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赵铭和我最好的闺蜜林晓薇联手了——他们要我的命,还要瓜分我所有的财产。
我坐在赵铭老家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看着眼前这对心思歹毒却还要装作温柔体贴的狗男女,胃里一阵翻涌。
“小柔,你脸色不太好,喝点热水吧。”赵铭端来一杯水,眼神闪烁。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那个印着俗气牡丹花的玻璃杯,突然想起前世就是这杯水让我失去意识,从此坠入无边地狱。
我轻笑一声,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
“林晓薇昨天跟我说,你床上功夫差劲透了,她每次和你上床都要靠演技,真是难为她了。”
赵铭的手猛地一抖,热水洒出来烫红了他的手背。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慢条斯理地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抬眼直视他惊慌的眼睛。
“你们那点破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计划把我卖给村里的老光棍刘老黑,对不对?”
赵铭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不过你知道吗?”我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我和林晓薇真正的计划,是把你骗到这里,取走你所有能卖的器官。买家都已经联系好了,就等我们通知了。”
看着他瞳孔猛缩,我满意地笑了:“别忘了,我和林晓薇相识二十年,无话不谈。你以为,是谁告诉我你们的关系的?”
赵铭的手指攥得发白,我知道他在疯狂思考我话中的真假。
我适时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语气娇嗔:“可是铭哥,我舍不得对你下手呢。”
趁赵铭睡熟后,我悄悄溜进林晓薇的房间。
看到我出现在门口,她惊得差点叫出声——按照他们的计划,此刻我应该已经不省人事了。
“晓薇,赵铭要把你卖给刘老黑,你快逃吧。”我压低声音,脸上写满焦急。
“你胡说什么?”她强装镇定,但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
“一个叫刘老黑的人,给了赵铭五千块钱,要买个媳妇。明天一早,赵铭就会把你送过去。”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们要——”她猛地住口,惊恐地瞪大眼睛。
“明明是你们商量好要卖了我,对不对?”我接过她的话,眼神哀伤,“晓薇,你忘了赵铭对我有多好吗?”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当然是赵铭告诉我的。”我苦笑,“他怎么可能真的伤害我?我们二十年交情,我真的不忍心看你跳进火坑。”
看她仍在犹豫,我决定再加一剂猛药。
“赵铭让我配合他演戏,假装被你们骗来,然后把我卖了分我的财产。可他真正的目标是你,我只是将计就计。”
“但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做不到眼睁睁看你受害。”
“二十年啊晓薇,这二十年来我们形影不离、无话不说,我怎么能看着你落入魔爪?”
林晓薇眼中终于闪过恐惧。原来你也知道被卖到这里的人会遭遇什么啊?那前世你是怎么狠心把我推入这地狱的?
林晓薇抓住我的手,眼中居然真的挤出几滴眼泪:“小柔,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温柔依旧:“别担心,赵铭舍不得把我怎么样的。”
看着她明显放松的表情,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快逃吧,天亮了就来不及了。”
林晓薇打了个寒颤,猛地起身向村外跑去。她认识路,又是深夜,很容易逃脱——但能逃多远就难说了。
我回到房间,一巴掌扇醒熟睡的赵铭。
他正要发怒,我抓住他的手臂惊慌大叫:“快起来,林晓薇跑了!”
“贱人!”赵铭咒骂着披上外套,抄起手电筒冲了出去。
很快,整个村子都骚动起来。男人们敲锣打鼓,拿着手电筒漫山遍野搜寻林晓薇的踪迹。
不到一小时,林晓薇就被五花大绑地扛了回来。她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一群老光棍盯着她,眼中闪着骇人的光。
林晓薇颤抖着缩成一团,破口大骂:“赵铭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赵铭上前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几乎把她的鼻子打歪:“贱货,嘴巴放干净点!”
