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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儿媳看着我手上的金戒指冷笑出声:「哪个野男人给你准备的金戒指,藏着掖着舍不得给我?」

金价疯涨,儿媳让我把所有金首饰都交给她变现。想着她们小家不易,我把这些年存下的金首饰都交给了她,独留母亲去世前给我的一个

金价疯涨,儿媳让我把所有金首饰都交给她变现。

想着她们小家不易,我把这些年存下的金首饰都交给了她,独留母亲去世前给我的一个金戒指。

那个金戒指顶多两克,卖不了什么钱,却是母亲留给我的所有念想。

谁知儿媳看着我手上的金戒指冷笑出声:「哪个野男人给你准备的金戒指,藏着掖着舍不得给我?」

「一克金子九百,两克金子最起码一千八,既然你舍不得这个金戒指,那干脆每月再减一千八生活费!」

「反正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我转头去看儿子,他却冷声附和:「一个月二百元生活费也够花了,我们同事的妈妈不仅不要生活费,还每月给他们补贴呢!」

原来相对于我的毫无保留,他们更喜欢时不时的补贴。

这好办!

我转头就挂失了交给儿媳妇的退休卡,并去房产中介那更换了收租的银行卡。

1

见我收回递出去的金首饰,儿媳阮糖越发生气:「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不都跟你说了嘛?现在是金价顶峰,现在不卖,以后最起码要亏一半的钱!」

「我和章程工资不高,每月还要给你两千块钱生活费,这日子不精打细算怎么过得下去。」

我看着刚从宠物幼儿园接回的狗狗,还有刚刚我帮阮糖拿回的关于狗狗的外卖,一直强压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狗狗上学一个月都不止两千块钱学费,更不用说它每日吃的进口狗粮和营养品!怎么到我身上就要精打细算?」

阮糖眼眶瞬间就红了:「死老太婆,你什么意思?我就知道你容不下我儿子!」

「之前我让你接送我儿子上宠物幼儿园,你就推三阻四;平时给我儿子梳毛擦屁股,你也嫌弃得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挤走我儿子,好让我给你生大孙子吗?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丁克,你想抱孙子,等下辈子吧!」

章程心疼地抱住阮糖:「宝宝,你怎么哭了?哭得老公心都要碎了。好宝宝,擦擦眼泪,老公帮你出气。」

阮糖委委屈屈地把眼泪都擦在章程洁白的衬衫上,嘴巴撅得老高:「我不管,你跟我求婚的时候,亲口承诺会把黑虎视如己出,我才点头的!如今我儿子上个宠物幼儿园,吃点进口狗粮,你妈妈就上纲上线!」

章程安抚地拍了拍阮糖的背,转头看我时,眼底是压不住的不耐烦:「妈!你有完没完?我们上一天班已经很累了。」

「糖糖卖黄金,不还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吗?因为一个金戒指,你何苦呢?」

「更何况,黑虎对她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狗计较,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我跟狗计较?

我年轻时吃够了穷的苦,所以儿媳嫁进来后,不用他们说,我就把家里收租的银行卡交给了阮糖。

再后来儿子说收租的卡一季度一到账,他们年轻人花钱没规划,饥一顿饱一顿的,求着我把退休卡也给了他们。

每日扫地做饭、打扫卫生,忙得像个陀螺。

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时间,还要遛狗。

狗狗夏季爱掉毛,我每天梳毛、按时按点给它做饭、盯着它吃营养品。

后来阮糖不知道从哪看到狗狗也可以上宠物幼儿园,就吵着不能让黑虎输在起跑线。

可那幼儿园不说四千八一个月的学费,单说来回接送的车程,就让我打了退堂鼓。

我把困难摆在台面上:「阮糖,你看,我不会开车,不然这个宠物幼儿园咱们先缓缓?」

但阮糖却很生气:「不会开车很值得骄傲吗?你但凡年轻时候努力点,现在至于犯难吗?」

「算了,我早就打听好了,现在有一款可以在城市里骑行的脚蹬三轮车,你以后骑它接送我儿子。」

可黑虎六十多斤,幼儿园离我家十公里,一来一回,一天要骑行四十公里。

我不是很愿意,但对上儿子祈求的目光,我还是咬牙点了头。

但我没想到,一退再退,竟纵出了一对白眼狼。

2

我懒得再跟他们掰扯,拿起金首饰就往外走。

阮糖气得跺脚:「章程,你看你妈!」

章程见我不搭理他,也恼了,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回扯:「我让你把金戒指给阮糖,我让你跟黑虎和阮糖道歉,你聋了吗?」

章程手劲极大,我胳膊被拽得火辣辣地疼起来,一直憋着的泪水在眼圈翻涌,一开口就带了哭腔:「章程,金戒指是你外婆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章程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转头祈求看向阮糖

阮糖把头一扭:「老绿茶,一把年纪还哭哭啼啼,怪不得人家说单亲家庭的孩子嫁不得!」

「我看啊,你就是儿子高考前压力大,纵容儿子『回老家』的那种母亲!章程,你是要老绿茶,还是要我,你自己选!」

我脑子嗡鸣声一阵,虽然我年纪大,但我并没有跟社会脱节,「回老家」这么恶心的梗,阮糖怎么能用在我和章程身上?

