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山砚》 推开楠木门时,天井正盛着一汪明晃晃的阳光。这方清嘉庆年间的砚台里,藏着另一个人间——两百年的祠堂脊兽仍在屋脊逡巡,而满架的书脊已化作新的鳞甲。青砖墙缝里渗出的凉意漫过脚踝,某处老木头突然"咯吱"低吟,惊醒了伏在《徽州府志》上打盹的狸花猫。 雕花窗格里漏进的山风是活的。它翻动《陶庵梦忆》的宣纸页,掀开《山居笔记》的布面封皮,最后停驻在咖啡杯沿凝结的雾气里。墙外油菜花正翻涌成海,书局却把时光熬成了浓稠的松烟墨——那些坐在槛窗下读书的侧影,渐渐洇成了线装书里的工笔画。寻美安徽 暮色漫过马头墙时,守书人点燃了梁间的南瓜灯。雨突然落下来,在青石板上敲出平平仄仄的韵脚。我们捧着热茶挤在阁楼,看雨线把远处的雷岗山织进徽墨般的夜色。此刻的书局成了飘摇的纸船,载着满舱的汉字,正航向云雾深处更古老的黎明。
《碧山砚》 推开楠木门时,天井正盛着一汪明晃晃的阳光。这方清嘉庆年间的砚台里,
清汛摄影
2025-05-11 13:40:36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