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陆彦遇上一个抢人食物的姑娘，他给她买了包子。
姑娘却不知足，她还想要他怀里看上去包得鼓鼓的手帕，陆彦不肯给，姑娘就用随身带的匕首捅了陆彦三刀。
陆彦被捅身亡。
后来，我终于知道那名姑娘是乐安公主。
再后来，我成了宫里的一名宫女。
1
大半夜，乐安公主又在大发脾气。
她把杯子摔碎，叫太医们跪在碎片上。太医们哆哆嗦嗦地跪了上去，血迹慢慢渗出粘在碎瓷上，让在场之人都忍不住偷偷倒吸一口凉气，
“太医院里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小小的梦魇症都看不好，皇兄养着你们真是白费了粮食。”
乐安公主脸色苍白，好几夜的梦魇症的加剧早就让她心力交瘁。
但她对太医的惩罚并不能平息她的怒火。
“如果，天亮前我的梦魇症你们还想不出医治办法，那你们就按惯例找出一个人以死谢罪吧！”
太医们面面相觑，但眼睛里的惊惧泄露了他们此刻的心情。
其实并不是太医们才疏学浅，只是公主陷入了一个反复的梦，再好的药也难解心结。听值夜的宫女说，夜里公主总会喊“救命”“不要”诸如此类的梦话，她惊恐地醒来，气喘吁吁，身上大汗淋漓。梦醒后，再难入睡。
太医已经换过几批，甚至连死了六个，她的病情也不见好转。
就在此时，我从外院走进来，门口的小太监自然会将我拦下，因为毕竟我平时只是负责外院的洒扫。
可我当即跪了下来：“公主，奴婢有一办法可使公主脱离梦魇症。”
公主早就受够了梦魇症的困扰，而太医院却迟迟没有解决方案，所以，她稍显迟疑，就点了头。
只是她在我靠近她的时候说：“要是你骗本宫，那你明天早上就替太医院里的废物去死吧！”
我为公主燃上我特制的香，香气清香淡雅，公主慢慢闭上双眼，我此时用手轻按她的翳风穴。
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就这？”的表情，因为为公主特制的安神香都没有好的效果，而我随随便便拿来的香又会有什么特别效果？
就在大家等待着乐安公主暴跳如雷的时候，公主却一脸享受的样子，很快，公主就叫我扶她到床上，她发出的轻微鼾声让大家都舒了一口气。下半夜公主终于没再醒来。
第二天，皇上来瞧乐安公主，看到她脸上有了些血色，当即给了我赏赐，并让我贴身伺候公主。
可是公主却不满地问我：“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昨晚才拿出来？”
我恭敬地答道：“回公主，昨夜的安神香加了奴婢家祖传的偏方。只是这香需要七日才能完成，昨日半夜一完成，奴婢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奉上来。”
我低下头，没有人看清我的表情。
其实制这种香哪里需要七日，只是因为我下的毒，七日后才可解。
公主身旁的站的那个大宫女云桃，她的穿戴依然如旧，只有我知道，她那微不可查的发香里，是公主梦魇症药引。
心里有放不下的或者挥之不去的执念，我都可以利用香味引发它。
像乐安公主，年少时，她曾差点失去生命，肯定不会对那些可怕的过往释怀。
毒是我下的，现下里也的确是我解开的，因为它们特殊的香味，所以即便是太医也无法察觉。
可是谁也不知道两者结合，将会是一种新的毒，我给云桃的美颜花茶里已放解药，而乐安公主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因为，我来到宫中就是为了要她命的。
2
我叫姜幼娘，我小娘来自相思楼，相思楼那是一家妓院。
虽然我只是一名庶女，但是我不肯在我的嫡母、嫡姐手中吃半点亏。
嫡姐叫下人用苍耳沾满我的头发，我就将一只死老鼠开膛破肚，放在她上学堂的路上，吓得她尿湿了裤子。
嫡母克扣我们的例银，导致我小娘害了风寒，我就给马厩里那匹她专用的枣红马左前掌处，偷偷放了一根短针，导致那匹马发了疯，而我的嫡母差点摔下山崖。
东窗事发，我爹叫我跪在冰天雪地里。他亲自执行家法，鞭子打在身上，伴着寒风，像是刀子割在身上。
我爹吩咐谁也不许管我，直到我认错才能回到自己院子。可是我始终不肯认错，直到我高烧晕倒。
是陆彦亲自为我求了情，又亲自背我回来。
陆彦是我爹的故人之子，与我的嫡姐有婚约。可是他家道中落、父母意外亡故后，我爹便就反悔了，于是在陆彦上门来求助时，对他说与他有婚约的其实是我。
