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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欠女同学1000,她上门要账我没钱还,她说:把你赔给我得了

那年我欠女同学1000,她上门要账我没钱还,她说:把你赔给我得了......一九九六年的夏天,蝉鸣声吵得人心烦。我蹲在自

那年我欠女同学1000,她上门要账我没钱还,她说:把你赔给我得了......

一九九六年的夏天,蝉鸣声吵得人心烦。

我蹲在自家土坯房的门槛上,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欠条,上面"壹仟圆整"几个字像烙铁一样烫手。

"伟子,别发呆了,去把后院的柴劈了"父亲从屋里走出来,裤腿上还沾着泥点,刚从地里回来。

他瞥了眼我手里的纸条,叹了口气,"张家那钱...再缓缓吧。"

我闷声应了,把欠条小心折好塞进衬衣口袋。

这钱是年初借的,那时候母亲突发急病,高烧不退,镇上的大夫说得送县医院。

家里全部的积蓄加上东拼西凑,还差一千块。

走投无路时,我想起了初中同学张丽。

张丽家在村东头开着唯一的小卖部,算是村里条件不错的。

那天我硬着头皮去借钱,她二话没说就从柜台底下拿出个铁盒子,数了十张百元大钞给我。

"李伟,记得还啊"她当时半开玩笑地说,眼睛却亮晶晶的,"要算利息的。"

如今半年过去,母亲的病好了,可家里刚收的麦子卖的钱还不够还债的零头。

我正想着,远处传来自行车铃铛声,抬头一看,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张丽骑着那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正朝我家方向来。

她今天穿了件水红色的确良衬衫,扎着马尾辫,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玻璃瓶。

我慌忙站起来,手心沁出了汗。

"李伟!"她在院门口刹住车,单脚支地,"躲家里孵蛋呢?"

我干笑两声,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装欠条的口袋:"张丽,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她挑眉,从车筐里拿出个算盘,噼里啪啦打了几下,"连本带利,一千一百二十块八毛。"

我咽了口唾沫。

院子里老槐树的影子投在地上,被风吹得乱晃。

父亲早躲进屋里去了,只剩几只母鸡在墙角刨食。

"那个...能不能再宽限些日子?"我声音越来越小,"秋收后肯定..."

张丽把算盘往车筐一扔,突然大步走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门框。

她比我矮半个头,仰着脸瞪我:"李伟,你当我是信用社啊?"

她身上有股雪花膏的香味,混着阳光晒过的棉布气息。

"我..."我语塞,从兜里掏出那张被汗水浸软的欠条,"要不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张丽突然笑了,露出两颗虎牙:"算了,看你这穷样。"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要不这样,把你赔给我得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以为听错了:"啥?"

"装什么傻!"她耳根泛红,却还强撑着凶巴巴的样子,"初中那会儿给你递纸条,你倒好,交给班主任了!"

记忆突然闪回。

初三那年,确实有女生给我塞过纸条,但当时我以为是别人传错了,就交给了老师...没想到是她?

"我、我不知道是你..."我结结巴巴地说,心跳得像要蹦出胸口。

张丽哼了一声,从网兜里拿出瓶橘子汽水塞给我:"喏,请你喝的,下周日跟我去县城看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票我都买好了。"

玻璃瓶上凝着水珠,冰凉凉地贴着我掌心。

我还懵着,她已经转身推自行车要走,又回头补了句:"记得穿你那件蓝色的衬衫,比现在这破背心强。"

望着她骑车远去的背影,我拧开汽水灌了一大口。

甜丝丝的橘子味在舌尖炸开,混着二氧化碳的刺激。

这时父亲从门后探出头:"张家闺女走了?没提钱的事?"

"嗯..."我摩挲着汽水瓶,"她说...让我赔给她。"

父亲愣了半天,突然拍腿大笑:"好小子!这是要你做上门女婿啊!"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土坯房不隔音,隔壁传来父亲震天的呼噜声。

月光从窗户纸的破洞漏进来,在地上投出个光斑。

我翻出那件蓝衬衫——还是三年前堂哥结婚时做的,平时舍不得穿。

张丽...我回忆着初中时的她。

那时候她就比其他女生大胆,敢在课堂上和老师争辩,体育课跑得比男生还快。

有次我中暑晕倒,是她和几个同学轮流背我去卫生所的。

第二天我去地里除草,心不在焉,差点把秧苗当野草拔了。

邻居王婶隔着篱笆喊:"伟子,听说张家闺女看上你了?"

我涨红了脸,心想这消息传得比广播还快。

转眼到了周日。

我换上蓝衬衫,头发抹了点父亲的发油,骑上家里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去村口等她。

远远看见张丽穿了条白底蓝花的连衣裙,站在大槐树下。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迟到了三分钟。"她指着腕上的电子表,然后跳上我的自行车后座,"走吧,赶不上片头了。"

乡间土路颠簸,她不得不扶住我的腰。

隔着薄薄的衬衫,那温度烫得我背脊发麻。

路上遇到几个放羊的孩子,起哄喊着"李伟娶媳妇咯",张丽抓起土坷垃作势要扔,孩子们哄笑着跑开。

县城电影院门口贴着褪色的海报。

张丽变魔术似的从手提袋里拿出两包瓜子:"原味的,你爱吃。"

我怔住,她怎么知道?

电影放的是方言配音版。

当银幕上的马小军对着米兰的照片做那事时,全场哄笑。

黑暗中,张丽的手悄悄碰了碰我的,我鼓起勇气握住,她没挣开,掌心潮乎乎的。

散场后我们在国营饭店吃了碗阳春面。

张丽从挎包里掏出个计算器:"重新算笔账,你欠我一千块,按信用社利率算..."她噼里啪啦按着数字,"利滚利到现在,大概...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盯着面汤里漂浮的葱花:"那我...给你打一辈子工?"

"美得你!"她踢了我一脚,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得明媒正娶,三转一响,少一样都不行。"

回去的路上起了风。

张丽坐在后座哼着《甜蜜蜜》,忽然搂住我的腰:"李伟,其实那钱是我爸让我来要的...他说再不还就去你家搬粮食。"

评论列表

阁二爸樵夫
阁二爸樵夫 3
2025-10-08 05:45
欠别人钱欠条还放在自己手里,只是什么操作

追风 回复 10-09 17:49
复写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执。

用户10xxx35
用户10xxx35 3
2025-10-08 05:42
他还十张百元大钞?[笑着哭]
月叹相思梦
月叹相思梦 2
2025-10-09 20:12
看完双眼湿润了
重阳
重阳 1
2025-10-06 13:33
好文,几呼把我们那年代的生活与社会气息都写在纸上了,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