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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组进驻当晚,财政局长跳楼自杀!留下的认罪书第一句竟是:县领导没贪污

省委巡视组进驻墨县当晚,县财政局局长自杀,并留下认罪书强调:贪污是我个人行为,和县委主要领导无关...1省委巡视组进驻墨

省委巡视组进驻墨县当晚,县财政局局长自杀,并留下认罪书强调:贪污是我个人行为,和县委主要领导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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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巡视组进驻墨县当晚,汪强在招待所接到值班干部的电话:“汪……汪组长,出事了!县财政局的张局长……他、他跳楼了!”

财政局十二层的大楼在雨夜中像一个巨大的墓碑,楼下空地已被警戒线隔离,几名警察正在忙碌,白布覆盖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一只苍白的手露在外面。

县委书记李刚已经先一步赶到,他披着件雨衣,正对着公安局长和几名常委咆哮:“乱弹琴!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走这条路!这叫我们怎么向市委、向省委交代?!一定要保护好现场,全力配合巡视组工作!”

他转头看到汪强,立刻快步迎上,脸上混杂着痛心、愤怒与恰到好处的愧悔,紧紧握住汪强的手:“汪组长,您看这……我们工作没做好,出了这么大的丑闻,给巡视组添麻烦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他的手掌温热,甚至有些汗湿,力道很大。

汪强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李刚脸上。“李书记,现在不是说责任的时候。具体情况?”

“初步判断是自杀,从他办公室窗户坠下。哦,这是……”李刚示意旁边一名干部递过一个用透明证物袋装着的几张A4纸和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在他办公桌上发现的,认罪书,还有……账本。”

汪强接过证物袋,借着警察的手电光,快速浏览。认罪书是打印的,措辞严谨,逻辑清晰。财政局长张建国详细罗列了自己在多个项目中的贪污、受贿、违规操作行为,金额巨大。在最后一段,他特别用加粗的字体强调:“以上所涉问题,均系我个人贪欲膨胀、党性丧失所致,与县里任何领导,特别是主要领导无关。我愿以死谢罪,恳请组织不要因我一人之过,否定墨县大好发展局面与团结的领导班子。”

账本记录详尽,时间、项目、金额、经手人,似乎与认罪书完全对应。

一切,都完美得像个精心设计的剧本。

“汪组长,我知道您可能不信,”李刚凑近半步,语气沉痛,“但建国同志……唉,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个人,谁能想到背后……他这是自知罪孽深重,无法面对您和巡视组,更无法面对墨县的干部群众啊!用这种极端方式,试图保全……唉!”他欲言又止,巧妙地引导着“保全班子名誉”的解读。

就在这时,汪强清晰地看到,李刚的嘴角极其细微地、不受控制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悲伤,不是凝重,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近乎得意的松弛。虽然这表情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怀疑是错觉,立刻又被更深的沉痛覆盖,但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了汪强的眼底。

现场勘查初步结束,没有发现打斗痕迹,窗户开启正常,符合自杀特征。所有指向都明确无误地告诉汪强:可以结案了。张建国自杀身亡,并留下认罪材料,案子到此为止,对上下下都有个交代。

回到巡视组临时办公室,组内的气氛也有些微妙,几位副组长和成员看法不一。

“组长,证据链很完整,现场也没有疑点。张建国这是丢卒保车,自己扛了。”一位老成持重的副组长说道,“我们如果继续深挖,会不会……打草惊蛇,或者影响稳定?”

“稳定?”汪强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什么是稳定?用一个基层局长的命,来换取表面上的‘稳定’?我看,这恰恰是最大的不稳定!”他拿起那份认罪书的复印件,用手指点了点最后那段话,“你们不觉得,这段话加得太刻意了吗?‘与任何领导,特别是主要领导无关’,这不像是在认罪,倒像是在下保证书,在递投名状。”

“一个选择自杀谢罪的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思考的不是对家人的愧疚,不是对组织的忏悔,而是如此冷静、周密地替整个班子,尤其是主要领导撇清关系。这符合常情吗?”

“我从不相信,如此巨额的贪腐,是一个财政局长能独自完成的。体制不是真空,权力需要制衡。一个‘完美’的替罪羊,恰恰证明了背后有一只,甚至一群更狡猾的狼。”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汪强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张建国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然后重重地打上一个问号。“李刚在现场,表现得太‘完美’了。痛心疾首,指挥若定,责任揽得恰到好处。但是,”他回想起那个转瞬即逝的微表情,“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得意。”

这个词让所有组员都抬起头。

“他不是因为下属犯罪而痛心,他是为我们可能就此止步而得意。所以这个案子,不能结。不仅要查,还要深查。他不是把账本和项目都列出来了吗?那我们就顺着他画的这条线,走下去看看。看看这条线的尽头,到底连着谁!”

