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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就要当舔狗,反派不干了

故事结局后,男女主成功在一起了。我和反派老公坐在即将被烧毁的别墅里,他劝我离婚另寻出路。我把值钱的手饰全装进包里,摇了摇

故事结局后,男女主成功在一起了。

我和反派老公坐在即将被烧毁的别墅里,他劝我离婚另寻出路。

我把值钱的手饰全装进包里,摇了摇头。

这些算什么,我是图他这个人。

1

谁也想不到结局会这么仓促。

天花板上一行荧光色字体清楚映着:距离别墅被烧毁00:03:19

时间不多了,再不走我们全都要死。

看着熟悉的家,我鼻头一酸。

可惜这地板和桌子太沉没法搬走,不然卖个好价钱也能凑合过一阵了。

我踢了一脚坐地上的反派,他抓住我脚腕,把开了的鞋带系好。

“不走等什么呢?”

气得我又踢了他屁股一脚。

反派垂头丧气的,也不像以前一样和我拌嘴。

不怪他,他运气太差了。

出门都能被车撞,买彩票从来没中过,打拼的公司因为作者一句话就都没了。

他破产了。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违规。

“玥宝,我们离婚吧,我已经没钱了。”

我往他肩上挎了三四个包,拽住他的手就要往外冲:“再说吧,我们先出去。”

“我不想逃了。”

他挣开了我的手,把包重新塞进我手里。

“那我背你。”

“啊?”

趁他愣神的功夫,我扣住他后脑勺,在他唇上深深一吻,果然他人宕机了,手都不知道要放哪,耳朵更是直接红成了一片。

好机会。

我攥紧他的手就狂奔,幸好在最后几十秒冲出了别墅,瞬间身后的别墅被火焰笼罩。

风从西面吹来,火越烧越旺,连东边的树都被火舌侵袭,油脂燃烧后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火海,把上方的夜都映成了红色,最耐烧的那片是我们家。

窗台的玻璃也被烧化了,一个窟窿连着一个窟窿。

空中的灰飘落在身上,把我俩熏成挖煤的,我抹了下他的脸,没抹掉,反倒是把灰给摸匀了。

真狼狈,像小时候家里走丢的小灰狗。

我笑着,止不住咳嗽,耳边都是嗡鸣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抹掉眼角的泪。

我们活下来了。

他把我头发别到耳后,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就说了个“我”,然后没了下文。

肺里都是灰烬,咳尽后我问他:“能站起来吗?”

他点点头。

“扶我起来,我腿都是软的。”

2

原计划是找个地方先睡觉,第二天再想办法。

我们家在山上的别墅区,下山后到郊区还得三四里,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距离打火警电话已经过了20分钟,甚至听不到一点消防车的动静,作者铁了心要我们死在这场大火。

我卸了力趴在他背上,头顶星星也跟着脚步一晃一晃的。

“你别想甩掉我。”我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他小声抽了口气。

“把我放下来,是不是又伤到哪了?”

我慌了神,早知道就不让他背了,明知道他背上有旧伤,刚才那一下要是真的——离这里最近的医院还有五六里才到……

“逗你的,没事。”

他嬉皮笑脸的,说完还把着我的腿弯往上抬,故意颠了我一下。

我用了点力气捏住他耳朵:“一直背着吧,我都多余心疼你。”

我应该卷走他的所有钱后消失国外的,原著里给我的描写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因为贪财和反派沈邢同流合污。”

可谁敢说自己不贪财。

我第一次遇到沈邢的时候刚从河里爬出来,力竭昏倒在他车前。

醒来后就看到了床边毛茸茸的脑袋,他被我惊动, 眼睛里困意还没散去。

我拉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腿边:“腿好痛啊,老公。”

“你认错人了。医生说腿骨折了,别的没有大碍。”

其实都没知觉了。

我掀开被子,右腿果然打着石膏。

我索性退而求其次:“好吧,那你可以多陪我待会儿吗?”

见他要走,我赶忙补了句:“你可是给我腿骨撞断了,伤筋动骨要百天呢。”

我冲他眨眨眼,一副无赖的样子。

他没说话,给了我张卡,告诉我密码后就走了。

在医院待了一个月,我出院缴费的时候被窗口的工作人员告知已经交过了。

哎,未来的老公人还不错,怎么会是反派呢。

我想了想也没想明白,又把银行卡收回了背包。

3

其实早在我二年级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火灾。

还说我晚上回家就会被亲戚告知自己父母死于车祸。

我自然不信。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念叨了很多遍,我下课找到班主任,让她给我爸妈打电话,结果连着几个都没打通。

再后来那个声音的话都被一一兑现。

我开始顺应那个声音,反正挣扎也没用,它说我大学会死缠着男主时琰,我就天天去花店买一束打折后最便宜的花。

他看都不看直接扔垃圾桶了。

我跟上去问他喜欢什么,他说喜欢玫瑰。

我说好,第二天依旧去花店买打折的花。

花店的玫瑰从不打折。

时琰不愿住宿,他回家,我就尾巴似的跟着他,把他送到家了,我再自己走回宿舍。

我的坐位总是选在他旁边,快递是我帮他拿,早饭我也顺带买两份。

尽心尽力地扮演好他的舔狗。

这自然让一直心悦时琰的女主蒋妍言不满,还派自己的好姐妹各种警告我,离时琰远点——不要幻想着一步登天,他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

我各种巴结都是花自己辛苦兼职的钱,也没见高攀到哪里去。

他如果真的讨厌我,不可能给我骚扰的机会,既然没拒绝,就算我是个麻烦,也是他自找的。

我从不过度反省。

某个回校的晚上,路上吵吵嚷嚷的围了许多人,我疑惑扒开人群凑过去,是个瘦瘦的男孩被中年男人单方面按着打。

从人们的讨论中我听出这是一对父子,老子喝酒打儿子,家事。

我这才仔细打量起他,他被酒鬼推搡到了我身边三四米的位置。

头发上都是灰尘,校服领子上的扣子也被扯掉了,脖子的淤青和指印触目惊心。

我悄悄啧了一声,故作惊讶地冲酒鬼喊道:“大叔,你别打了,刚才我看见有人偷偷报警了,你被抓到肯定要坐牢的,最近抓得特别严。”

说完,周围人一下子安静了,甚至有些鄙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恰好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了警车的独特声音,似乎也在印证我并没有说谎。

男人啐了口唾沫,狠狠瞪着我,到底是没再动手,只是拿起远处的玻璃酒瓶,又灌了一大口,晃晃悠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