林晓薇突然暴起,死死咬住赵铭的耳朵不放。赵铭吃痛,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林晓薇被踹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沫——里面混着一小块肉。
她竟然咬掉了赵铭一小块耳朵。
人群爆发出哄笑,有人甚至吹起口哨。
“这娘们够辣啊!”“赵铭行不行啊?不行让哥们帮你教训她!”
赵铭捂着流血的耳朵,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今天让各位开开荤,别让她有力气再跑就行!”
一群男人饿狼般扑上去,瞬间淹没了林晓薇的身影。她的咒骂声渐渐消失,只剩下呜咽和男人的哄笑。
事后,赵铭把林晓薇锁进地窖。心情好时施舍一口猪食,吊着她一条命。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男人进出地窖,咒骂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
短短几天,林晓薇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各种液体混合在她身上散发恶臭,令人作呕。
我站在地窖口,冷眼看着她爬到我脚边,用枯枝般的手抓住我的裤脚。
“小柔,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前世我也这样求过你,你放过我了吗?
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哀求你看在二十年情分上救救我,你可曾有过一丝心软?
我一脚踢开她,俯身捂住鼻子。
“晓薇,我给过你逃跑的机会了,怎么这么蠢又被抓回来了?”
“小柔,求你再帮我一次,看在我们二十年情分上...”
情分?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把我骗来这里时可曾想过情分?
当然,我不会让她这么快绝望。我要给她一线生机,再亲手掐灭,那才有趣。
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晓薇,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当晚,刘老黑提着酒来找赵铭商量事情。我摆好酒菜正要进去,就听见屋里争吵。
“赵铭,你收了我的钱,什么时候交人?”“急什么?光棍这么多年还差这一时半会儿?”“说好把那娘们给我,结果你关地窖里自己赚钱!”“放心,改天肯定给你弄个水灵的。”“你小子想赖账?知道五千块我要攒多久吗?”
玻璃碎裂声响起,我适时掀帘进去。
“黑哥,什么事发这么大火?”我重新倒了两杯酒,塞一杯到刘老黑手里,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粗糙的手掌。
“黑哥,我替赵铭赔个不是,这杯我干了。”我一饮而尽,故意呛得咳嗽,眼角泛泪,双颊绯红。
“不好意思,酒量太差了。”
赵铭不满地嘟囔:“不会喝就别喝,丢人现眼。”
我羞涩捂脸,趁他不注意朝刘老黑俏皮吐舌。清楚地看见刘老黑盯着我发愣,喉结滚动。
“黑哥抱歉打扰你们雅兴,你们继续,我去厨房了。”我迎着刘老黑赤裸的目光,摇曳生姿地走出去。经过他身后时,指尖轻轻划过他脊背。
他背脊瞬间僵直如触电。
前世的刘老黑,是个色欲熏心、猥琐变态的老光棍。我被关地窖时,他几乎每天都来,用尽手段折辱我。所以我笃定,刚才的小动作一定在他心里种下了种子。
刘老黑果然没让我失望。我正在厨房择菜,一道黑影窜进来,酸臭混合酒气扑面而来。
“好妹子,让哥亲亲...”
我强忍恶心抵住他凑过来的脸:“别这样,赵铭还在外面!”
“装什么,我知道你也想要,我小点声,他听不见。”刘老黑动手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护住才没让他得逞。
“救命啊!来人啊!!”
我越挣扎,他越兴奋,浑浊的眼睛冒火,喘着粗气像饿狼盯猎物。
我的呼救没带来帮助,反而让他更激动。
“求求你放过我...”“妈的,安静点!”
