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家人打断一条腿,他们把我卖给老光棍换彩礼;再睁眼,重回到弟弟放火烧柴火垛的那天…

月光如盐 2024-05-13 09:28:09

弟弟非常淘气。

他放火烧房子,我阻止。

被家人打断一条腿。

他做手术禁水禁食,家人给他偷喂牛奶,我告诉医生。

被家人扇掉九颗牙。

后来,家人们把我卖给老光棍换彩礼钱给弟弟买手机。

弟弟拍手叫好。

我被折磨致死。

再睁眼。

我回到弟弟放火烧柴火垛的那天。

妈妈夸着弟弟聪明,[这么喜欢火,我家耀祖未来一定旺家族。]

我没有阻拦,笑着跑出门。

烧吧烧吧,就让这个垃圾窝烧的再旺些吧。

1.

地窖里。

衣衫不整的我被棍棒殴打。

大半骨头断裂,屎尿贴着皮肤散发恶臭。

老光棍握着我在十二岁那年就断掉的脚,将意识不清的我拖出地窖,扔回我家。

[看看你们家养的小贱人,都被卖过来了还想着跑!]

[你们卖人时不是说抗揍吗?我才甩几棍子咋就要咽气儿了?必须把彩礼给我退回一半。]

我艰难睁眼,发出求救。

却因三天水米未进,肋骨也被打断,每哼唧一声都痛的颤抖。

[真是个赔钱货,好不容易给家里换点钱,还没捂热乎就得还回去一半!]

我爸一脚踹在我脸上,将本就没剩多少的牙踹了个干净,耳朵也嗡嗡作响。

我将希望放在妈妈身上。

她也是女性,和我一样被男人打过,应该能明白我的痛吧。

她却指着我:[看,都因为你你姐,你买智能手机和大电视的钱没有了。]

十三岁的弟弟像座小山,脸像是发面馒头。

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

[坏女人,坏女人!]

他冲上来,一下接一下的踹着我的腹部,直到我的下体流血,难闻的气味掺杂着屎尿一起流下,他才嫌恶的收脚。

[别死家里,晦气。]

说话的是我爷爷:[拿席子卷一下扔后山坑里吧,用点土盖上就行。]

[来搭把手!]

[妈的,死了都得浪费一条草席。]

[真是赔钱货,将来还得看我家耀祖啊。]

他们简单几句话就决定了我的生死,就连我还在抽搐的手指也视若无睹。

或许他们看见了,但我在他们心里一文不值。

是生是死,也无所谓了。

十九岁的我,就这样被活埋在荒野。

闭眼的最后一刻,是黄土朝我的脸砸过来。

可再睁眼,我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几年前。

2.

身体还残留着余痛,恐怖的一幕幕仍浮现在脑海。

心里的恨意也未消退。

我转头,就看到六岁的弟弟正蹲在室内的柴火垛上。

手里,赫然是一个打火机。

我妈还在一旁夸赞:[这么喜欢火,我家耀祖未来一定风风火火,旺家族,当大老板,和名字一样光宗耀祖!]

家里的房子内部多是木头结构,墙上糊纸,天花板覆盖塑料布。

柴火类的东西都摆放在厨房,物品挨得很近,一点火星就可能引发大灾难。

王耀祖以前就喜欢玩火,但每次我都跟在后面将火扑灭,才没酿成大祸。

但见到杰作被毁,他心存不满,将目光放到了室内。

他说:[只要爸爸妈妈都见到大火,一定会开心,这样,坏姐姐就不敢拦了。]

于是,他拿着打火机点燃了室内的柴火垛。

我妈没在意,我爸和我爷在睡觉。

只有我在见到冲天的火光的那一刻,用一盆盆水浇灭了火。

也因此,煮饭的柴火被浸湿,一家人晚饭没了着落。

弟弟哭闹:[坏女人,贱女人,爸爸妈妈打死她!]

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六岁孩子嘴里的话。

于是,十二岁的我被打断一条腿,不被允许接受治疗,今后都拖着条瘸腿生活。

耳边还是熟悉的话语,眼前也是熟悉的场景。

我笑着说:[妈,鹅圈里没水啦,我去外面挑点水来。]

[那还不赶紧去?慢一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我笑着跑出家门,静静等待王耀祖带来的‘旺’的火光。

3.

