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晴的初恋周慕白一回国就被诊断出肝癌晚期。
我本以为他时日无多,不会对我们的感情造成影响。
然而,当我在微博上看到未婚妻和周慕白的婚纱照和亲密照片时,我愤怒至极。
我拿着照片质问林晚晴,她却回答:
“慕白时间不多了,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和我拍婚纱照,你连这都要计较吗?”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我果断取消了婚礼,独自离开,而林晚晴却慌了神。
“陈思远,我最爱的人是你,你不能离开我!”
我和林晚晴相爱八年,婚礼在即,我忙于筹备。
我刚写好请柬,和林晚晴一起核对宾客名单,却发现她情绪低落。
“晚晴,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整个早上她都心神不宁,我担心她突然改变主意。
“你不是害怕婚礼,不想宴请宾客了吧?”
“如果那么多人让你不舒服,我们就只请家里人好了。”
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生怕婚礼的事让她不快。
林晚晴勉强笑了笑,但眼中并无笑意。
“不是的,思远,是慕白,他今天回国了。”
我的表情凝固了,周慕白是林晚晴的初恋,也是她心中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为了留学,周慕白家境优越,现在林晚晴可能也不会和我在一起。
这几年,周慕白从未联系过林晚晴,听说他在国外换女友如换衣。
还没等我多问,林晚晴就泪眼朦胧。
“思远,周慕白他,他已经是肝癌晚期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心里不希望周慕白回来,我知道白月光的破坏力。
但他已经是癌症晚期,我以为林晚晴不会变心。
没想到,我后来会被现实狠狠打脸。
林晚晴立刻去梳妆,不管我怎么问,她都自顾自地说。
“我要去见慕白,他没几天了。”
我忧心忡忡。
“晚晴,我们过几天就结婚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能不能过几天再去?”
林晚晴脸色一沉。
“陈思远,你有没有同情心,慕白也是我们的高中同学,这么多年的友情,不值得我去看望吗?”
她展示了和周慕白的聊天记录。
“晚晴,我很想你,能在我最后的时光陪陪我吗?”
那暧昧的气氛几乎要溢出屏幕。
“你看看慕白的确诊通知,他现在是癌症晚期,需要我的关怀,我怎么能不管?”
这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周慕白别有用心,我看得出来。
“晚晴,既然是同学,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想让林晚晴单独去见周慕白,我在身边,他也不敢怎样。
“不用,你不是真心去看慕白,别假惺惺了。”
“你还是不信任我,担心我和慕白会发生什么吧?”
“只有你这种龌龊的人,才会想龌龊的事!”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出自我那温柔可爱的未婚妻之口。
最终,我还是没能说服林晚晴,只能让她单独去见周慕白。
在林晚晴出门前,她精心挑选了自己最昂贵的一件裙子。
那是一条紧身的包臀裙,胸前的设计让她的身材曲线毕露无遗。
出门前,她还特意加重了唇妆的颜色,她知道我喜欢橘色调,却选择了周慕白喜欢的鲜艳红棕色。
“思远,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放心吧,我很快就是你的妻子了,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看着她掩饰不住的喜悦,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林晚晴离开后,我完全失去了筹备婚礼的兴致。
如果连未婚妻都不期待,这场婚礼还有什么意义?
到了下午四点,林晚晴已经出门八个小时,还没有回来。
我在家焦虑不安,无法静下心来。
我担心林晚晴会被周慕白夺走,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我决定亲自去看看,通过朋友打听到了林晚晴的位置。
当我到达医院时,发现已经没有太多人来探望病人。
我按照朋友给的位置,悄悄来到住院楼。
“感染科?!”
