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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宗室身为天潢贵胄,为何沦为废物?这事要怪朱元璋、朱棣 明朝宗室从开国时的家

明朝宗室身为天潢贵胄,为何沦为废物?这事要怪朱元璋、朱棣 明朝宗室从开国时的家国柱石沦为明末的“天枝弃物”,根子确实扎在朱元璋和朱棣两代帝王的制度设计里。这事儿得从洪武三年(1370年)说起,朱元璋大封二十四子为王,在《祖训录》里给子孙画了个永远醒不了的富贵梦:皇子封亲王,年禄万石起步,子孙世袭罔替,从郡王到奉国中尉九级爵位,甭管嫡庶都由国家养着,种地经商当官一概不许沾。 老朱怕子孙吃苦,连取名都定好了辈分和五行偏旁,生怕后代为生计发愁。可他没想到,这套“亲情治国”的规矩,最后成了捆死朱家子孙的锁链。 朱元璋的分封带着浓重的元代家产制影子,他让塞王带兵镇守边疆,比如宁王有八万甲兵、六千战车,燕王朱棣更是凭北平三护卫起家。但老朱又怕子孙争权,规定亲王在封地内有司法特权,地方官无权过问宗室事务。 这种“军权在手、无法无天”的设计,很快在第二代就露出恶果——秦王朱樉虐待军民、阉割幼童,朱元璋气得列了二十八条罪状,可最后还是让他继续当藩王。洪武年间宗室犯法案例比比皆是,地方官不敢管,皇帝舍不得罚,国法在朱家人面前成了摆设。 真正把宗室推向堕落深渊的,是朱棣的“靖难之役”。这位靠藩王身份夺权的皇帝,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削藩。他没敢废除宗室特权,却把藩王的军权、行政权全撸了:王府护卫削减到千人,亲王不许出城,不许结交地方官,甚至连出城扫墓都得打报告。 表面看是消除了藩王造反的隐患,实则把宗室变成了被圈养的金丝雀。朱棣给的补偿是更高的经济待遇:亲王禄米虽从五万石减到一万石,但加上庄田、赏赐,实际收入远超明初。他大概觉得,只要朱家子孙吃饱喝足不闹事,就是社稷之福。 这套“养废”政策在明宣宗时期彻底定型,朱瞻基连宗室出城游玩都要限制,规定宗室不得参加科举、不得经商、不得务农,甚至未经允许不能离开封地。从此,朱家子孙的人生只剩下三件事:生孩子、领俸禄、等死。 低级宗室还好,镇国中尉每年二百石禄米勉强糊口,可到万历年间,河南一省的存粮只够宗室俸禄的一半,穷得连奉国中尉都要上街乞讨。 而高级藩王呢?福王朱常洵的洛阳王府,光庄田就占了河南、湖广四万顷,李自成围城时,大臣跪求他捐钱犒军,他宁肯抱着金银哭穷,最后成了“福禄宴”的食材。 朱元璋种下的“铁饭碗”制度,经朱棣“去爪牙、喂肥肉”的改造,最终在子孙繁衍中演变成灾难。洪武年间宗室不过58人,到明末膨胀到二十多万,朝廷每年要掏出八百万石禄米,相当于全国赋税的三分之一。 更要命的是,这套制度断绝了宗室的生存能力。不让读书做官,他们就成了睁眼瞎;不让务农经商,他们连麦苗韭菜都分不清;连基本的社交都被限制,只能在王府里纳妾生子。顾炎武说他们“不知礼义”,其实不是天生愚钝,是制度压根没给他们学习的机会。 朱棣的安全焦虑,反而催生了更可怕的隐患。当藩王们发现,只要不碰兵权,吃喝玩乐就能当“贤王”,谁还会去学治国带兵? 从永乐朝开始,宗室犯罪率直线上升:伊王朱典楧在洛阳抢民女千人,周王朱恭枵纵容儿子杀人,地方官只能上报宗人府,而宗人府往往大事化小。因为在皇帝眼里,只要不谋反,贪腐暴虐都是“家事”。 这种纵容让宗室形成了畸形的价值观——能多生孩子就多领俸禄,能抢占田庄就使劲抢,至于百姓死活、国家安危,关他们什么事? 最讽刺的是,朱元璋怕子孙没钱,规定宗室禄米永不拖欠,结果到万历年间,连亲王都经常领不到俸禄;他怕子孙受委屈,给了司法豁免权,结果低级宗室为了抢禄米,成群结队冲击官府。制度设计者的每一丝“温情”,都在历史长河中变成了腐蚀王朝的毒药。 当李自成攻破太原,晋王朱钟铉的子孙们还在为分家产吵架;清军南下时,福王、潞王们争着投降,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这些被圈养了二百多年的“天潢贵胄”,早就忘了老祖宗马背打天下的血性,成了只会吸国家血的寄生虫。 朱元璋和朱棣的初心,都是想让朱家江山永固,却不约而同地把宗室当成了没有生命的工具。朱元璋给他们权力当盾牌,朱棣收走权力当宠物。 他们没料到,人性经不起绝对的纵容,更没料到,当一个群体被剥夺了所有社会责任,只剩下享乐的权利,再高贵的血统也会腐烂发臭。 明朝宗室的堕落,不是某个人的过错,而是两代帝王用“亲情”和“权术”共同织就的牢笼,最终把整个家族锁进了历史的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