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一代船王”卢作孚在家里吞服了大量安眠药后,决绝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一生爱国,德高望重,有人说他是二十世纪中国的一位圣贤,也有人说他是名垂青史的民族英雄,为何最终却要选择自杀呢? 重庆民国路20号的灯光彻夜未熄,59岁的卢作孚躺在床上,床头放着半杯凉透的白开水。 这位用半辈子撑起中国航运脊梁的实业家,最终选择吞下整瓶安眠药。 民生公司的会计第二天清点遗产时发现,这位"船王"家里最值钱的物件,是用了二十年的加拿大产羊毛衫,袖口磨出的毛球像一团解不开的疙瘩。 时间倒转十四年,长江上的汽笛声正撕破1938年的浓雾,宜昌码头上堆着三万吨钢轨、八万台车床和数不清的武器零件,这些都是从上海、南京抢运出来的工业命脉。 日本人的轰炸机在云层里嗡嗡作响,就像悬在头顶的铡刀,卢作孚带着民生公司仅有的24条船,把长江分成了三段:从宜昌到三峡用大船,三峡到万县换中型船,万县到重庆改小船。 码头工人把装卸时间压缩到两小时,连船上的厕所都塞满了精密仪器。 当最后一批纺织机械运抵重庆时,江面上漂着十六艘被炸沉的民生轮船残骸,甲板上的弹孔比天上的星星还密。 他总爱蹲在码头啃冷馒头,有次船工发现他棉鞋破了个洞,要送双新布鞋,他摆摆手说:"前线的兵光着脚打仗,我有鞋穿就很好了。" 民生公司的账本记得清楚,抗战八年往战场运了二百七十万士兵,自己搭进去一百一十七条人命。 最惨烈那次,民生轮被炸成两截,三十多个船员抱着机器零件沉进江底,到死都没松手。 胜利后民生公司挂着青天白日旗开进上海港,卢作孚却把办公室搬回了重庆朝天门。 他给员工立规矩:坐自家船必须买票,用公司车得付油钱,儿子考大学那年想搭便船,硬是被他赶去挤了三天三夜的长途汽车。 有记者问他攒下多少家产,他指着江面上往来的货轮说:"这些都是国家的,我兜里就够买包香烟。" 1950年春天,香港维多利亚港泊着民生公司最后的二十二条大船。 台湾来的说客带着金条敲他房门,他连夜搬进地下室躲清静,等到大陆来的同志找到他时,这个倔老头正在码头帮水手修锚链,手上沾满黑乎乎的机油。 那年六月他带着全部家当回北京,周总理握着他的手说:"作孚先生回来,长江又要热闹了。" 谁也没想到两年后的重庆会冷成这样,民生公司大楼贴满"打倒资本家"的标语,卢作孚每天要站在台上交代"罪行"。 最要命的是公股代表张祥麟的检举,说他在北京开会时请大家看过戏。 那天散会后,他在长江边走了整夜,江水拍岸的声音像极了宜昌撤退时的炮火。 2月8号早上,他在动员会上颤巍巍地说:"我这一生没拿过回扣,没收过礼金......"话没说完就被口号声打断。 遗书写在半张草纸上,字迹工整得像刻钢板:股票还给公司,西南军政委员会的证章交回去,借的桌椅板凳记得归还。 五岁的小孙子跑进来摇他胳膊:"爷爷吃饭啦!"床头的安眠药瓶滚到地上,发出空荡荡的响声。四天后《新华日报》登了豆腐块大的讣告,标题冷冰冰的五个字:"卢作孚自杀"。 三十年后,有个老船工在朝天门码头开了家面馆,每碗小面多加一勺红油,说是卢先生爱吃的口味。 民生公司的轮船照旧在长江上来来往往,只是再没人提起当年那个把命押在船舱里的四川汉子。 只有每年清明,总有人看见白发苍苍的老水手往江里撒纸钱,飘在水面上的灰烬像极了1938年那场没停过的雪。 信息来源:界面新闻——中国船王卢作孚:实业界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指挥者
1952年,“一代船王”卢作孚在家里吞服了大量安眠药后,决绝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
粉樱萌娃
2025-04-27 11: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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