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8月，卫立煌在松山督战，见309团官兵冲锋后，突然往后跑，顿时火冒三丈。他通知第八军军长何绍周，要求整顿军纪，就地枪毙带头逃跑的团长陈永思。 1944年8月，松山战场上炮火连天，中国远征军跟日军死磕，卫立煌在前线督战，眼珠子都瞪红了。硝烟裹着焦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炮弹炸出的弹坑一个挨着一个，战士们的嘶吼声混着日军的怪叫，在山谷里来回撞荡。 卫立煌望远镜一摔，冲着电话吼“给我毙了陈永思”的时候，八成没想到这团长是替他背了黑锅。309团冲得猛，被自家炮兵误以为丢了阵地，炮弹砸下来连自己人都轰。陈永思带着残兵撤下来，不是怕死，是怕全团死绝了没人填明天的战壕——可这道理在卫立煌眼里，就成了动摇军心的“临阵脱逃”。 松山这仗打得像绞肉机，日军地堡修得比王八壳还硬。何绍周被逼急了，连“炮火覆盖自己人”的狠招都用上：眼瞅着战士和鬼子拼刺刀落了下风，直接让炮兵往混战的人群开火，活生生把敌我双方都炸成了焦炭。这哪是打仗，简直是拿人命填弹坑。上头天天催“限期攻占”，卫立煌的电报里全是“军法从事”“枪毙师长”，逼得何绍周拿烟头烫自己胳膊提神。 陈永思这事儿扒开了国军指挥系统的脓疮。卫立煌骂人时，压根不知道日军暗堡的机枪眼正对着冲锋路线，更不晓得309团冲太快和后方断了联系。高层指挥官蹲在掩体里看地图，前线士兵的血却流成了河。最讽刺的是，后来发现陈永思的判断救了半个团，卫立煌灰头土脸道歉，可那些被冤枉时枪毙的军官，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松山战役的惨烈早超越了军事范畴。日军把军旗埋进焦土，士兵被逼着喝氰化钾；中国这边，火焰喷射器烧焦的人肉黏在战壕壁上，抠都抠不下来。卫立煌后来领了青天白日勋章，可那些被自己人炮火炸碎的冤魂，连块整骨头都没剩下。战争把人性拧成了麻花——活下来的英雄，可能只是碰巧没站在炮弹落点的小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