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放学路上,我背着书包挤上公交车,耳机里传来模糊的旋律。 车窗外暮色渐浓,我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司机报站:医院站即将到达。 我正准备起身,身旁的老人忽然挤出沙哑嗓音:“孩子……”我下意识摘下耳机,他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孩子,我腿脚不利索……”老人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扶手,我扭头看向车厢,密密麻麻的花白头发映入眼帘。 我挤过人群,将他扶向车门,脚下一滑,几乎撞上扶栏。老人的重量压得我膝盖直颤,可当他终于站稳在站台时,我听见他轻声呢喃:“真是好孩子。” 刚想返回车厢,老人颤巍巍地抓住我的袖子:“能……送我进医院吗?”昏黄路灯下,他满头银发闪着光。 我犹豫着扫视周围,空荡的站台只有风声呼啸。 出租车在目光交汇时停下,我打开后门,却见老人的钱浸着汗水皱巴巴的。司机扬起眉,我脱口而出:“师傅,我来付钱!” 车厢里,老人蜷缩在角落,我攥着车票,心跳得厉害。师傅突然开口:“你爷爷住院呢?”我摇头,老人浑浊的眼睛亮起来。 到医院时,急诊室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冲进走廊,向护士借轮椅,把学生证、零钱甚至手机全拍在台面:“求您救急!”护士眼神复杂地望向我。 电梯门合上的刹那,老人的拐杖滑落在地。我弯腰捡起,却听护工风风火火跑来:“太感谢了,小兄弟!”走廊尽头,老人瘦弱的背影靠在床头,护工接过我手里的轮椅,突然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钞票:“这是我老头的一点心意。”我摆手,转身冲出病房,身后传来含混的道谢。 走出医院,夜风带着消毒水味。 我踏着月光往家赶,三公里的路走得飞快。 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突然笑出声来——原来,做好事真的会让人上瘾。 那天之后,我常在公交站牌看到那位老人。他总坐在长椅上,冲每个经过的年轻身影点头微笑。 有几次我经过,他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颗糖,硬塞到我手里,布满老年斑的手掌还带着体温。 我笑笑接过,糖纸在指尖闪闪发亮,像那个黄昏所有未说出口的温柔。
我爷爷年轻时在一家小工厂工作。那时候,从厂里拿点边角料不算啥大事,我爷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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