显然,章程也听明白了,他赌咒发誓:「冤枉啊宝宝,你就算不相信我的道德操守,你最起码得相信我的审美吧?」

「我又不瞎,放着你这么娇软可爱的小姑娘,去跟满脸皱纹的老女人?」

他悄悄附在阮糖耳边调笑,声音虽然小,但清晰传到了我耳边:「自从我爸抛弃她,她都旱多少年了,哎呀,宝宝,欲求不满什么的,你懂得啦!」

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这就是我净身出户也要带在身边的儿子!!

这就是我拖着老母亲,放弃清闲的老年生活,跟着我一起抚养长大的儿子!

我一巴掌打在章程脸上:「满嘴污言秽语!早知你是这样的畜生,当初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溺死!」

章程被我打得偏过头去:「行了,我跟糖糖讲讲情,生活费给你恢复回两千,这下总行了吧?」

「快点把你金首饰都给糖糖,再认真跟她们娘俩道个歉,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道歉?

过去?

我盯着洋洋得意的阮糖还有胜券在握的章程冷笑出声:「就算你们过去了,我也不可能过去!」

「别说让我给你们道歉,就算你们给我道歉,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白眼狼儿子。」

阮糖气急败坏:「我跟你说了,现在是黄金最高点,你就算更年期想男人了,你也得分一下轻重缓急吧?」

说着,她就要来抢我手上的金首饰。

我借着巧劲直接躲开,并一巴掌狠狠打在阮糖的脸上。

趁着章程安抚阮糖的功夫,我转身就往外走。

还有十天就该收下个季度的房租了,我得赶在租金打进阮糖那张租金卡之前,去中介更换收租的银行卡。

还有我的退休金,我哪怕扔水里都能听个响,何苦凑在他们身边,靠他们施舍的两千块过活?

3

章程盯着我的背影威胁:「季淑芬,今天你出了这扇门,以后就休想再回来。」

我脚步一顿,越发加快速度。

打车直奔中介中心,换好收租的银行卡后,正准备出门去银行更换退休卡。

谁知中介工作人员有些不好意思地追出来:「阿姨,之前问您的,碧霞海岸那套房子,您当真不考虑卖吗?」

「我知道,您儿子儿媳住在那边,本来我也不打算再跟您提,实在是对方出价太高了。」

原来我这套房子,赶上了好时候。

霸总的金丝雀带球跑,住到了我家对门。

霸总为了追妻,出十倍的价格想买下我家的房子。

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我直接点头:「卖!只要钱到位,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中介立马喜上眉梢:「我马上给总裁特助打电话,您稍等一下。」

直到三千万实实在在打到卡上,我一直堆积在心底的委屈,彻底被金钱抚平。

想我季淑芬虽然婚姻不顺,儿子不孝,但不得不说我财运亨通。

带着章程净身出户第八年,我咬牙用所有的钱买了一套镇子上的门面房。

结果赶上拆迁,赔付了二百万。

我不敢把钱揣在身上,就全款买了一套房子。

结果又赶上拆迁,一变二,二变三的,等章程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已经攒下了十二套房子。

一套用来住,一套过户给了二姐,其他都委托中介帮忙出租。

如今运气好,遇到恋爱脑霸总,更是超十倍变现。

我真是太蠢了,竟把一切筹码都交到她人手上,辜负了老天爷对我的偏爱。

什么都安顿好以后,我又马不停蹄地去挂失退休卡,并把补办的新卡电话告知公司的财务。

一切都搞完,天边染上一层绚丽的彩霞,掂着手上沉甸甸的金首饰,我直接去了我心仪已久的一家打金店。

我把除了金戒指的所有首饰,都用来打了一对吉言黄金手镯。

说起来很讽刺,年轻的时候,我经常给自己添点金首饰。

可章程结婚后,我在视频里看了无数次的吉言手镯,却从不敢奢望自己能拥有。

如今真真实实戴在手上,鼻子忍不住一阵发酸。

正感慨,手机响了。

是阮糖。

她声音很急切,再也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