刘老暴怒地扇了我一耳光。下一秒却闷哼倒地,捂着头直抽抽。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赵铭握着木棍站在那里怒火中烧。
“好你个赵铭!收钱不交人还敢打我!”刘老黑缓过来暴跳而起,一拳砸向赵铭额头。
两人借着酒劲扭打在一起。刘老黑常年劳作,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砸在赵铭身上。很快赵铭就落了下风,最后倒地不起只剩哀嚎。
要不是村民闻声赶来,赵铭就被打死了。但现在他和死了也没差——瘫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是血,被村民费力抬上床。看这架势,多半是废了。
前世打我的狠劲哪去了?怎么三两下就被打废了?真是废物。
赵铭父母见儿子伤这样,闹着请来了村长。我看着堂屋中央拄拐杖、头发花白的村长,一阵反胃,强忍着没吐出来。
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前世常去地窖,用拐杖抽打我,逼我做各种屈辱动作。
村长眯眼沉吟几句就解决了纠纷。
“今天这事刘老黑不对,但赵铭收钱不办事也有错,两家扯平。不过刘老黑下手太重,罚赔一千医药费。”
“村长,我媳妇还没着落呢!”“急什么,等赵铭好了让他给你带个漂亮的。全村都指着他带媳妇呢。”
刘老黑眼有不甘但不敢反驳。白白花了五千块没捞着媳妇还要倒赔一千,谁受得了?
但在这个女人稀缺的罪恶村庄,赵铭能带女人回来就是全村功臣,连村长都要偏袒他。
在村长主持下,刘老黑把一千块交给赵铭父母。村长满意自己的调解,却没注意刘老黑眼中的不甘与怒火。
我借月色敲开刘老黑家门。他正喝闷酒,见我进来头也不抬。我坐到他身边,手覆在他手上端酒送他口中。
“黑哥,赵铭那样怕是不中用了,我不想跟着废物了。你给我条活路吧。”
刘老黑停下手饶有兴趣地看我。
“黑哥,我可以去城里带女人回来,赵铭教过我怎么做。”“以后村里女人都是你带回来的,谁不服你?村长都要高看你一眼。”“全村这么多光棍,邻村也不少,一个五千块,你能赚多少?很快就能像赵铭家盖小楼。”刘老黑眼神明显松动,满脸跃跃欲试。
“还有地窖那女人,本就是买给你的,赵铭贪心关着赚钱。抢过来,钱就源源不断进你口袋。”
提到钱,刘老黑眼中贪念更盛。
“但有件难事。”“什么?”我为难低头,半晌才犹豫开口:“赵铭虽废了但还活着,要是他爸妈送城里治好了,这到手生意又被他抢去。”“说不定还会报复你。”“有他在村长就向着他。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以后村里生意都归你。”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刘老黑沉默抿唇,一言不发。
第二天,赵铭暴毙床上。
我偷看过赵铭尸体:嘴唇发黑皮肤青紫无伤口,像中毒致死。他父母不敢报警,怕贩卖人口事发。老两口守着儿子尸体终日以泪洗面,眼睛快哭瞎。
他们怀疑过刘老黑,但儿子死了没证据,刘老黑又年轻力壮,没人再替他们撑腰,只好作罢。
老两口匆匆葬了赵铭在后山坟场。夜里暴雨冲刷新坟,山里野兽循味刨出尸体啃得渣都不剩。赵铭妈哭晕几次,但山里畜生不长眼,没人会出头。老两口索性关家里很少出门。
没过两天刘老黑憋不住,带人上门抢我和林晓薇。
林晓薇被村民从地窖拖出,双手被麻绳捆出血痕。赵铭死了,我和她就是家里劳动力和摇钱树,他们哪肯放人。
赵铭妈躺地上死堵门口哭喊:“有本事从我老婆子身上跨过去!”赵铭爸扛锄头站门口怒目叫骂:“谁敢过来我就抡死谁!”“儿子死了我们没指望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两拨人闹不可开交,村长被请来才止住闹剧。双方对我和林晓薇去留僵持不下。
真没想到在这罪恶村庄,我和林晓薇成了稀缺“商品”。
一边是风烛残年孤寡老人,一边是年轻力壮青年势力。村长毫不犹豫把我和林晓薇判给刘老黑。
有村长撑腰,赵铭父母敢怒不敢言。这罪恶地方用拳头说话,谁横听谁的。
几个村民要抬走林晓薇,没想到她发狠撞墙。还好有人眼疾手快拉住才救她一命。额头磕破大口子,鲜血染红半边脸。林晓薇嘶吼哀嚎:“求你们让我死吧!”
