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息烽监狱长把一女囚叫到办公室里，嬉皮笑脸着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向女囚扑了过去，谁知几天后，每到晚上，他就又跪又拜：“求求你，放过我吧！”。 1941年深秋的息烽监狱走廊里，周养浩的皮鞋声像把钝刀划破死寂。 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监狱主任，正对着铁窗整理领带。 他要用这副斯文皮囊，去会会新来的"硬骨头"。 牢门打开时，张露萍正用指甲在墙砖上刻《国际歌》简谱，碎屑簌簌落在她磨破的蓝布衫上，像撒了层细盐。 周养浩的办公室飘着龙井香，案头铜镇纸压着《三民主义》精装本。 他解开领扣的动作很慢，故意让张露萍看清抽屉里泛着冷光的手枪。 当他说出"伺候好我，明天就送你回重庆"时，张露萍突然抓起镇纸抵住咽喉，锋利的边缘割破皮肤，血珠顺着锁骨滚进衣领。 这个动作让周养浩想起上个月处决的交通员，那人咬断舌根喷了他满脸血沫。 三天后的深夜，值班狱警听见主任室传来瓷器碎裂声。 推门只见周养浩瘫坐在地，西装裤沾着茶渍，墙上挂着的中正剑歪斜欲坠。 他哆嗦着指向虚空，说张露萍就站在吊灯下，蓝布衫上的补丁像块烧红的烙铁。其实那不过是月光透过铁窗，在斑驳墙面上投下的树影。 此后每逢阴雨，周养浩的太阳穴就突突作痛。 他给女监加装三道铁锁，却总觉得有双布鞋跟在身后。 有次审问地下党交通员，对方突然抬头冷笑"周主任，你衬衫第二颗扣子松了。" 这语气让他寒毛倒竖，那正是张露萍被押出办公室时说的话。当夜他连换三套睡衣，每件都像沾着铜锈味的血。 张露萍在集中营的日子也不好过。她的监室总比旁人阴冷，因为周养浩下令撤走了所有稻草。 寒冬腊月，她裹着破棉絮蜷在墙角，用炭灰在砖缝里写诗"七尺躯已许国，唯留肝胆照冰霜。" 有回放风时，她瞥见周养浩在岗楼抽烟，烟头明灭间，那人的金丝眼镜竟蒙着层血雾。 1945年7月14日的刑场设在快活岭，这地名让张露萍发笑。 临刑前她特意要来针线，把蓝布衫的破洞细细缝好。 子弹穿透胸膛时，她踉跄着撞向行刑柱，用最后的力气将铜镇纸塞进石缝，这是三天前修葺刑场时，她趁乱从周养浩办公室顺走的。 周养浩当晚就做了噩梦，他看见张露萍站在办公室，镇纸从她掌心长出根须，缠住他的钢笔变成棵血树。 惊醒时发现真把钢笔折断了，墨汁染透"张露萍处决令"的公文，像朵绽开的黑花。 从此他再不敢用铜器，连怀表都换了玳瑁壳。 1975年的洛杉矶深夜，周养浩被救护车鸣笛惊醒。 他翻出从大陆带来的《圣经》，发现夹在《出埃及记》里的照片，那是1941年监狱运动会的合影，张露萍站在最边上，蓝布衫洗得发白。 照片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血债血偿"，墨迹鲜红如新。 他慌忙点火烧照片，灰烬却聚成个人形，在月光下对他冷笑。 直到1990年咽气前，周养浩还在嘟囔"把铜器都收走"。 护工发现他枕头下压着把黄铜钥匙，齿痕间嵌着暗红物质。 后来有人认出，这正是息烽监狱女监区的钥匙，那些锈迹里，或许还凝着某个秋夜的铁腥味。 如今快活岭的乱石堆里，偶尔能捡到带齿痕的铜片。 当地人说，这是当年刑场的弹壳熔铸的，上面附着的执念太重，连回收站都不敢收。 有个守林人曾见月圆之夜，蓝布衫的影子在松林间拾捡铜片，叮当声像在续写那首未完成的《国际歌》。 主要信源：（环球网——《张露萍：用热血染红七月的石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