那一日，陆彦为我请了大夫，又花了一半身家为我买了祛除疤痕的药。他对我小娘说：“到底是女孩子，所以，这祛除疤痕的药一定得叫她用。”
再后来，我小娘意外亡故，我爹因为贪腐案被判斩立决。家中女眷站在祈庄所的台子上被拍卖。
那时候我嫡姐已经被一名五十岁满身肥肉的商人相中，所以在看见陆彦的时候，激动地高喊他的名字。
可是陆彦却花了另外一半身家带我离开。
但我在行事上依然是眦睚必报，在邻居顺走陆彦的铜币时，我用筷子一下扎透了他的手掌。
陆彦的那些邻居都骂我有病，可陆彦却轻拍着我的背，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小筐樱桃：“幼娘，以后你要听话。”
他规定，所有的事情他都会出面解决，而我必须克制我的坏脾气和过激行为。
如果，我做得好，他会给我奖励。有时候，是一盒桃花酥，有时候是一盒桂花糖。
我嗜甜，仿佛那些事物一入口，就能平息我骨子里那些躁动。
那时候，我似乎收起了我乖戾的脾气，甚至是能跟着陆彦出门问诊。
而且，我发现我对香气格外敏感，香脂只是闻过一遍我就可以知道它的原材料。医理下，我把这些带着香味的花朵变成好闻的药枕、祛除疤痕的香脂。
也许因为那些香气，我的脾气开始柔和。在陆彦十八岁生辰这一天，我把自己的小像放在了陆彦手上。
那天陆彦红了脸，他偷偷握住了我的手：“幼娘，我们准备成亲吧！”
第二天，他开心地出了门。
回家的路上，他看见一个姑娘在抢别人的包子，他善心又起。于是花了钱买了包子，亲手递给她。
可是那个姑娘，根本就不知足，她的眼睛直直盯着陆彦那看上去鼓鼓囊囊的手帕，然后动手就抢。
陆彦当然不肯撒手，于是，那个姑娘就掏出匕首捅了他。
三刀全部扎在陆彦的腹部，陆彦当场殒命。
紧接着，大内总管就出现了。那姑娘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尊贵的乐安公主，公主这次抢人东西，不过是觉得只有抢来的东西比较有意思而已。
可是皇帝为了公主，直接对外宣称，是陆彦想要抢劫微服出巡的公主，公主出于自保，才动手杀了他。
最后，公主打开陆彦的手帕，里面却是几只普通的玉镯和一张看不出面貌的小像，她鄙夷地呸了一声，然后嘲笑：“还以为什么宝贝，值得他这样拼命？”
镯子被公主随意地扔到地上，然后，她的手搭在一名内侍手背上施施然离开。
陆彦真是个十足的傻子，那些手镯是他想要送给我的。
陆彦他偷偷跟着外面的匠人学的手艺，他已经学习了一段时间，那一天，他想要让我挑出一只，让我能在成亲的时候戴上它。
可是我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戴上手镯，原本一个月后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可这一切都被玩心大盛的公主毁了。
而陆彦那个傻子被绑在菜市口三天，皇上不允许任何人为他收尸。
我看着他腹部那干涸的血迹，看着他垂着头像是一只败犬。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能平息我躁动的既不是那些甜的食物，也不是那些让我有些痴迷的香气。
是他，是陆彦那个傻子。
我站在人群里，无声地笑了。
如此，死了也好，再也没有人可以管我。
那我就可以痛快杀人了。
3
乐安公主素来目无法纪，皇上是她最大的依仗。
他们之间不仅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据说公主曾经为皇上挡过剑，那一剑差点要了公主的命。
后来皇上登基后，也是对她这个妹妹真的好。
公主喜好穿平常百姓的衣服出宫玩耍，皇帝由着她。
公主怕黑，皇上特意叫人搜集了夜明珠，颗颗如拳头大小，嵌在公主宫殿里头，皇宫上下只有公主这儿每夜亮如白昼。据说，找寻夜明珠的过程并不太平，损失大约百余兵力和马匹，令将士唏嘘，却又无能为力。
所以，陆彦这样贫民的命，在皇家贵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帝护着公主，只要她高兴。
就像是公主连杀了六个太医，皇帝也从来不干涉。在他看来，是那些太医无能，为了平复公主的一些怒气，那些人的死也算值了。
在公主梦魇症痊愈后，公主爱笑的表情又回来了，甚至是要比从前更爱笑了。
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公主的身上开始散发出天然的体香，甚至是在公主翩翩起舞的时候，能够引来蝴蝶。