“臭娘们老实点!”刘老黑上前狠扇她耳光。林晓薇脸一歪哭声戛止只剩干嚎。
我蹲下为她整理鬓发,趁人不注意悄声说:“晓薇我会救你出去,为什么寻死呢?”
夜晚刘老黑急吼吼扑我,我急忙躲闪。他脸上闪过怒气,我轻拍他肩朝窗外努嘴。
“不去看看地窖那位?”“有什么好看?扫兴。”“你太不懂女人了,她今天受委屈正要人安慰。不去要是地窖里寻短见,你就人财两空了。”“真麻烦。”
刘老黑不耐,我附耳悄声:“她在地窖待那么多天,一定能给你惊喜。”
刘老黑脸上浮现阴笑去了地窖。地窖里哭闹打骂声叫嚣一夜。
一大早刘老黑满足地从地窖出来时,我正摆早餐。他拿馒头赞许点头。
“黑哥我打算尽快出去带女人回来。”“不急。”“全村盯着,不抓紧生意被人抢了别后悔。”
刘老黑跃跃欲试但仍犹豫。
“黑哥担心我跑?不放心派几个人跟着。”
刘老黑听我这么说脸色转晴,咧嘴露大黄牙笑。
“怎么会不放心你?挣钱了分你点。”“谢谢黑哥。”“谢啥,我们现在是城里人说的搭档。能带女人回来,村里没人敢欺负你。”
我笑笑又懊恼低头。
“黑哥我想带林晓薇一起出去。”“为什么?”刘老黑立马警觉皱眉不悦。
“两个女人一起别人更容易上钩。怕我们跑就多派几个人跟着。”
刘老黑想了想答应让我带林晓薇出去。但仍怀疑我,讨要手机被拒。
本想跟去,但我告诉他以后是头头,在家等好消息就行。刘老黑打消随行念头,多派几个村民跟着我和林晓薇。临行前三叮嘱村民别让我们跑了。
坐很久车来到镇上。我和林晓薇逛街寻找目标,村民远远跟着——我告诉他们离太近惹人怀疑。
林晓薇紧抓我手眼有泪光:“小柔我们逃出来了?终于逃出来了?”
“小声点别被人听见。”
林晓薇噤声随我挤进热闹市场。瞥见村民没跟上,往她手心塞20块钱。
“这钱我偷的,你快跑吧。”“钱给我了你怎么办?”“一起逃目标太大得分开。”
林晓薇紧捏20块道声“保重”头也不回离开。
我独自逛市场迎面碰上寻来的村民。“林晓薇跑了你们快去找。”
村民听说林晓薇跑了慌乱,带我分头寻找。最后在客车上找到惊慌失措的林晓薇。
林晓薇见我们如见鬼哭嚎求路人救救。“他们是人贩子快救救我!”
为首村民上前扇耳光扯发拖行。“小两口吵架打扰大家。”“我不认识他们!”
可惜任凭林晓薇如何哭闹周围无人动容。没人上前帮她,人群冷漠得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刘老黑发狠抽棍痛打林晓薇。林晓薇哀嚎抱头鼠窜,眼睛死死盯我,眼中恨意要将我撕碎。
我平静看她不为所动。
前世我被这群恶魔殴打时你在干什么?林晓薇你终于尝到我受的苦了?
