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日军攻占山东泰安。日军逼迫泰安名儒曹兰芹充当维持会会长,78岁的曹兰芹宁死不从,日军威胁如不答应就地枪杀。给日军当翻译的儿子跪下求老父答应日军的要求,曹兰芹指着儿子怒斥:"孽牲,卖国求荣,辱我祖宗,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今日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老夫今日教你什么叫威武不能屈!"说完一头撞向身边的石柱,血流满面气绝身亡。 血珠子顺着青石柱往下淌,在泥地上砸出暗红色的花。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突然晃得厉害,枯枝上压着的雪簌簌往下落。端着刺刀的日本兵都往后退了半步,翻译官手里的烟卷掉在雪地里,"滋"地冒起一缕白烟。 带队的山田大尉腮帮子抽了抽,军刀柄上的穗子直打晃。他在关东见过剖腹的武士,见过炸成碎块的义勇军,就是没见过这种老头——白胡子都染红了还瞪着眼,倒下去的时候衣襟都没乱。翻译曹德全扑在父亲身上嚎,山田抬脚把人踹开三尺远:"八嘎!支那猪的骨气最没用!" 这话顺着北风飘出院子,墙根底下猫着腰的街坊们听得真真儿的。卖豆腐的老张头攥着扁担直哆嗦,茶馆赵掌柜把毡帽檐压到眼皮上。他们记得清楚,前年曹老先生在城隍庙讲学,满院子人跟着背"富贵不能淫",声浪震得香炉灰都扬起来。 曹德全半夜摸黑把父亲葬在祖坟最边角。月亮照在没立碑的土包上,他跪着抠了满手血。第二天有人看见翻译官往脸上涂黄碘水,说是让马蜂蛰了。打那天起,泰安城里的鬼子巡逻队老踩到铁蒺藜,仓库的棉衣总被老鼠啃破油纸——都说老鼠也分得清好歹,专挑贴着膏药旗的祸害。 转过年来开春,岱庙墙根底下冒出个新茶摊。老板娘戴着孝,茶碗底下压着咸菜条粗的纸条。喝茶的脚夫、赶集的婆娘,个个喝完茶碗底朝天。等山田发现八路总能提前端掉炮楼时,茶摊早变成堆柴火的破棚子。 那年腊月二十三祭灶,铁匠铺王二愣子被拖到西门外河滩。刺刀尖挑开他棉袄,里头掉出半截铅笔头。山田举着王八盒子问谁指使的,二愣子一口咬定自己记性差,怕忘买年画才画记号。枪响的时候,河对岸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文,唱的是"文丞相柴市就义",声儿脆得能扎透冰面。 私塾梁先生关起门教《正气歌》,孩子们跟着念"时穷节乃见"。有家长吓得直捂孩子嘴,梁先生抖着山羊胡子笑:"曹老撞柱那日,全城的槐树都落了雪,那是老天爷给读书人戴孝呢。"这话传得比风还快,转天梁先生就被请去宪兵队"喝茶",回来时十个指甲盖乌紫,照样拿竹板教孩子们握笔要"力透纸背"。 1945年鬼子投降那天,泰安城的老槐树开得特别旺。曹家祖坟边上新立了块青石碑,刻着"泰山石敢当"。当年在茶摊传信的婆子挎着竹篮来上供,篮子里装着五毒饼——自打曹老走了,城里再没人怕过什么牛鬼蛇神。 如今岱庙后墙那块青石柱还在,导游总爱拿手电照那处发黑的印子。年轻游客伸手摸,上了年纪的赶忙拦:"可不敢乱碰,这石头里住着魂儿呢。"风穿过庙檐下的铜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像有谁在哼那没唱完的戏文。
1943年,新四军活捉了国民党副总司令韩德勤,陈毅愁眉不展,想装作不认识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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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天空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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眞永远
孔家再降了,他还坚持啥
春雨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无名
文笔不错,不过提前端炮楼……大概率是AI后人工精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