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抗联将领李兆麟受邀去一名年轻女子家中做客，刚喝了一口茶后，他感觉味道有些苦涩：“这茶不对劲！”女子冷笑道：“你可以上路了！” 一九四六年的哈尔滨飘着细碎的雪粒子，水道街九号小楼里飘出股铁锈味。 李兆麟将军咽下那口发苦的茶水时，混血姑娘孙格龄正在往后退，俄罗斯血统撑高的鼻梁在阴影里显得格外锋利。 这个中俄混血的军统女特务，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把抗日名将引到陷阱里。 事情得从两年前说起，国民党军统局头子戴笠在重庆摔了茶碗，东北传来的战报全写着李兆麟的名字。 这个三十出头的抗联将领带着队伍在白山黑水间神出鬼没，日本人悬赏十万大洋要他的脑袋，到头来却让共产党在东北站稳了脚跟。 戴笠掐着太阳穴给哈尔滨的军统站拍电报：“三个月内，我要见到李兆麟的尸首。” 哈尔滨警察局长余秀豪接到密令时，正对着满墙地图抽烟。 这个留过洋的警政博士清楚得很，李兆麟每天进出中苏友协大楼，门口站着苏联卫兵，院里架着机枪，硬闯等于送死。他把烟头按灭在地图上，墨水洇开的水渍正好淹了松花江。 转机出现在孙格龄身上，这姑娘父亲是抗联老连长，母亲是俄罗斯流亡贵族，三年前被军统秘密吸收。 余秀豪在档案里翻到这条记录时眼睛发亮——李兆麟给救命恩人的遗孀寄过抚恤金。半个月后，市政厅秘书室多了个穿列宁装的女文书，逢人就说要找李兆麟会长汇报思想。 头回在中苏友协撞见李兆麟，孙格龄特意把俄式卷发扎成两条麻花辫。 她捧着《论持久战》在走廊来回踱步，等那件熟悉的灰布军装转过拐角才“不小心”撞上去。书页哗啦啦散了一地，姑娘蹲着捡书时露出后颈的胎记，那是老连长女儿才有的印记。 李兆麟弯腰帮忙的手顿在半空，三个月里，这个“烈士遗孤”总能在关键场合出现。 三八妇女节筹备会上，她带头喊拥护共产党；国民党代表刁难时，她第一个站起来反驳。有回李兆麟深夜加完班，还看见这姑娘在路灯下抄写《新民主主义论》。 一九四六年三月八日，妇女大会开到一半，孙格龄凑到李兆麟耳边：“杨市长他们想跟您谈谈国大代表的事。” 李兆麟摆摆手说改天，混血姑娘急得直跺脚：“他们明天就要回南京了！”第二天下午四点，李兆麟的吉普车在地段街抛了锚，警卫员修车时，将军独自走向了水道街。 小楼里飘着格瓦斯的气味，孙格龄端茶的手很稳，氰化钾混在砖茶里泛着咸苦，李兆麟刚皱眉头，三个黑影就从厨房扑出来。 将军后腰顶到桌角时才反应过来，那姑娘退到门边的动作像跳华尔兹。七把匕首扎进身体时，他听见孙格龄用俄语说了句“永别了”。 外头放哨的军统特务听见屋里没了动静，拎着麻袋准备装尸体。谁料李兆麟的警卫员找来了苏联红军，水道街转眼被坦克围成铁桶。 仓皇逃窜的特务们没来得及处理现场，床底下的血泊里还躺着喝剩的半碗茶。 消息传开那天，哈尔滨城飘的雪都是灰的，十万市民挤在兆麟公园送葬，挽联从灵堂排到中央大街。 国民党放谣言说将军死在女人床上，可老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棺材里那件血衣上七个刀口，个个都能塞进小孩拳头。 余秀豪躲在警察局里撕电报，戴笠催他擦屁股的电文堆成小山。参与行凶的二十一个特务，跑得动的全撤往长春，只剩两个地痞在火车站被揪住。 混血女人孙格龄最狡猾，先藏教堂后躲妓院，最后搭国民党的军舰逃去了台湾。 后来有跑船的带回过消息，说在基隆港见过孙格龄，当年水灵灵的姑娘成了半老徐娘，脸上的粉厚得能刮下来糊墙。 余秀豪也没落着好，跟蒋介石到台湾后赌光了家产，五九年吞了老鼠药，临死前念叨着：“早知要遭二十年罪，不如当年挨枪子痛快。” 参考资料：哈尔滨的红色记忆，一腔热血洒沃土的抗联英雄李兆麟2021-12-0314:43哈尔滨新闻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