她曾看过太医，可是太医并看不出端倪。于是公主喜不自禁，认为是上天的赏赐。
眼下在宫宴上，乐安公主因为一支舞大出风头。而皇上大喜，当场赏赐许多宝物。
公主谢完恩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忽然闯进数十名刺客，他们全都身身手矫健，直冲公主而来。
御林军马上做出回击，刀光剑影，打杀声遍布。
御林军训练有素，他们下意识德围住皇上和皇后，可是刺客却意不在皇上，他们纷纷杀向乐安公主。
那些刺客与御林军厮杀，最后只有一名刺客突破御林军的防卫。那名刺客眼眸里的狠厉与浑身上下的杀气吓得乐安公主抖了一下身体。
眼看着刺客的剑马上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我扑了出来。
那把剑落在我的肩膀上，而此刻，御林军已经将刺客生擒。
那名刺客悲愤地大喊：“你为什么护着那个天杀的乐安，为了她的夜明珠，我们死了那么多人。”
“我们的那些兄弟哪怕是死在战场上，也叫我们情愿！”
“乐安的心一定是黑的，不，她根本就没有心。”
“等着吧！你护着她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疼得直达哆嗦，可是我却清晰地知道寻夜明珠并不单单是公主的错。那个最该受惩罚的那个人现在坐在龙椅上。
况且，那名刺客的剑也不见得就能够做得到一击毙命，我早就清楚地看到，乐安公主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云桃的手腕，做出要云桃挡剑的动作。
不如，我放手一搏，以此换得乐安的信任。只有如此，才能更好地走好每一步。
更何况，公主要是轻易地死掉，那多没有意思啊！她要痛苦却无能为力地死才有趣啊！
就像是现在她以为体香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可殊不知这让她痛苦的开始。
这个过程如同你给一个人很多糖，她欣然地享受，却最后发现自己长了一口黑掉的牙齿。
再说，刚才我发现有意思的一幕。
皇后在看向公主的时候，竟然就像我在角落里看向乐安的目光一模一样啊！
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4
宫宴过后，因为公主受惊，皇后派人送来许多名贵的滋补药材。
可是乐安却在宫人走后，随手就赏给了我。
“谁稀罕苏晚晚送来的东西？身为一国之母，平时装得倒是庄重贤淑，可谁不知道，在她妹妹的葬礼上，她放浪形骸地跌倒在皇兄怀里。”
皇上对公主的爱护早就将公主养得无法无天，虽然他们是兄妹的关系，可是公主想要天真地霸占着皇上的疼爱。所以此刻，她提起皇后才会破口大骂。
“要不是她长了一张与苏青青七分像的脸，皇兄护着她，我非得把她偷偷打晕卖到妓院里不可。”
苏青青是皇上的白月光，彼时皇上还是不受宠的八皇子。苏青青曾经为他包扎过伤口，从此，苏青青就驻在了他的心里。
可苏青青却在及笄那年身死，已经登基的八皇子一心让苏家女为后。苏青青大姐，也就是苏晚晚，故意在妹妹葬礼上跌落在皇上面前，皇上马上就移不开眼了。
于是苏晚晚凭借着和妹妹七分像的脸，顺利成为皇后。即便是至今未诞育皇嗣，依然叫皇上专宠。
在这皇宫，皇后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有个乐安一直与她作对。皇上虽然宠爱皇后，但对公主的疼爱一直未减半分。
此时我对乐安公主谢恩，并提出到长春宫替公主谢恩。
“要我感激她？”
“不，公主，奴婢有办法叫皇后生气。”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我气焰嚣张地来到了长春宫。
给皇后请完安后，我捂住伤口处：“皇后娘娘不赐座吗？毕竟我为公主挡剑后，身体未曾痊愈。”
皇后勾唇一笑允了。
待我坐下，皇后用左手轻抚右手腕上的手钏，一字一句道：“我倒不知公主身边的人竟如此恃宠而骄。”她略微停顿，继续道：“还是说公主身边的人就是如此没有规矩。”
皇后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偏偏不怒自威。
我没有任何惊慌地继续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皇后娘娘，奴婢大约不如你身边的大宫女没有规矩。就她簪子里藏着的东西，就可以说胆大包天。”
