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9日,大特务徐远举准备逃走,他从沈醉手中拿过通行证后,长出了口气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时降几级,说成是下级军官,比将军更吃得开。” 1949年的北平寒冬,肃杀的冷意侵袭着败退的国民党特务机关。 徐远举的办公室窗户紧闭,堆满了文件,墙角的烧炭炉散发出浓烈的气味,却难以驱散屋内压抑的沉寂。 他正对着桌上的一份名单发呆,那是即将“被处理”的线人和特务的清单。他的目光空洞,指尖却在颤抖。彼时,解放军的铁拳已经抵达长江以南,南京政府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作为中统内部的高级特务,徐远举深知自己和许多同僚一样,正站在悬崖边上。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早在数月前便埋下。**沈醉**,昔日的老上级与特务头目,如今已成为一个合作投诚的关键人物。 他与新政府交涉,愿意交出情报、组织网络以求自保。而徐远举,却仍然在旧日的忠诚与生存本能之间苦苦挣扎。 他心知肚明,如果继续效忠国民党,等待自己的将是覆灭;若效仿沈醉投降,又得面临无尽的羞辱。 这段纠结的心理拉扯最终在沈醉递给他通行证的瞬间被打破。 他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仿佛拿到了救命稻草。这是一条活路,却也是他的尊严的葬送地。 沈醉送行时的眼神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 “徐先生,话已至此。今日走,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他的语气中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笃定,那是投靠新政权之后对未来的释然。然而,徐远举听着这话,却如刀割般痛苦。 他曾一度是沈醉手下得力的干将,协助策划过无数次地下行动,抓捕过无数“共党分子”。当年的他不信天命、不信因果,如今却要屈膝求存。 “沈处长,你真觉得他们会信任你吗?”徐远举最后一次试图唤起对方的动摇,但沈醉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信不信无所谓,至少他们接受投降的人,不杀。” 徐远举无话可说。他的沉默被窗外传来的脚步声打破,远处隐约传来特务机关里整理文件的声音——烧毁名单,销毁证据。屋内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是时候走了。 徐远举决定离开,但他的行动并不果断。他在夜色中穿行,最终停留在一处隐蔽的地下室。 这是他过去亲自布置的一个情报联络站,此刻却成了他心中的最后一座堡垒。地下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线人小张,还有一名负责转移物资的老特务。 两人听说徐远举要带他们撤离,脸上露出难掩的惊讶。 “小张,你跟着我,过几天我会安排船票。”徐远举压低声音,语气中多了一份难得的温情。 小张看着这个曾经冷酷无情的长官,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而老特务却沉默不语,面色凝重。 他缓缓说道:“局长,听说那边已经开始清算名单了,咱们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 这句话像一道利刃刺入徐远举的内心。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些被他设计陷害的人,那些无辜者惨死前的表情,以及自己一次次冷酷地下达的命令。 他狠狠地咬紧牙关,低声喝道:“别废话!跟我走就是了。” 在前往港口的途中,徐远举的车突然被拦下。拦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沈醉派来的随员。他们递给徐远举一封信,信中只有几句话: “北平分部已经安排妥当。徐先生,留下,不仅是为了活命,更是为了赎罪。” 徐远举攥着信,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感到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压迫感。 他终于明白,沈醉并不完全信任他。留在大陆,不是为了给他一条生路,而是为了彻底控制住他。 当晚,徐远举在港口附近的临时落脚点等待安排离境。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放过他——新政府特务组织的抓捕行动展开了。 临近早晨,突击队冲入了他的藏身地。徐远举仓促抵抗,但很快被制服。 在被押往北平的途中,徐远举的脸色阴沉得如同铁石。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无可挽回。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随行的抓捕者中,竟然有小张。他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提携的年轻人,内心百感交集。 徐远举最终没有逃脱。他被押送回北平后,接受了长达数月的审问和清算。 他的罪行被公之于众,其中包括大量暗杀、陷害的案件。然而,在最后的宣判会上,他出人意料地表现得异常平静。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自己能早些看清未来的方向。”徐远举低声说道,“沈醉是对的,赎罪比逃亡更重要。”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在随后的日子里,徐远举被判处无期徒刑。他在监狱中度过了余生,始终未能获得特赦。 但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主动写下了关于中统运作的详细回忆录,希望这些文字能揭露战争年代的黑暗与罪恶。 徐远举的命运,折射出1949年剧变中无数旧势力的挣扎与堕落。他是时代的牺牲品,也是旧制度的施害者。
1949年12月9日,大特务徐远举准备逃走,他从沈醉手中拿过通行证后,长出了口气
怀瑶看娱乐
2024-11-28 15:34:09
0
阅读: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