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略

一说起找演员, 不少导演第一反应就是:有钱还怕请不到人?但有一个人, 却因为请到了"太大的腕"而愁白了头.

他找李连杰拍戏比登天还难. 不是因为请不起. 而是因为请得起李连杰, 却请不起和他搭戏的其他人.

王晶, 这位香港金牌导演, 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什么叫"成功的烦恼".01

1993年. 香港武侠片还在最后的辉煌里挣扎.

台湾影视大佬杨登魁找到王晶. 很直接:"给我拍《少林五祖》,男主角必须是李连杰."

王晶当时已经小有名气了. 1976年写《心有千千结》的剧本起家, 1981年自己导了第一部戏《千王斗千霸》. 在港圈, 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

李连杰答应得很痛快. 那时候他正红得发紫, 好莱坞都抢着要他. 能这么爽快地答应王晶, 已经很给面子了.

王晶还特意找了邱淑贞做女主角.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直到他想起来, 片名叫《少林五祖》.

五祖. 意思是要五个主角.

李连杰算一个, 还差四个.02

王晶开始发愁了.

要和李连杰搭戏的人, 总不能是小咖吧?整个香港数来数去, 也就"双周一成"能撑得起场面. 可那几位的片酬, 想想都肉疼.

更要命的是, 就算把周润发、周星驰、成龙、刘德华全请来, 也才四个人. 还是不够.

王晶后来回忆说, 那是他入行以来遇到的最大困难. 每天晚上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想, 到底怎么办.

找杨登魁商量换个题材?人家态度很强硬:"非这部戏不拍.张彻当年拍的《少林五祖》在台湾很卖钱."

有点迷信的意思.

王晶一筹莫展. 眼看开拍在即, 演员还没着落.03

就在这时候, 王晶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找不到另外四个大咖, 那不如找五个小孩来演. 让李连杰演他们的父亲.

这个想法一出来, 王晶自己都觉得有点疯狂. 但仔细一想, 好像还真的可行.

"最后就想到了李连杰也不要演少林五祖,就找了五个小孩来演,然后李连杰再加另外一个小孩演父子,就是洪熙官跟洪文定."

王晶特意在全国挑选了五位小演员. 其中包括年仅九岁的谢苗.

为了配合李连杰同时在拍的其他戏, 王晶还特意设计了洪熙官戴斗笠的造型. 白天在《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片场交待完戏份, 让洪金宝代拍. 晚上就开车到《新少林五祖》的片场.

这样折腾着, 18天就拍完了. 创下了港片效率纪录.04

电影上映后, 效果出人意料.

不但票房口碑双丰收, 还捧红了谢苗. 因为和李连杰配合默契, 很多人以为谢苗就是李连杰的亲儿子.

王晶后来说:"在我心中,真正最懂功夫的武打巨星就是李连杰,他是功夫字典,所有武打明星都承认的."

但更重要的是, 这部戏让王晶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时候, 最大的困难, 往往藏着最好的机会.

如果当初真的凑齐了五个大咖, 可能拍出来的就是一部普通的武侠片. 反而是因为找不到人, 才逼出了"父子情深"这个更有温度的主题.

王晶这一生, 从编剧到导演, 拍了无数部戏. 但《新少林五祖》可能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不是因为票房有多高, 而是因为它证明了一件事:创意, 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

真正的聪明, 不是有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而是没钱的时候, 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