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走了,两个孩子可怎么办?”湖南一位单亲妈妈身患癌症,生命进入倒计时。她想

碎梦随风飘散远 2025-04-25 11:37:04

“我要是走了,两个孩子可怎么办?”湖南一位单亲妈妈身患癌症,生命进入倒计时。她想把11岁和8岁的儿子托付给亲戚,但亲戚们纷纷表示负担不起。走投无路的她,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刘福兰出生在湖南一个偏远的山村,家境普通,从小就明白生活的不易。她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却总能用实际行动默默支撑起一个家。2008年,她的丈夫黄平安被查出患有晚期肝癌,那一刻,她的人生像被劈开的山石,瞬间失去了方向。 当时,她的大儿子刚满五岁,小儿子还在襁褓之中。黄平安为了节省家中开支,坚持不去医院治疗,直到痛得连水都无法下咽时,才由刘福兰带着他前往武汉寻求医疗援助。那一年,他们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几乎变卖一空,还欠下了不少债。 丈夫最终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病房里最后的夜晚,刘福兰抱着丈夫的手,他却一直盯着孩子们的照片看了整整一晚。葬礼结束那天,刘福兰抱着两个孩子坐在山头的坟前,一夜未眠。 从那时起,她成了家中唯一的经济支柱。她在城里找过建筑工地的杂工,也当过保姆,凌晨三点开始送外卖、凌晨一点下班的清洁工都做过,哪怕是搬水泥、洗厕所,只要能赚钱,她都咬牙坚持。 孩子是她的全部。她每天回家再累,也会检查两个儿子的作业。他们也懂事,大儿子林然小学时就开始帮妈妈做饭,小儿子林宇上初中时主动申请了助学金。每年开学前夕,刘福兰总是把学校发下来的奖状贴满整个屋子的墙,说:“这是咱家的荣誉勋章。” 2016年,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把这个本就苦苦挣扎的家庭再次推入深渊。刘福兰在一次义诊中查出患有晚期卵巢癌,医生建议她立即接受化疗。她沉默了整整三天,然后才缓缓告诉两个孩子:“妈妈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工作了。” 化疗期间,她掉光了头发,吐得几乎不能进食,却始终不让孩子缺一顿饭。那年冬天特别冷,她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不是想自己的病情,而是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死了,我的两个孩子该怎么办了?” 她开始联络亲戚,把孩子的衣物、学习资料一一整理,打算给孩子们找一个可信赖的归宿。她第一个打电话给了亲姐姐,曾经帮助她度过人生最难时的那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后传来一句:“兰子,我是真的没法子,三个孩子都还在上学,家里连租房都快供不起了……” 那一夜,刘福兰躺在病床上偷偷哭了整整一晚。她并不怨恨任何人,她知道,没人是真的无情,只是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生活重担。她又打了三个电话,分别给表妹、小姑和堂弟,回答都差不多,或抱歉、或沉重、或回避。 她把自己最信任的亲人都问过一遍,没有一个答应。 她的眼神逐渐暗淡下来,那段时间她甚至想过在夜里悄悄带着孩子走进江边,一了百了。但每次闭上眼,就看见孩子们稚嫩的脸庞,她知道自己不能,也不可以那样做。 她最后鼓起勇气,去了社区服务中心,详细地向工作人员讲述了自己的病情和两个孩子的情况。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定:“我不怕死,我就怕他们没人要。” 社区工作人员被深深打动了,他们迅速召开会议,协调各方资源,试图为孩子们寻找可持续的生活方案。他们登门拜访了亲属,挨家挨户沟通,甚至找来心理辅导员帮助缓解家庭之间的隔阂。 经过无数次劝说与沟通,刘福兰的大姐家中两个儿子——已在外工作——主动提出愿意照顾两个表弟。他们曾经跟刘福兰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弟弟们懂事、勤奋。那天,大姐夫沉默了许久,低声说:“咱是一家人,能撑一点是一点。” 社区也承诺会提供每月资助,帮助孩子们完成学业,未来若考上大学,还有额外的扶助金。 孩子们得知自己即将搬到表哥家里,第一反应不是抵触,而是跑回病床边,拉着妈妈的手说:“我们不怕去哪里,只要妈妈安心就好。”刘福兰点头笑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来。 几天后,她把两个孩子的生活习惯、学习笔记、过敏史一一写在笔记本里,一共写了十六页。她还给每个孩子准备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等你们长大了再看。” 她走得很安静,没有痛苦。走前一天,她还强撑着坐起身,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发,对社区工作人员说:“谢谢你们,谢谢……” 葬礼那天,天阴得很低,像将要下雨。两个孩子穿着黑色校服站在墓前,静静地看着那方新土。林然拉着弟弟的手,低声说:“我们要好好长大,让妈妈放心。” 他们搬到表哥家,生活简朴,但并不缺爱。表哥把他们视如己出,常带他们打篮球、看电影,家中气氛比以往热闹了许多。社区持续提供帮助,孩子们继续保持着优异的成绩。 刘福兰留给他们的,不仅仅是血缘和责任,更是一种无声的力量。那种在苦难中挺直脊梁的韧劲,那种即使命运再难,也不放弃希望的执念,成了两个男孩今后人生里,最深刻的指南针。 岁月会带走一个人的身影,却永远带不走她留下的爱与担当。刘福兰走了,但她的孩子活出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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