一起来到井边打水的李婶拍拍我:[妮儿,你看那是不是你家那边?怎么冒黑烟了?]

[呀,好像真是!]

李婶赶紧拽着我跑:[快叫人救火啊!]

结果当然是来不及。

天干物燥,起火点在室内,到处都是可燃物。

在睡梦中烟雾中毒无法移动的两个男人,上窜下跳还边哭边大口吸烟尘、一个不小心被柴火压住的金疙瘩儿子。

我妈一个犹豫,三人都白眼一翻,没了意识。

村民们把人送到医院已经晚了。

王耀祖全身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五十。

头面部伤到了真皮层,黄的、红的、白的混在一起。

呼吸道严重烧伤,只能打营养针。

脑袋也因为浓烟里的有毒气体吸入过多,今后可能都是个傻子。

爷爷两条腿被房梁砸断,齐根截肢。

我爸直接安详在了大火里,尸体焦黑。

因为他被救出后,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冲回火场,去救被柴火堆压住的宝贝儿子。

宝贝儿子却反手把他推进大火。

[煞笔爸爸!都怪你来晚了,好痛好痛啊!]

后来火势变大,我爸再次倒下。

王耀祖把救援者推倒,自己也倒在了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多吸了一堆烟。

没人愿意再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身高一米八体重二百二的我爸。

真是感天动地父子情。

我妈都感动哭了。

4.

[我滴儿啊!我滴丈夫啊!我滴家啊!没了,都没了!]

[我们没做过亏心事儿,为啥要给这种苦难啊!]

王耀祖最开始在柴火垛旁玩火时,妈妈就看到了一切。

可她觉得小孩弄不出什么大事,就算真烧起来了,旁边也是水缸,能立刻灭火。

可惜,那只是想象。

而且,是她的犹豫,才造成了一死两伤。

爷爷在病房里颤颤巍巍的掀开被子,下面无疑是空空如也。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要冲破天花板。

他揪着妈妈的衣领摇晃:[为什么你没事?烧死的怎么不是你和王招娣两个贱货!你还我儿子,还我宝贝金孙!]

[爸!我也恨不得死的是自己啊!]

[那是我的男人,我的天啊!]

我妈被揪住领子,呼吸困难,挣扎间磨破了手上和脖颈的水泡,痛的嗞哇乱叫。

余光瞥见在病房门口的我,她有了转移怒火的对象:[是她!她要是在场,咱们都能跑出去!]

[放屁,是你把人赶出去挑水的!你要是不赶人,咱家也不至于这样!]

爷爷骂完妈妈,又将手边一切能摸到的东西朝我砸过来。

[王招娣你也是个贱皮子,那么听话干啥?你要是有点主见,在屋子里多留一会儿,能发生这一切吗?]

看着鸡飞蛋打的病房,我只觉得这一家人怪让人无语的。

我全程没参与,他们也要把管教不严才导致祸事的锅扣在我头上。

我反抗时,他们用棍棒教育我要认命当全家的奴隶。

我言听计从时,骂我贱皮子,让我长脑子有自己的思维。

不过一切与我无关了。

重生一次,我只想看着他们自取灭亡。

5.

我爸没了,尸体都成了碳。

我妈皮肤溃烂,满是水泡。

爷爷丧失行动能力。

王耀祖满身绷带,连人样都看不出来了。

我妈偏觉得是医院让呆在无菌病房没必要,拔了王耀祖的氧气。

[我们那个年代烫伤敷点草木灰就行了,现在的医生弄各种各样的药,就是想骗钱!]

[还说什么无菌环境,怕感染,我带人回娘家去,自家人打扫房子肯定要比外人整的干净!反倒是医院来来往往这么多病人才全是细菌吧!]

我爷爷举双手赞同。

于是,他们不顾医生阻拦,执意要出院。

[家属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离开无菌环境很可能导致进一步感染,就需要大面积做手术了,花费也会翻几倍!建议你们不要为了一时图便宜做出错事!]

我妈置若罔闻,招呼我快点收拾东西,省的多花钱。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听话过。

收拾东西的速度都出了残影,看得人叹为观止。

生怕他们多在医院待一秒多一分反悔的可能。

离开时,我妈得意洋洋:[看吧,要是真有生命危险,怎么可能放咱们离开?]

可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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