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杨蕴如嫁给了文质彬彬的孙家大少爷,三天就闹着要离婚,母亲以为女儿受了委屈,不断地追问,杨蕴如支支吾吾地说:“这孙少爷晚上变得可怕起来。” 天津卫杨家祖上是吃洋行饭发家的,到了杨毓璋这辈当上了分行的行长。 他们家有个独生女叫杨蕴如,打小被宠得没边儿了,家里佣人要是说错句话,饭碗当场就得砸。 她十岁那年掀了整张桌子,就因为茶水烫了嘴皮子,上学堂没两天就嫌累,书包往荷花池里一扔,再不肯进校门。 老杨行长咽气前留过话,要是不好好读书就送闺女去尼姑庵,可老太太哪舍得啊,把闺女养在绣楼里天天看些小说,书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把这姑娘哄得五迷三道。 十九岁那年媒人给说了门亲,男方是天津八大家里的孙家少爷,刚从南开商科毕业的孙毓棠。 两家订亲就换了张照片,婚礼办得那叫一个排场,红毯子铺出三条街,金器装了满满四口樟木箱子。 可洞房花烛夜闹了大笑话,新娘子盖头没揭就听见摔东西的动静,新姑爷黑灯瞎火要往床上躺,杨大小姐嗷一嗓子把全宅子都惊动了。 第二天天没亮就跑回娘家,扯着嗓子哭诉姑爷是衣冠禽兽,老太太急得直跺脚,问半天才明白闺女压根不懂夫妻同房这档子事,她当结婚就是手拉手看月亮呢! 孙家本来还想打圆场,谁承想时局说变就变,北伐军进了天津卫,孙家买卖全黄了。 孙少爷提着皮箱来岳家借住,连大门都没让进,她隔着门缝喊话,说看见男人就犯恶心。 孙家人托了商会会长来说情,这姑奶奶当面点头应承,背过身照旧把姑爷的铺盖卷扔到大街上。 拖了小半年,孙毓棠在《大公报》登了离婚启事,天津卫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可算逮着新鲜段子了。 离了婚的她突然开窍要读书,托在北平中国银行当行长的叔父走门路,愣是混进了燕京大学当旁听生。 不过她心思压根不在课堂上,成天穿着貂皮大衣挎着巴黎手包,在北平的沙龙圈子里谈存在主义。 没两年跟个广东来的穷学生好上了,带着老妈子小田住进了西四胡同的小洋楼。 话说小田可不是省油的灯,整天在两口子中间挑事儿,跟男的说太太花钱如流水,跟女的说先生外头养了人。 小夫妻三天两头摔盘子砸碗,最后广东小伙收拾行李回了老家,小田卷了首饰匣子跑得没影儿,她只能灰溜溜搬回天津老宅,打这儿就开始魔怔了。 先是半夜穿着戏服在院里唱《牡丹亭》,后来满大街捡烟头往头上插,原先伺候她的老妈子换了三茬,最后派了个瘸腿老头看着。 寒冬腊月里裹着破棉絮蹲在门房,腿上冻疮流着黄水,四十二岁那年咳血咳得厉害,躺在四面透风的厢房里咽了气,杨家老太太嫌晦气,草草钉了口薄皮棺材,连送葬的吹鼓手都没请。 要说这杨家大小姐,前半辈子活在金丝笼里,后半辈子困在自己织的罗网里。 两次婚姻都栽在不懂人事儿上,疯癫了还当自己是话本里的女主角,赶上乱世变迁,大家族的体面就像窗户纸,风一吹就破,她这辈子的起伏跌宕,倒比那些鸳鸯蝴蝶派的小说还荒唐几分。 信息来源:《民国女子生活史料辑录》,中华书局,2012年,第231-236页。
1926年,杨蕴如嫁给了文质彬彬的孙家大少爷,三天就闹着要离婚,母亲以为女儿受了
晨曦微尘
2025-05-17 10:3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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