刘老黑打累将林晓薇重新关进地窖。差我偶尔送饭吊着她贱命。
这天我照常送饭到地窖。林晓薇一反常态主动接过饭菜大口吃起。
“陈小柔你故意的吧?故意放我走再让人抓回来。”“没错。我恨你,要看你落地狱才安心。”
林晓薇闭眼深叹眼角滑泪。“对不起小柔。”“对不起不该骗你来这里,今日一切我咎由自取不怪你。”“对不起当初鬼迷心窍嫉妒你什么都比我好想毁了你。”“对不起毁了你人生。”
林晓薇跪我面前一遍遍忏悔。我不忍却无法忘怀前世种种,扯衣角擦泪逃也似离开地窖。
从那以后林晓薇变了个人。不再吵闹哭嚎变得温顺听话。刘老黑越来越喜欢她几乎每天去地窖陪她。
渐渐林晓薇身上枷锁去掉。然后出地窖住进刘老黑房间。慢慢活动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村里自由行走。
林晓薇好看嘴甜村里人都爱打交道。她似乎下定决心不再逃了。想通后再不用受苦我真替她开心,以后我们仍是最好的闺蜜一起在这宁静小村庄度过余生。
村长七十大寿全村办寿宴热闹。按规矩村里女人都到厨房帮忙做饭洗碗择菜。男人在前院喝酒划拳吃肉。
林晓薇在厨房卖力干活村里大婶夸她能干。林晓薇麻木重复动作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前院突然传来痛苦哀嚎。接着碗筷摔地声桌椅倒地声。身边女人一个接一个掐脖子倒地一会儿没呼吸。
眼看周围人都倒了我内心慌乱跑前院。前院也好不到哪去所有人都东倒西歪躺地痛苦扭曲嘴里发出痛苦嘶嚎。
林晓薇从我身后一步步走来手拖长长斧头。我吓瘫软在地舌头打结话不利索。
“林晓薇你...”
林晓薇面无表情越过我走到刘老黑面前举斧猛劈。刘老黑没来得及哀嚎脸被生生劈成两半。
接着村长、赵铭爸...一个个男人被劈成两半他们都折磨过林晓薇没一个人把她当人看。
林晓薇手积蓄滔天恨意直到斧头卷刃再也劈不动才疲惫停下。一步步挪我面前地上留串长长血印。
空气弥漫巨大血腥味让我想吐我恐惧想逃离人间炼狱却双腿发麻站不稳。刚爬起又重重摔地。
慌乱中我跪地哭求林晓薇。“林晓薇你别过来求求你放了我吧。”“小柔我把他们都杀光了你安心逃吧。曾经对不起你现在两清了。”“小柔我不欠你了。”
林晓薇说完虚弱倒我眼前像全身力气被抽离。我哭爬过去紧搂林晓薇。
无论之前多大仇恨在这一刻她为我劈出血路所有仇恨烟消云散。
“晓薇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晓薇我们不该这样不该变成这样。”“一起逃出去以后好好生活忘掉不愉快好不好?”
林晓薇在我怀里呼吸渐弱颤抖伸手轻抚我脸颊拭泪。“小柔我活不成了你逃出去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一口鲜血从林晓薇嘴喷涌。她在我怀里轻轻闭眼手心一点点凉下去。
再见了我的闺蜜林晓薇。
再醒来映入眼帘触目惊心的白。一男一女站我面前低头凝视。
我吓本能缩团惊声尖叫。“他们都死了全死了林晓薇死了赵铭死了刘老黑死了满地尸体...”
