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居正：孤臣独行，不问身后毁誉

张居正（1525年5月26日—1582年7月9日），字叔大，号太岳，幼名张白圭，湖广荆州卫（今湖北省荆州市）军籍。生于江陵县（今湖北省荆州市），故称之“张江陵”。明朝政治家、改革家、内阁首辅，辅佐明神宗朱翊钧进行“万历新政”，史称“张居正改革”。

（万历十年，病榻前）

一、天下糜烂，非猛药不可医

你们说我把持朝政？呵，若不管，这大明江山早该烂透了！

隆庆六年（1572），先帝驾崩，十岁的万历登基，朝堂上那群人，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只想着自家田亩免税、子弟荫官。户部的账本一摊开——历年亏空，边军欠饷，东南倭寇未平，西北鞑靼又至。再不整治，难道要学宋末，等着异族铁骑踏破京师吗？

一条鞭法？对，是我定的。

那些酸儒骂我“苛敛”，可他们可曾见过农户被里甲胥吏逼得卖儿鬻女？旧制里，田赋、丁税、徭役层层加码，衙门小吏随便勾一笔，就能让百姓家破人亡。如今一概折银，虽不免仍有胥吏作祟，但至少——账目清楚了！

（冷笑）说我不恤民？万历六年（1578），全国清丈田亩，查出来豪强隐田三百万顷！他们骂我“与民争利”，可这“民”是谁？是苏州一亩地不纳粮的致仕尚书，还是松江占湖围田的阁老亲族？

二、权柄？我握得毫不避讳！

总有人窃窃私语，说张居正“威福自专”。

不错，我就是要专！

六科给事中不服？御史刘台上书弹劾我“十大罪”？当日我便令锦衣卫拿人，流放三千里！南京礼部侍郎沈懋学阳奉阴违？一道旨意革职为民！

（拍案）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放任这群人扯皮，考成法怎么推？驿站裁撤怎么行？戚继光的蓟州兵、李成梁的辽东铁骑，哪来的军饷？

三、骂名？我早料到了

他们恨我，我知道。

地方官恨我断了他们盘剥的财路，清流恨我压了他们的风议之权，甚至宫里那位……（停顿）皇上如今二十岁了，大约也恨我管束太严吧？

（咳嗽）可你们真以为，我是恋栈权位之人？万历八年（1580），我三上《乞休疏》，是太后下旨挽留！若真要贪权，何不学严嵩把持朝政二十年？

四、身后事？由它去吧！

（长叹）我死后，那群人必定反攻倒算。

——他们会说“一条鞭法害民”，却闭口不提太仓银库从空虚到充盈；

——他们会骂我“任用私人”，却忘了戚继光镇守蓟门十六年，鞑靼不敢犯边；

——他们更会怂恿皇上抄我的家，好证明“张居正巨贪”……

（冷笑）可我张家田产不过区区万亩，比得上徐阶松江膏腴之地的十分之一吗？

结语

这世间从无两全之法。

要仁厚，就治不了贪腐；

要周全，就改不动积弊。

我选了一条最狠的路，不悔，亦无愧。

——至于功过？

留待后世，任人评说！

（注：文中张居正言论化用自《张太岳集》《万历邸钞》及《明史》相关记载，关键史实均与史料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