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冰心托人给台湾的孙立人写信,说她想见他一面,这事本来只是老朋友间的一封问候,却因为孙立人回不了大陆,成了两岸关系里的一段沉重插曲。 他回信说自己“脑内空空”,身体走不动路了,想回来也回不来,这封信,是他留给大陆最后的声音。 冰心和孙立人认识早,算是20世纪中国那代知识分子中少有的异性知己。 1923年,他们坐同一艘船去美国留学,那时候,一个是福建才女,一个是东北出身的军校生,走上完全不同的路,却在彼此的命运里交错多年。 冰心写散文、写童话,温婉细腻;孙立人走的是枪林弹雨的路,后来成了带兵打仗的名将。 到了抗战那几年,孙立人驻重庆,冰心也在后方,两人常见面。 他跟冰心说自己在缅甸怎么打日军,说到高兴处眼睛发亮,还从战场上拿了把缴获的剑杖送她,说是留着防身。 1949年之后,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孙立人去了台湾,当时担任国民党军队的高层,掌管新一军和装甲兵,可十年不到,他就出事了。 1955年,蒋介石以他图谋“兵变”为由,把他软禁了起来,这一关,就是33年,他失去了军职,也没有了收入来源。 台北市郊的一栋小楼成了他的牢笼,他在那里种花养狗,靠卖玫瑰花度日,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玫瑰将军”。 冰心那边也不是事事顺心,她在大陆当了作协副主席,成了几代人心里的“良心”,可心里那点旧情没断,她总惦记着孙立人。 上世纪八十年代,台湾那边开始松动,蒋经国死了,很多老将恢复了自由,孙立人也终于在1988年被解禁。 冰心从别人那听说了,立刻托人写信给他,她没直接寄信过去,是请学者许逖从香港转交,信里提起当年的往事,也说了吴文藻去世了,自己年纪大了,很想再见他一面。 孙立人收到信以后,过了几个星期才回,他在信里写得挺直白,说自己“步履迟缓”,脑子也不好用了,“脑内空空”,其实那会儿他已经80多岁了。 长期软禁对他的身体打击太大,他经常走路要人搀,思维也不清楚了。 信里没提什么政治,也没抱怨命运,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故人天末,何时能一造访,殆未可必然。” 这句话背后藏着多少无奈,冰心后来写文的时候,提到这一句忍不住落泪。 这段往事不是简单的私人通信,孙立人在台湾被软禁期间,几乎成了“政治隐形人”。蒋介石父子对他忌惮极深,怕他重整旧部、威胁政局。 可他自己并不关心权力,他关心的是回乡,尤其是回到安徽庐江去看祖坟,还有新一军牺牲在缅甸的弟兄们,他放不下。 每次提到那些阵亡的士兵,他都会说,“广州马头岗还在那里吗?”那里埋着他带过的新一军官兵,孙立人曾说过,这些人是他一生的牵挂。 回大陆这件事他不是不想过,1989年,他曾私下让人打听能不能以私人名义回庐江。 可台湾那边根本不同意,说什么“国家安全”,不给他护照,他自己也知道,就算去了,也怕是被人盯着看。 他最后只能托老部下潘德辉回乡替他祭祖,潘德辉在大陆见了孙立人的族人,还拍了些照片带回台湾,孙立人看完以后,没说话,点了点头,眼圈却红了。 1990年11月19日,孙立人在台中病逝,他死前交代得很清楚:不要葬在台湾,棺材不能入土。 他说自己死也要等到回家再说,家人尊重了他的意思,他的灵柩一直放在台中寓所,没下葬,至今,那口棺材还停在那里,没人知道要等多久。 冰心听说他去世以后,写了一篇纪念文章,文题就叫《纪念孙立人将军》。 她在文中写到:“风云才略已消磨,吟到恩仇心事涌。”文章不长,但句句都是实感。 她没有用大词,也不说他有多大的功劳,只是讲他们年轻时的事,讲他打仗有多拼,讲他晚年的孤独。 那篇文章后来被收入《冰心文集》,成了研究抗战史和两岸知识分子命运的重要资料。 说到底,这封信其实没几行字,但它像是两代人、两种命运之间的碰撞。 冰心这边代表的是大陆的文化人,孙立人那边是被历史夹缝困住的军人。 他们都老了,都不再有影响力,可他们的过往,仍然被历史拎出来,一点一点审视。 这场通信,也不是简单的个人之间寒暄,它背后藏着的是几十年的政治伤痕,是两岸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恩怨。 孙立人种玫瑰花,是因为他喜欢花?未必,他曾对照顾他的护士说过一句:“这些花像屋后老家的槐花。”他想的根本不是花,是家。 槐花落的时候,满地香气,他说那是小时候的味道,他晚年常坐在玫瑰花丛边,不说话,就看花开花谢,有时花瓣掉了,他会轻声说一句:“老家也是这个颜色。” 而冰心那封信,也许是她晚年最重的一笔心事,她当年写信时也七十多岁了,丈夫去世,孩子也成家。 那个她熟悉的世界早就不在了,她提笔写信,是一种告别,也是一种问候,但她知道,这封信寄出去,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人了。
蒋介石不敢动李宗仁的原因有以下几点:要说李宗仁这人,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政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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