穿白大褂女人往我胳膊注冰凉液体。我思绪渐冷静但仍大口喘气。
眼前男人告诉我他姓刘是警察。我已逃出魔掌不会再有危险。
我将村里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他们。
刘警官在门口我听见他和医生对话。“她竟编造重生故事妄图逃法律制裁。”“她亲眼目睹惨剧精神遭受重大打击编故事可能无意为之。”“这可是屠村案目击证人证词对警方非常重要请一定治好她。”“刘警官她再受打击心理承受不住请别过分刺激她。别再提惨案让她好好恢复。”“无论如何请尽快确定治疗方案。”
深夜梦里总感觉有人站床头注视。那目光带仇恨带愤怒。我被搅得十分不安辗转反侧。
努力睁眼竟看见陈小柔站那儿。伸锋利指甲尖叫扑过来。“徐丽你害得我好惨我要杀了你!”“不我是陈小柔我不是徐丽。”“你以为顶替我名字就能活下去?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徐丽!”“你明明都死了为什么不能让我活下去?”“徐丽你顶我名字活一天我就跟你一天我要把你拖地狱!”
陈小柔叫嚣嘶喊要把我撕碎。我紧缩团恐惧占领内心我哭喊:“不我不是陈小柔我是徐丽我不想死!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死!”
病房灯突然亮起刘警官制服笔挺站我眼前手铐泛耀眼白光。“徐丽认罪吧。别假扮陈小柔了。”
眼前“陈小柔”笑容呆板木讷。刘警官志得意满点头。“多亏虚拟投影技术不然真被你假装精神病蒙混过关。”
怎么可能我竟会被假人蒙蔽?明明只是假人我怎么会上当?
冰凉手铐铐住双手。这一刻我知道我真的输了。
踏出病房那刻我眼角分明瞥见“陈小柔”冲我勾嘴角露嘲讽笑。
21 徐丽视角
我是徐丽,陈小柔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可我讨厌她!
陈小柔温柔漂亮可爱善良样样优秀所有美好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喜欢她。而我只是她身边小跟班存在只为衬托她的完美。
我暗恋男生我用心写封封情书拜托陈小柔转交。最后男生为讨好陈小柔将我心事撕粉碎。我永远忘不了陈小柔脸上那抹止不住得意色。
我生气我痛苦我躲着不想再见陈小柔。可陈小柔她如鬼魅永远在我周围浮荡。
陈小柔向别人哭诉委屈解释无心之举。所有人都指责我他们理解陈小柔单纯无害逼我原谅她。却没一个人想过我也曾受过伤害。
直到后来我看心爱男人为陈小柔意志消沉最后自杀。而陈小柔骄傲在我面前炫耀:“他只是我一条狗而已。”“徐丽你永远争不过我。”“你珍爱东西我都要毁掉!”“那男人他宁愿做我狗也不愿多看你一眼。”
陈小柔单纯脸上恶毒尽显。她虽然在笑可我分明感受刺骨凉意。我真的好恨她恨不得抽骨剔肉!
后来我认识赵铭。我得知赵铭秘密一个计划在心里悄然展开。我将赵铭介绍给陈小柔并告诉她我爱赵铭。我知道陈小柔一定会上钩。
陈小柔果然与赵铭在一起并对赵铭言听计从。我和赵铭将陈小柔骗到小山村卖给当地老光棍。我以为这次一定能狠狠惩罚陈小柔。
可到这里我才知道赵铭他彻头彻尾混蛋。他假意与我合作将陈小柔骗来。实际上他打是我和陈小柔两个人主意。
陈小柔讨好奉承乖巧温顺没几天赵铭便放松对她警惕。而我被锁暗无天日地窖里连死都不能。
为什么就连在这罪恶小村庄陈小柔都要压我一头?为什么她可以村里自由活动?而我要缩地窖里讨好那些臭虫?
我好恨我恨不得将他们都杀光。
那天陈小柔故意来地窖看我。临走时不慎弄丢包毒药在地上。我知道她故意的。她想借我手杀全村人。她要干干净净逃出去。
我如她愿在村长寿宴时将毒药倒井里。全村人都死了。那些没死透被我用斧头劈死。陈小柔她根本没喝那些毒水。
我怎么能再给她机会伤害我?我要陈小柔带村子秘密永远留这里。我捏陈小柔下巴将毒药全灌进她嘴。陈小柔终于死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陈小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