肝癌晚期的周慕白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我来到1042号病房门前,透过门上的长条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景。
医院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甚至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病房里的林晚晴和周慕白紧紧拥抱在一起,林晚晴仰头接受着周慕白的热吻。
周慕白的手在林晚晴身上游走,停留在她的胸前。
“晚晴,医生说我时间不多了,谢谢你还陪着我。”
“晚晴,别离开我。”
周慕白紧紧抱着林晚晴,泪眼朦胧。
而林晚晴竟然伸出舌头,舔去周慕白脸上的泪水。
“慕白,别担心,我会陪着你康复的。”
“只要你心态好,一切都会好的。”
林晚晴的温柔,是我这八年来从未见过的。
和她在一起时,我总是委曲求全。
我愤怒地握紧拳头,拍下了这一幕。
我和林晚晴从小一起长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高中时,周慕白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林晚晴开始关注周慕白,为他做各种事。
她甚至不顾学校的处分,坚持和周慕白在一起。
高三那年,周慕白提出分手,出国了。
林晚晴却把这一切当成了爱情。
我努力学习,考上了上海交大,而林晚晴则上了一所私立专科。
高三暑假,我和林晚晴开始交往。
我知道我只是她失恋后的慰藉,但这八年来,我全心全意地呵护她。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悄悄离开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我心神不宁,险些撞到行人。
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否还能继续,八年的爱情长跑,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烟灰缸里的烟头偶尔闪着微弱的光。我摸着空空如也的烟盒,心情沉重。
快到夜里十一点,林晚晴才终于回家。
她一开灯,刺眼的光线让我眼睛生疼,就像我们之间已经变质的感情。
林晚晴满脸歉意地看着我,然后说:
“亲爱的,真对不起,慕白病得太重了,需要我陪,所以我才回来晚了。”
她边说边脱下外套,坐到我腿上。
“别生气了,慕白毕竟是病人,别和一个病人计较了。”
是的,如果我跟一个病重的人争风吃醋,那确实是我不对。
但我还没大度到要把我的未婚妻送到情敌那里。
她搂着我的脖子,准备亲吻我,我急忙制止。
林晚晴疑惑地看着我,平时我从来不会拒绝她。
“你口红花了。”
她靠近时,我就注意到她嘴角的口红已经晕开,尽管擦过,但仍掩不住接吻的痕迹。
想到白天在医院看到的情景,我感到一阵反胃。
“陈思远,你竟然嫌弃我!”
林晚晴像平时一样撒娇,仿佛今天去看周慕白的不是她。
过了一会,林晚晴严肃起来,
“思远,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我大概猜到了,她要商量的无非是去照顾周慕白。
“慕白病得太重了,需要人照顾,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想去照顾他。”
作为我的未婚妻,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经请假了,这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林晚晴说完,没理我,自顾自地回房间收拾行李。
她把首饰、化妆品、短裙都塞进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参加选美。
“晚晴,我们的婚礼怎么办?宾客名单还没定,酒席的菜也没商量…”
我话还没说完,林晚晴就眼圈一红,冲我吼:
“陈思远,我现在只担心慕白的病情,做人要有道德心,他病重在床,你却只想着婚礼,我做不到!”
“你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做不了主吗?”
“你就是想拖延时间,不让我陪慕白最后的时光。”
“我们只是推迟婚礼,又不是不办。你失去的只是一场婚礼,而慕白失去的,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幸福时光!”
我看着林晚晴,没有回应。
她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推迟婚礼?
这些年,我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给她幸福的生活。
难道她看不出,周慕白看她的眼神,和高中时一样玩味。
“好了,思远,你快去洗漱吧,我太累了,要早点休息。”
我再次回到房间时,林晚晴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手机都没关。
她的衣服才收拾了一半,行李箱敞开着。
屏幕上是她和周慕白的聊天记录,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着。
“晚晴,记得带黑丝哦,高中时我就觉得你穿渔网袜很性感。”
林晚晴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讨厌啦!”
我能想象她当时娇羞的语气。
行李箱底部,果然有两条渔网袜,本来是我们增加情趣用的。
没想到,她要拿走给周慕白看。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客气了…
林晚晴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
她从不说梦话,我贴近她的脸,只听见她在嘟囔:
“慕白,别离开我,慕白!”
