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62岁的维特根斯坦放弃癌症治疗,衣衫褴褛,贫病交加,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留下了对世界的最后告白:告诉他们,我度过了幸福的一生。
维也纳有个叫维特根斯坦的怪人,家里特别有钱,从小就能随便折腾。
别看他年轻的时候干什么都坚持时间不长,读书成绩普普通通,可心里总装着大志向,今天想当物理学家,明天要搞工程技术,没曾想后来还真在机械工程行当里闯出点名堂。
按说普通人能在专业领域站稳脚跟就该知足了,他偏不,转头又迷上了哲学逻辑。
当年剑桥大学有个大哲学家罗素,原本从来不收徒弟,可见着维特根斯坦就破例了,他可了不得,三天两头把老师问得直挠头。
罗素自己说过,这小子提的问题经常让他怀疑人生,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当老师。
有回维特根斯坦拿着自己写的论文来找罗素,罗素看完当场说:"你这论文里有些观点,我压根没整明白。"结果这论文后来成了哲学界的重要著作。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那年,这富家少爷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跑去前线当兵,战场上枪林弹雨,他倒是在战壕里想明白不少人生道理。
打完仗回来,他把家里留给他的金山银山全捐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转头就跑到奥地利山沟里当乡村教师,教穷孩子们认字算数,山里头条件苦得很,可他教得特来劲,还自己编教材教孩子们观察星空。
教书教了六年,他又坐不住了,有天突然给剑桥大学写信说要回来搞研究,把当年的老师罗素都惊着了。
39岁那年他重新穿上学生袍,拿着自己写的《逻辑哲学论》当毕业论文,答辩现场几个教授大眼瞪小眼,都说这文章看得云里雾里。
最后还是罗素拍板说:"不管懂不懂,反正这学问够深!"就这么着,他成了剑桥最特别的哲学教授。
在剑桥教书那八年,学生们都说他上课像打仗,经常讲着讲着突然蹲墙角苦思冥想,冷不丁蹦起来在黑板上狂写公式。
有回学生问他学哲学有什么用,有必要埋头苦学吗?他直接把粉笔往地上一摔:"哲学就是给思想治病的药!"下课铃一响,抓起大衣就往河边跑,说要划船找灵感。
在他50岁那年,又开始折腾新花样,白天在医院当护工,晚上趴床上写哲学笔记,后来查出来得了癌症,医生劝他住院治疗,他摆摆手说:"该弄明白的都弄明白了。"
最后的日子住在学生家里,睡的是咯吱响的破木床,盖的是补丁摞补丁的旧毯子,临终前跟照顾他的人说:"跟他们说,我这辈子过得挺美。"
要说他这辈子,真是把别人几辈子的事都干完了,搞过机械发明,当过战地士兵,做过山村教师,最后成了哲学大师。
每件事都干得有模有样,可每件事干到差不多就又换跑道,之所以如此,他无非就是想看看人这辈子到底能活出多少种可能。
他那些哲学著作现在还在大学里当教材用,可他自己最得意的,倒像是在战场上悟透的人生道理,或者教山里娃认字时孩子们的笑脸。
他临走前说的那句"幸福的一生",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看他有钱时候不挥霍,穷困时候不抱怨,搞学问不端架子,教孩子不嫌麻烦。
战场上捡回条命,转头就把钱财散尽,要说他这辈子,真应了那句老话:活得就是个痛快。
不管是穿着华服跟大教授们论道,还是披着破袄在山沟里教书,他心里头那团火从来没灭过,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临了还能笑着说这辈子值了,这才是真本事。
信息来源:李梦明. 从图像论到游戏说——维特根斯坦哲学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