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5年，哥舒翰回京述职的路上，中风了，人瘫了。大半年后，玄宗告诉他：安禄山起兵了，高仙芝、封常清作战不利，都被我斩了，接下来该你上场了。 哥舒翰推辞道：我年纪大了，又中了风，行动都不利索，你找别人行不行？ 玄宗说不行，区区中风而已，有何大碍？你威震西北，天下闻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再说你跟安禄山本来就有仇，正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你就不要推辞了！ 哥舒翰无奈，只得拖着病体，领了朝廷从各地调来的二十多万精锐，心不甘情不愿的赶往潼关。 大军出征的当天，玄宗前来送行。君臣正互诉衷肠时，一阵大风吹来，帅旗的杆子“咔擦”一下断了！ 将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言语..... 潼关城头的狼烟熏得人睁不开眼，哥舒翰瘫在胡床上指挥作战，半边身子像灌了铅似的沉。亲兵捧着药碗候在帐外，里头飘着西域商人孝敬的肉苁蓉——这玩意儿壮阳还行，治中风顶个屁用。 他盯着沙盘上插满小旗的灵宝西原，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石堡城头吐蕃人的血顺着城墙往下淌，那会儿他还能挽三石弓呢。 杨国忠派来的监军太监捏着鼻子掀帘进来，绸缎靴子踩着满地药渣："大帅这'闭关养病'要养到猴年马月？圣上可等着您收复洛阳呢！" 哥舒翰左手抽搐着抓起令箭，啪地砸在这阉货脑门上："告诉杨国忠，老子当年在陇右宰的吐蕃人，比他见过的娘们还多！" 长安送来的圣旨摞起来有二尺高，黄绸子上全写着"速战"。哥舒翰抖着手拆开最新一封，墨汁糊了满纸"畏敌如虎"的骂词。 他忽然想起高仙芝被斩前托人捎来的血书，那会儿自己还躺在病榻上流口水，现在倒要拖着二十万新兵去送死。帐外新兵蛋子正拿长矛捅稻草人，枪头锈得能刮下二两铁屑。 六月初七的灵宝山谷热得邪乎，唐军的铁甲晒得能煎鸡蛋。崔乾佑的叛军佯装溃退，故意把臭鱼烂虾扔得满山都是。哥 舒翰的副将王思礼吸了吸鼻子："大帅，这味儿跟咱陇右军营的茅坑一个样！"话没说完就被哥舒翰喷了满脸唾沫星子："放屁！陇右的屎尿能熏退吐蕃十万铁骑？" 黄河北岸的鼓声敲得人心慌，哥舒翰的毡车刚进山谷就被滚木礌石砸成了筛子。浓烟里蹿出同罗骑兵，马鞍上拴着血淋淋的唐军首级。 有个小兵临死前还在喊"北斗七星高"，哥舒翰听着直想笑——他娘的《哥舒歌》传唱天下的时候，谁能想到战神如今尿裤子都得人扶？ 火拔归仁绑人的麻绳勒进哥舒翰的赘肉里，这吐蕃降将倒是贴心，还记得给他瘫痪的右腿垫块羊皮。 被押着穿过潼关时，哥舒翰瞅见城楼上新换的帅旗——那根被风刮断的旗杆早让人劈了当柴烧，就像他当年在青海湖缴获的吐蕃金帐，如今怕是成了安禄山的夜壶。 最讽刺的是洛阳城里的劝降宴。安禄山把烤全羊摆成跪拜造型，油滋滋的羊头正对着哥舒翰："听说老哥写招降信手抖？ 要不我派个师爷代笔？"哥舒翰盯着羊眼睛里的倒影，突然想起出征那天折断的帅旗——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让风把自己也吹折在长安城外。 #晒图笔记大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