林晚晴从梦中惊醒,我把她抱上床,她很快又睡着了。
我辗转反侧,整夜都在回忆。
当年她分手后第二天,就求我交往。
我暗恋她多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开始了八年的舔狗生涯。
仔细想想,林晚晴可能从没爱过我。
我只是她失恋后的慰藉,一个替身,一个消遣工具,是她可选范围内最好的选择。
毕竟,谁都比不上她心中的白月光,尤其是快要死了的。
第二天一早,林晚晴突然坐起来。
“哎呀,都六点了,我得赶紧去给慕白买早餐!”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急忙洗漱,整理行李。
我看着她疲惫的脸色,忍不住劝道:
“晚晴,你看起来很累,我们出钱给慕白请个护工怎么样?”
林晚晴却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
“慕白家缺钱吗?请护工哪里轮得到我们,我是要让他看到我的心意,你什么都不懂!”
她摔门而去,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处理了一上午的工作。快到中午时,手机突然响个不停,收到好多条信息。
“思远,快看周慕白的微博!”
“哥们,你和晚晴分手了?!”
我还没宣布取消婚礼,朋友们怎么会先知道我们的事?
好奇心驱使下,我打开了微博,第一条就是周慕白的动态。
“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七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动态里的九张照片,是周慕白和林晚晴的婚纱照!
照片中,林晚晴笑得很幸福,和我在一起时的冷漠截然不同。
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微博评论区铺天盖地的祝福,心如刀绞。尤其那张性感写真,我甚至从未与林晚晴拍过。怒火在胸腔翻涌,我猛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陈思远,什么事?我正陪着慕白!”林晚晴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林晚晴,微博上的照片怎么回事?!”我直截了当质问。
她却轻描淡写:“那些照片?哦,不过是慕白最后的愿望,我答应他拍的。”
“林晚晴!你是我未婚妻,竟和别的男人拍性感写真,我的脸往哪搁!”
“陈思远,你怎么这么小气?那只是慕白对世界最后的期待,你的面子比他的命还重要吗?”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最讨厌你斤斤计较!告诉你,就算我是你妻子,穿什么、和谁拍照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抱头蜷缩,手机突然震动——竟是周慕白发来的微信。自高中加好友后,我们从未联系。点开信息,我瞬间僵住:那是林晚晴与周慕白在床上的亲密照!她依偎在他怀里,眼神媚态横生。放大照片,她唇上艳丽的口红盖不住细小的伤痕,看来“甜蜜”得很。
“思远,这么多年,晚晴还是那么让人着迷。”文字带着刺骨的嘲讽,“我不过随口说想体验你的‘夫妻生活’,她就迫不及待拍了婚纱照……哈哈哈,连酒店都是她订的,床上更是她主动!”
“像晚晴这样‘温柔’的女人,还是留给你吧!”
“无福消受,”我颤抖着回复,“她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只有你才配得上。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婚后务必幸福!”
放下手机,林晚晴在周慕白床上的画面挥之不去,我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
请假后,我决心彻底了断。爱别人前先爱自己,包容不等于卑微。通过周慕白的朋友得知,他自幼是花花公子,大学女友换得勤,甚至为寻刺激在泰国玩过人妖。年纪轻轻肝癌晚期,竟是因感染梅毒加速乙肝恶化!我后背发凉——幸好重逢后我再未碰过林晚晴。
告知父母取消婚礼,他们沉默地尊重了我。请柬已发,婚礼在即,来不及通知。我决定将婚宴改为“庆生宴”——庆祝自己认清真相,余生不必再浪费。消息发出后手机爆响,唯独没有林晚晴的。或许此刻,她正与周慕白在病榻缠绵。
我驱车到郊外,对次日的解脱充满期待。换上利落衣服踏入宴会厅,迎面却被林晚晴母亲狠狠掴了一掌:“陈思远!我看着你俩长大,婚礼前夕竟抛弃媛媛!”林晚晴是伏地魔,她母亲更是重男轻女。为娶她,我曾掏二十万给她弟弟付首付。毕业后,林母对我召之即来,吃定我爱林晚晴有求必应。
“陈建国,刘美兰!你们今天必须给说法!宋家亲戚全来了,这是打我脸!”林母跳上仪式台撒泼,我父母不明所以,宋家亲戚已开始推搡他们。
“都别闹!是我要退婚,与父母无关!”我护住父母,死死盯住这家人,“哼,你对晚晴不仁不义,现在怀疑你忠心!今天不买辆豪车赔罪,我还不让她嫁了!”林母惯用这招狮子大开口,但这次,我无需再忍。
“你女儿什么货色,配得上豪车别墅?!”
