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在北大荒垦边,被狼欺负的狠了,我们就合计着治治这狼。一到夜里,狼的嚎叫声一会远一会近。大白天自己走路也提心吊胆。 我叫张强,1953年生的,北京人。家里挺普通,爸在纺织厂修机器,妈在食品厂干活,还有个弟弟。小学到初中,成绩还行,本想考大学,可1960年代末学校停了课,计划泡汤。1971年,国家号召知青下乡,我家没啥门路留城,爸妈也支持政策。爸说去边疆锻炼也好,妈给我塞了厚棉被,怕我冻着。就这么,我带着几件行李上了去黑龙江的火车。 火车上挤满了知青,有的聊着未来,有的闷着头。窗外景色从城市变成荒地,寒风从缝里钻进来。到站时,北大荒的小站冷得刺骨,我裹紧衣服,跟着农场的人去了宿舍。那屋子是泥巴草搭的,墙糙得掉渣,窗户拿塑料布糊着,床上就一薄草垫,空气里全是土味。第一夜,硬板床硌得慌,外头狼嚎一阵接一阵,我压根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知青们就被叫去干活。我扛着锄头学翻地,手很快就起了水泡,疼得钻心。咬牙干下去,汗水混着泥糊脸上。中午啃玉米饼子,喝咸菜汤,糙得嗓子难受,可饿急了也顾不上。慢慢地,我适应了农活,学会了种地、割麦,身体也壮实了。晚上跟其他知青围着炉子唱歌讲故事,苦日子也有点乐子。北大荒冬天冷到零下40度,夏天蚊子咬得满身包,可最让人头疼的,还是那些狼。 狼的事儿,从到北大荒就没断过。夜里,嚎声时近时远,像在耳边,又像在远处,搞得人睡不好觉。白天干活,走在荒草里,总觉得有东西盯着,可回头啥也没有。有回早上开门,窗户框上挂着一撮狼毛,我赶紧找木板把窗户钉死,生怕哪天狼真钻进来。一次半夜,院里的黄狗叫得撕心裂肺,我抓着镐把冲出去,月光下瞧见一只瘦狼追着狗跑。我喊了一嗓子,挥着镐把赶上去,狼盯了我几秒,跑了。狗保住命,我手心全是汗。 狼老这么闹,大家受不了,凑一块儿商量咋办。小刘说用炸药炸它们,主意挺大胆。我们分了工,小刘弄来雷管和炸药,我找了只冻死鸡,把炸药塞鸡肚子里,用绳绑好。晚上把鸡放院外空地,躲屋里守着。我盯着那只鸡,耳朵里只有风声和远处的狼嚎,可一夜没动静。早上看,鸡还在,旁边有狼脚印,狼来过,就是没上当。 连着几晚都这样,我们有点泄气,去问老猎人咋回事。他笑着说,狼鼻子灵,炸药味一闻就跑,得用牛油盖住味儿,或者先放几天没炸药的鸡,让狼放下戒心。可牛油哪有,鸡也舍不得搭,大家只好放弃。后来就多加小心,夜里查门窗,白天一块儿走,手边老备着镐把。时间长了,狼还是来,可不敢靠太近,跟我们算和平共处吧。这事儿让我明白,斗狼斗的是耐心和脑子,光靠蛮干不行。 在北大荒几年,我从个瘦小子熬成了能扛事儿的汉子。脸晒黑了,手磨糙了,学会了不少活儿,也习惯了苦日子。1979年,国家让知青返城,大家高兴得不得了。我收拾东西,把妈给的棉被叠好,还带了点自种的菜籽,想回家种着玩。离开那天,农场开了个会,领导说回城后要接着努力。我们几个知青抱一块儿哭了,互相留了地址,说好常联系。火车开走,看着窗外的荒地远去,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回北京后,家里人见我又黑又瘦,妈心疼得掉泪,爸拍着我肩膀说回来就好。我找了份工厂的活,靠着吃苦耐劳劲儿干得不错。空了跟老知青聚聚,聊起北大荒的狼嚎夜,都觉得那段日子难忘。现在我有了家,日子稳当了,回想那几年,苦是真苦,可也让我更硬朗。那段青春,值了。
七十年代在北大荒垦边,被狼欺负的狠了,我们就合计着治治这狼。一到夜里,狼的嚎叫声
浅笑对风吟
2025-05-02 19: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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