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李凤英,今年68岁了。回想起来,我和儿子小明的关系一直不是很亲近。小明从小就比较内向,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多。后来小明上大学后就离家出去生活了,我们见面的时间更少了。虽然偶尔会打个电话,但大多是例行公事的寒暄。我时常觉得,儿子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就在上个月,小明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亲热:“妈,我和田甜已经结婚两年了,现在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叫小豆豆。我希望妈妈可以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帮我们照顾小豆豆,跟他多交流,培养感情。这个孩子现在只有一个月大,需要家人的陪伴和照料。妈妈能来吗?”

过了两天,我就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开往小明家的火车。火车缓缓开动,我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内心激动又期待。我时刻想象着一会见到小明,见到我的孙子小豆豆会是什么样子。

火车抵达站台,我拎着行李下了车。小明已经在出站口等我了,看到我走出来,他快步上前帮我拿行李,笑着说:“妈,你辛苦了!”我也笑着回应。

小明开车带我回了家。他的妻子田甜已经在门口等着,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我激动地走上前,田甜笑着把襁褓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抱起襁褓,看到一个粉嘟嘟的小脸蛋,正睡得香甜。我的心立刻就融化了,亲切地说:“小豆豆好可爱啊!”

从那天开始,我就投入到照顾小豆豆的工作中。每天我负责给小豆豆喂奶、换尿布、睡前摇晃哄他入睡。起初我还不太熟练,但很快就掌握了各项技巧。我发现照顾婴儿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可以和这个可爱的小生命亲密接触。

白天小明和田甜去上班的时候,我就全权负责照看小豆豆。我会跟他聊天,逗他笑,还会给他念故事书。有一次,小豆豆笑得前仰后合,我高兴极了,觉得我们的感情越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和小豆豆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每天我起早贪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照顾小豆豆上。我学会了如何正确喂养婴儿,如何判断他哭闹的原因,如何让他快速入睡。我和小豆豆一起度过了许多个日日夜夜。

有一天晚上,小豆豆突然高烧不退,整夜哭闹不停。我紧张极了,赶紧打电话叫小明回家,然后一边抱着小豆豆轻拍,一边不停跟他说话,试图让他平静下来。终于,小明回来了,我们赶紧带小豆豆去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感冒发烧,开了点药就好。我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从那次之后,我更加留心照顾小豆豆的饮食起居,生怕他再生病。我发现自己已经把小豆豆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在照顾了。

就在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陪伴小豆豆长大的时候,有一天,我发现田甜对我的态度似乎不太对劲了。

那天我照常去接小豆豆放学,田甜却不像往常一样把小豆豆交给我,而是自己抱着他上了车。我有些疑惑,上车后问她:“田甜,你今天怎么自己抱着小豆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

田甜冷冷地说:“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抱抱也好。”

我更加疑惑,看着田甜冷漠的侧脸,心里隐隐觉得她似乎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回到家后,我试探着问小明:“你觉不觉得你媳妇最近对我的态度不太对?”

小明笑着说:“妈,你多心了吧,田甜可能只是工作压力大了些。”

我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我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惹恼了田甜,但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我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田甜到底是什么态度。

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田甜对我的冷淡不是我的错觉。她开始刻意避免跟我说话,有时甚至会无故发脾气。

有一天,我们俩在厨房里,她突然对我大声说:“李阿姨,你洗个碗也洗那么久,太慢了吧?”

我很惊讶她会无缘无故发火,但还是温和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年纪大了,手脚确实不太利索,你就多担待些吧。”

“担待你?我看是你自己找儿子要来帮忙

被田甜当面说出“赶紧离开”的话后,我心如刀割,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我知道女儿媳其实一直希望我离开,但没想到她会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晚上,小明回家后,我红着眼睛对他说:“小明,田甜今天让我赶紧离开你们家,我想我还是回老家吧,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小明非常吃惊,他皱着眉头说:“妈,田甜怎么可以那样说你呢?你是我的母亲,怎么会添麻烦呢?你别听她的,就继续住在这里帮我带孩子吧。”

我摇摇头说:“儿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想给你们夫妻之间制造隔阂。我也想你们过自己的生活。我一个老人住在这里,的确有些麻烦。”

就在我准备回老家的前一天晚上,田甜突然送了我一份礼物,还跟我说:“李阿姨,这是我准备的母亲节礼物,希望您喜欢。我这些天对您没照顾周到,还说了难听的话,真的非常对不起。您能留下来继续帮我们照顾小豆豆吗?”

我很惊讶地接过礼物,里面是一条美丽的围巾。我看到田甜歉意的眼神,心里也很感动。但经过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离开。

田甜眼圈红了,拉着我的手说:“李阿姨,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您能原谅我吗?”

我点点头说:“我原谅你了。你们要好好过日子,经常带小豆豆回来看我。”

田甜泪流满面地点头。我抱了抱小豆豆,然后一个人拖着箱子离开了。

坐在回老家的火车上,我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我反复回想这段日子与田甜相处的每个细节,想找出我做错了什么。

也许是我没有尊重她作为小豆豆母亲的地位,总是把小豆豆抱在怀里不放手;也许是我对她的家务分配有微词,不够通融;又或许是我没能理解她工作压力大的内心,没给她足够理解和空间。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有责任,觉得我应该主动一些,多关心田甜的感受。如果我能设身处地为她着想,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变得那么僵。现在想来,我确实有许多不足之处。

“也许所有的母亲都会有这样的通病吧。”我叹了口气,“都想独占儿女的爱,却忽略了儿媳的感受。我已经老了,也该学会包容,理解年轻人的想法,而不是强求他们只按我的想法来。”

我决心回去后要向田甜道歉,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相信只要双方都有愿望,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建立起信任和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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