林母怒极扬手,林晚晴却哭着冲了进来。她穿着雪白婚纱,声音发颤:“思远,今天不是我们梦中的婚礼吗?为什么取消?”我站在中央,眼前是梨花带雨的未婚妻,耳边是宾客的谩骂,仿佛我是人渣。
“陈思远!今天不给交代,宋家跟你拼命!”
“思远,是不是因为我照顾慕白你生气了?”林晚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学班长兼她舍友竟上前劝我:“思远,慕白毕竟是她初恋,还有感情……肝癌晚期了,别跟快死的人计较!”
“是啊,慕白多年没联系,咱们一起长大,晚晴什么人你不清楚?别小题大做!”同学推搡着我道歉换衣。
我一把推开他们,冷笑质问:“班长,若你男友照顾前任到滚床单,你能原谅?王旭,你女友和前任拍婚纱照、床照,你咽得下这口气?!”两人哑口无言。
“陈思远!要离就离,别造谣!”林晚晴色厉内荏。
“王八蛋!敢诬陷我女儿!想继续婚礼,加十万彩礼!”林母还在榨钱。
“好啊林晚晴,你不嫌丢人,我就不怕绿帽发光!”我大步走向操作台,插入U盘。屏幕上开始循环播放:暧昧聊天记录、大尺度床照、她穿女仆装跪在周慕白脚下的照片……最后是周慕白的挑衅:“你未婚妻滋味不错”。
议论声炸开,我咬破嘴唇尝到血腥。“天啊!晚晴竟这么不知检点!幸亏退婚!”“人尽可夫的女人,谁要?何况拖一家吸血鬼!”刚才嚣张的宋家噤若寒蝉。林母最自豪女儿只谈过我,高中风流事却绝口不提。
“贱丫头!多贱才上赶着爬床?周慕白给你钱还是车?白养你!贱卖都没人要!”林母的咒骂响彻全场。林晚晴面无人色地僵在原地。
“思远,都是我的错!求你别抛弃我!我会改!”她突然冲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腿,“我爱你啊!”她脸色惨白,眼神慌乱无助——正是高三这副模样激起我的保护欲。如今才知,全是作茧自缚。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打动我,我冷眼看着她哀求。
突然,林晚晴的手机响起——那是给周慕白设的专属铃声。她胡乱抹泪接听,全场寂静中,周慕白虚弱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媛媛……我疼得直哆嗦,还吐血了……好害怕……知道你今天办婚礼,可太想你了……能不能来陪陪我?”
林晚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绝情地跑出门去。
“林晚晴,你这个贱胚子,你要是真打算和周慕白在一起,一定要找他要一百万的彩礼!”
林晚晴妈妈跟了出去,这个老女人心里只有钱,说实话,人来人往,只有我真心对待过林晚晴。
在她接了电话跑出去后,就宣布着这场婚姻彻底结束。
宾客们也都识趣地离开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我是负心汉,甩了未婚妻的人渣,几个哥们竟然开始同情起我!
我花钱请来了婚姻官司最有权威的律师,为我起草离婚手续。
我手里掌握了大量林晚晴出轨的证据,向法院提出收回那二十万块彩礼钱。
那套被我付了首付的房子,写的本就是我的名字,要回来的也很顺利。
林晚晴没办法,她要兼顾照料周慕白,还要跟我这边费心思,在周慕白的怂恿下,很快就签订了离婚手续。
跟着她来的还有她妈妈,“哼,陈思远,别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慕白妈妈说了,只要我们家晚晴可以怀上他们的宝贝孙子,就拿出来两百万的彩礼,你这种穷酸,这辈子也不会见到这么多的钱!”
