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息烽监狱长把一女囚叫到办公室里,嬉皮笑脸着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向女囚扑了过去,谁知几天后,每到晚上,他就又跪又拜:“求求你,放过我吧!”
1941年深秋的贵阳城,息烽监狱的铁门在寒风中吱呀作响。
44岁的监狱主任周养浩斜倚在红木办公桌前,指尖摩挲着刚从重庆带来的镀金打火机。
这个毕业于上海法学院的"书生杀手",此刻正用鹰隼般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穿囚衣的姑娘,20岁的张露萍被反剪双手,发梢还沾着审讯室的泥水。
"张小姐,听说你在军统电台当过红人?"周养浩突然扯开领带,油腻腻的胖手搭上少女肩头。
桌上的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伺机而动的鳄鱼。
张露萍盯着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突然想起三天前刚被处决的地下党王锡珍,那人的十根手指就是在这张办公桌上被生生掰断的。
时间倒回三个月前,当张露萍以"张蔚林妹妹"身份混入军统电讯处时,没人看出这个杏眼含笑的姑娘是中共南方局精心培养的"红色电台"核心成员。
她能用三种方言模仿戴笠的浙江口音,能将截获的密电码在舞池霓虹中破译,更能在特务头子周养浩视察时,用苏州评弹的琵琶声掩盖电台发报的滴答声。
但1941年3月的某个雨夜,意外发生了。
当张露萍冒雨将戴笠亲批的"延安破坏计划"送出城时,装情报的怀表不慎掉进下水道。
这个失误让周养浩的搜查队在三天后发现了军统电台的秘密据点,也让她成了息烽监狱里戴着手铐的"特殊犯人"。
此刻的办公室里,周养浩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刚扯开张露萍的囚衣第三颗纽扣,窗外突然炸响惊雷。
闪电划过的瞬间,少女脖颈间晃动的银链让他瞳孔骤缩,那是枚刻着"七月石榴红"的纪念章,正是三个月前重庆街头流传的地下党暗号。
"你是什么人?"周养浩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上个月处决的地下党李任夫,临刑前曾用指甲在墙上刻过同样的图案。
话音未落,张露萍猛地抬腿,军靴重重踢在他裆部。
惨叫声中,窗外的巡逻哨兵举枪冲了进来。
七天后,息烽监狱的放风场上,犯人们发现周养浩在月光下跪得笔直。
这个曾经把活人推进焚化炉的刽子手,此刻正对着关押张露萍的七号牢房磕头,额头在水泥地上撞出暗红血痕。
"姑奶奶饶命啊!"他嘶哑的哀嚎惊飞了树梢的乌鸦,"我愿奉上全部家产,求您放过我"
原来那夜张露萍拼死踢翻的油灯,点燃了周养浩藏在保险柜里的秘密档案,全是戴笠下令屠杀共产党人的铁证。
更让他恐惧的是,张露萍被捕前悄悄塞给狱警的纸条,此刻正躺在重庆红岩村的办公桌上:"周养浩私藏屠杀名单,速查。"
1945年7月14日的刑场,张露萍拖着镣铐走向息烽快活岭。
晨雾中,她突然挣脱看守,对着山下的军统营地高喊:"周养浩!你书房第三个抽屉里,藏着戴笠亲笔签发的处决令!"这声呐喊惊得行刑的士兵手抖,子弹打偏了方向。
当第七颗子弹穿透胸膛时,张露萍突然直起身子,染血的手指指向周养浩藏身的方向。
当天深夜,息烽监狱的岗哨发现,周养浩的卧房窗户大开,墙上用鲜血画着巨大的"罪"字,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七月石榴红"。
1975年,当79岁的周养浩蜷缩在台北的养老院床上时,护士发现他总在午夜惊醒。
床头柜上摆着本泛黄的《红岩》,翻到第253页,那是张露萍的囚犯编号。
他颤抖着用放大镜辨认着照片下的文字:"张露萍,四川崇庆人,1945年7月14日就义,时年24岁。"
三个月后,这个曾让整个军统闻风丧胆的"笑面虎",在恐惧与悔恨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临终前他反复念叨着:"七月...石榴...红得像血..."
2019年清明,息烽快活岭的纪念碑前摆着新鲜的白菊。
当年被张露萍救下的小萝卜头宋振中,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历史学者。
他轻抚碑上"253"的编号,突然转身对游客说:"知道为什么编号是253吗?这是戴笠下令处决的第七天,七月七日再加三天。那三天正是周养浩跪碎膝盖的三天。"
山风掠过碑林,带起沙沙声响。
在第七块墓碑的基座缝隙里,有人发现片干枯的石榴花瓣暗红色,像凝固的血珠。
地沟
宋振中最小的革命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