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月子,前婆婆天天骂我滚,房子是她租的,米是她买的,我不还嘴,我笑呵呵的听着,她骂累了,我把水赶紧递给她,她更生气了,邻居都知道她天天骂媳妇滚,做完月子,我就走了,后来她叫前夫抱着把孩子扔我家门口,我抱孩子还回去,她还想来打我,我说是你喊我滚,又没叫让孩子滚,怀孕时我就想打掉走人,前夫跟前婆婆不同意,说等生了孩子,用孩子套牢欺负我,结果失算。
那会儿天天被按在厨房做饭,前夫翘着腿嗑瓜子,油星子崩我手上烫出泡,他眼皮都不带抬的。
有回切菜割破手指头,血顺着案板往下淌,我举着手指头喊他拿创可贴,他吐着瓜子壳说:“死不了,矫情啥?”我攥着菜刀把案板剁得咣咣响,案板缝里都渗着血丝。
后来我学聪明了,煮饭抓把盐在手里掂量两下,唰——全撒回盐罐子里。
炒青菜倒半瓶酱油,炖肉专挑肥膘下锅,满屋子油烟呛得人直咳嗽。
前婆婆摔筷子骂“猪食”,我端着碗蹲灶台边扒饭,吸溜得比谁都香。
他们越骂我越来劲,蒸米饭故意烧糊锅底,熬稀饭把水掺得能照人影儿。
那天前夫掀了桌子,菜汤顺着桌沿滴答到他拖鞋上。
我拎着锅铲杵在油烟机底下笑:“米是你妈买的,菜是你妈择的,我滚了谁给你们煮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