她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睛里流露出的喜悦。
我不禁暗暗嘲讽,难不成她真以为,周慕白会痊愈,给她幸福的生活?
况且梅毒患者,怎么可能生下来健康的孩子!
我也看到过周慕白,他的身上并没有出现梅毒疹,我不确定,林晚晴会不会传染上。
总之我现在,对她的靠近,会觉得恶心。
有了周慕白妈妈的承诺,没多久,林晚晴妈妈就把那二十万块钱送了回来。
她站在楼道里,不停地奚落着我爸妈:“陈春山,我告诉你,离开你儿子,我们家晚晴的日子更滋润了,不就二十万块钱吗,把你们急得,这辈子就这么点积蓄了吧?!
自从和慕白在一起,人家亲家母直接安排我们住进了周家的别墅,你们这个老破小啊,是能喘得上来气吗?!”
我爸爸妈妈都是有素质的文明人,请了保安把她带了下去,随即嘱咐我,
“儿子,下次找女朋友要擦亮眼睛!”
我对爸爸妈妈是有愧疚的,这么多年,为了我的婚事,既出钱,又出力,到了如今,还要继续操心我。
没了林晚晴这个祸害,我决定搬回家来,好好孝顺父母。
大概隔了好几个月,朋友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思远,周慕白死了,你是不是心情舒快多了?”
我来了兴奋劲儿,通过朋友得知,前天夜里,周慕白就死在了病床上。
周慕白家里有钱,有了林晚晴贴身照顾后,更是转到了豪华病房,如同酒店套房那样。
前天夜里,周慕白吃了枸橼酸西地那非片,拉着林晚晴就往床上带,可能是药物作用,也可能是器官衰竭,经受不了他这样糟蹋。
两人还交叠在一起,周慕白大喘了几口气,就眼睛瞪得很大,死在了林晚晴身上。
死人的尸体僵硬,林晚晴挪动不出身体,听说还是她的哭喊声引来了医生,才将他们一人一尸分离开。
听说那天,周慕白妈妈连夜将林晚晴一家子赶了出去。
周慕白“性猝死”的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传播开来。
再次见到林晚晴,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大街上捡饮料瓶。
短短半年,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也许是林晚晴注意到了我灼灼目光,猛地回过头来,和我四目相对。
“陈思远!”
她快速朝我走来,刚想上前拥住我,就被我躲开了。
“思远,我后悔了,只有你才最爱我,你借我钱,让我把孩子打掉,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去外地生活好不好?”
林晚晴泣不成声,可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同情。
许是林晚晴消失在了她妈的视线里,很快,林晚晴妈妈就拿着笤帚走了过来。
“你个贱蹄子,乱跑什么?你不去捡废品,怎么换了钱给我儿子买房子,都怪你,害得我和你弟弟搬回了那个鸽子窝!”
她妈妈白了我一眼,狠狠拽住林晚晴的头发往回拖。
看到她那枯燥的头发,我不敢想象,这是我那爱美的前妻。
我打听过林晚晴的现状,周慕白一家子都对她隐瞒了患有梅毒的事实。
找到林晚晴,就是想让她怀上周慕白的骨肉,给周家留下血脉。
当然,前提是林晚晴凭借自己强大的免疫系统没有被感染,可以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她们连血液检查都不用做,光看林晚晴起了疹子的皮肤,就知道她感染了。
作为一枚棋子,林晚晴一家,自然是不可能继续在周家住下去。
林晚晴也算是自食恶果,她妈没有拿出来一分钱给她看病,就这样拖下去,没有多久,就被病折磨得没有了人样。
还没有熬到年底,她就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怀着身孕流浪在大街上,被几个喝多了的混混敲晕拖到了小巷,再次被发现时,尸体都臭了。
我尽了最后一份仁义,领回了林晚晴的尸体为她安置。
人一生中最大的修行,就是要爱自己。
如果她及时止损,不会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当然,从来没有后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