接下来的几天,巡视组的工作重心,完全放在了张建国认罪书中提及的那几个项目上:县文化中心、环城路绿化提升、老旧小区改造……

过程并不顺利,所到之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态度恭敬,材料准备齐全,口径出奇地一致:“这个事情主要是张局长亲自抓的”、“具体经办是财政局XX科,我们不太清楚细节”、“款项都是按流程走的,有批文”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早已将这些项目的关键节点包裹得严严实实。所有的线索,明面上都精准地指向了已死的张建国。

但汪强并不气馁,他要的不是直接证据,而是那种“过于完美”的违和感。在走访文化中心项目时,承建方老板眼神闪烁,言辞躲闪,在汪强看似随意的几句问话后,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查看环城路绿化工程的账目时,他发现苗木采购的价格,高出市场均价近三成,而签批人,赫然是张建国,但下面附着的“情况说明”上,却有一个模糊的、像是习惯性画下的圈,而那个圈的笔迹,他在李刚审批过的另一份无关文件上见过类似的标记。

这些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涟漪,在汪强心中慢慢汇聚。他更加确信,张建国的死,绝不是案件的终结,而仅仅是冰山浮出水面的那一角。水下隐藏的庞然大物,正因他执着的探查而感到不安。

这份不安,很快就化为了实质性的行动。

县委书记办公室内,李刚再也没有了那晚在现场的“沉痛”。他面色阴沉地听着心腹、县委办主任的汇报。

“书记,汪强他们还在查,抓着那几个项目不放。文化中心的老赵差点说漏嘴,绿化工程那个价格……我担心……”

“够了!”李刚烦躁地打断,“这个汪强,给脸不要脸!本以为张建国一死,他顺水推舟结了案,大家相安无事。他非要刨根问底,把墨县搅得天翻地覆吗?”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院子里巡视组那几辆安静的公务车,“他这是逼我啊……本来可以体体面面,现在,非要弄得你死我活。”

他猛地转身,对主任吩咐道:“去,把我们准备好的‘礼物’,给汪组长送过去。他不是要查吗?我让他查个够!”

“明白,书记。我这就去安排。”

李刚本以为张建国的死是一步妙棋,足以让巡视组知难而退。没想到,却招来了一条更执着、更敏锐的猎犬。棋盘已经被打乱,他必须走出第二步、第三步了。

2

这晚,汪强在临时办公室整理白天走访的笔记,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地震动起来,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按下接听键,对面却是一片沉默,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就在他以为是信号问题准备挂断时,一个经过明显电子处理、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声响传了过来:

“汪组长,墨县的水浑,蹚得太深,容易淹死自己。”

汪强眉头一皱,没有作声。

那声音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毒蛇吐信:“你爱人,周雯老师,在实验小学五年级三班教书,对吧?从家到学校要经过两个路口。你女儿,汪晓雨,在幼儿园大二班,最喜欢穿那条粉色的公主裙……很可爱。”

一股寒意瞬间从汪强的尾椎骨窜上头顶,家人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禁区。

“好好看看材料,早点回家。大家相安无事,多好。”对方说完,不等汪强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只剩下一串忙音。

汪强站在原地,愤怒、担忧、后怕……种种情绪瞬间涌上,但最终,所有这些都被一种更坚定的东西压了下去,那是猎手确认了猎物方位的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房间角落,从一个不起眼的行李袋夹层里,取出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快速发出了一条加密信息。然后,他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副组长房间。

“老赵,通知全体组员,十五分钟后小会议室开会。”

会议上,汪强平静地讲述了刚才的威胁电话,组员们闻言色变,气氛瞬间凝重。

“组长,这太猖狂了!我们必须立刻向上级汇报,申请保护!”一位年轻组员激愤道。

汪强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每一张紧张的面孔:“汇报要报,保护也要申请。但更重要的是,这说明什么?”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说明我们查的方向对了!他们怕了!怕到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通电话,不是让我们退缩的丧钟,而是进攻的号角!从现在起,每个人的警觉性提到最高,工作更要加细、加快!我们要用更快、更准的查证,回应这份‘温馨’的问候!”

匿名电话未能奏效,李刚的第二步棋紧随而至,更加阴险。

两天后的傍晚,县委办主任亲自带着两名工作人员,抬着一个印着“墨县特产”的纸箱,笑容可掬地来到汪强房间。

“汪组长,您和组里的同志们辛苦了。李书记特意嘱咐,这是我们本地的一些山货、茶叶,不成敬意,给大家尝尝鲜,也算是体验我们墨县风物嘛。”主任话说得滴水不漏,姿态放得极低。

汪强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李书记太客气了,我们有纪律,心意领了,东西不能收。”

“哎呀,汪组长,您这就见外了!这算什么送礼?就是点土产,值不了几个钱。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墨县的干部群众了。”主任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工作人员将箱子往屋里放,动作熟练而迅速,“您忙,您忙,我们不打扰了。”说完,几乎是小跑着带人离开了,根本不给汪强坚决推拒的机会。

汪强看着那个纸箱,眼神冰冷。他没有去动它,而是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调整到录像模式,放在了书柜上一个不起眼但能覆盖整个房间的角度。然后,他叫来了组里的纪检干事和另一名副组长。

“把这个箱子打开,全程录像记录。”汪强命令道。

干事小心地打开纸箱,上面一层确实是些蘑菇、木耳之类的山货。但当拨开这些杂物,下面露出的东西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捆捆码放整齐的百元大钞,粗略一看,至少有百万之巨!

“人赃俱获!”一个念头瞬间闪过众人脑海。

几乎就在同时,房间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义正辞严的呵斥:“里面的人不许动!我们是县纪委督查室的,接到实名举报,巡视组汪强同志房间有人公然行贿!请配合我们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