第二天想去打工，书也不想念了。 老彭跑去她家找她，说：“你这就算认输了？考不上就不读了？那我退休金算是白砸了？” 喻赛波没吱声，但第二天就又回学校报名了。这回不一样，她比以前还拼命。老师上课她记得飞快，下课不休息，晚上学到十一点才睡。 这一年她终于考上了大学。她没哭没笑，只是把通知书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锁起来。 后来大学毕业，她说要去赚钱，想还老彭的钱。老彭摆手：“你读书那会儿我就说了，我给你这些，不图你报答。” 她没再多说，就又去考试，继续读书。几年后，她站在研究所的大门前，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工作证。她回头看了眼天上的云，说：“算是没白走这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