皇后娘娘和那个姑娘的神情同时一紧。
我继续道：“而皇后娘娘手钏藏着的东西就更加叫人匪夷所思了。”
皇后脸色大变，她挥手斥退宫女和太监，只剩下那名最贴身的宫女。
“你说，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皇后娘娘，奴婢还知道您手钏里与这位宫女姐姐手镯里藏着的都是麝香。”
皇后眼睛一眯，等着我继续说下去：“皇后娘娘颖悟绝人。不似那蠢人被人害了都不自知。所以奴婢斗胆猜测皇后娘娘根本就是自己放弃了皇嗣的孕育。”
“皇后娘娘，我猜你是因为青青姑娘的死，特意来皇宫伺机报仇。”
“毕竟，关于青青的身死，有传言是出自乐安公主的手笔。”
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奴婢说这些，不是想把这些作为威胁你把柄，而是，想要加入。”
其实，因为当初皇后看向乐安的那一眼，以及刚才她们略显慌张的表情，我猜测到是皇后自己拒绝了皇嗣的到来。
毕竟，一般人在听到我模棱两可的话后，应该是疑惑的表情才对，而不是不经意间的心虚和紧张。
皇后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可是，我为什么信你呢？毕竟前不久你刚刚为乐安公主挡了剑。”
隐忍而又聪慧的皇后，说完又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本宫懂了，你这是以退为进。”
“只是为什么本宫要相信你呢？”
我低声道：“就凭我能在公主身上下毒，即便是太医都无法发现。”
皇后只需略微一想就能明白为什么无端公主身上能发出香味。
“姜幼娘，你既然这般有本事，又如何会找上本宫？”
“因为奴婢想要更好的全身而退，毕竟，我这条命是有人颇费了些力气才保了下来。”
皇后转身走到那个贴身宫女的身边，半晌后，仿佛考验我一般地开口：“本宫同意与你结盟。只是那姜姑娘你有如何打算？”
“恕奴婢大胆，接下来奴婢要送你一个孩子。”
从长春宫里出来的时候，在皇后有心安排下，有太医恰好进来。
于是有流言说，是乐安公主的贴身婢女气得皇后娘娘犯了心疾，但是因为公主的原因，我才全身而退。
乐安公主听说后高兴地赏我美玉，我在别的宫人眼里彻底成为公主眼前的红人。
5
皇后娘娘怀孕了，皇上大悦，去往长春宫的赏赐跟接连不断。连带着皇后的父亲与弟弟都受到了提拔。
乐安公主听说后大怒着摔碎了许多瓷器，甚至破口大骂道“狐媚子”“贱人”。
可公主犹不解气，于是故技重施，让那些离得她较为远的宫女跪在碎片上，这时，我劝公主道：“公主何必为这些蠢人置气？奴婢听人说，南国送来一只小鸟，体型娇小，叫声婉转。不如公主向皇上亲自求了来解闷。”
可公主正在气头上，现在一只小鸟根本不足勾不起她的兴趣。最近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咒骂皇后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打听贡品里都有什么。
“公主，这只小鸟的声音，据说能帮人入睡。有传言说皇后娘娘对那只小鸟有兴趣，可是奴婢觉得皇上应该会为公主留着。”
听到这只小鸟可能会被皇后抢走，乐安公主才放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宫人，出了门。
她向皇上撒娇，表明自己的来意。
然而皇上脸色却不自然：“可是乐安，朕把它赐给皇后了。皇后最近的睡眠不太好。”
乐安不蠢，她的乖戾从来都不在皇上的面前表露。她潸然泪下，抱着皇上的胳膊，十分委屈：“皇兄，你知道乐安也经历过失眠。”
“可皇兄最近这般想着皇后，以前这种稀罕的玩意，皇兄都是先紧着乐安的呀！”
“难道是在皇兄的眼里，乐安比不得皇后重要了吗？”
皇上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不耐烦，虽然很短暂，但我还是捕捉到了。最后，在皇上允诺下一批贡品会先让乐安挑选后，乐安才离开。
“公主，不如先去御花园去逛逛。听说，那洛阳魏紫开得正好。”
乐安公主为了纾解自己委屈的心情，同意了。
可是一到御花园就看见了她现在此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皇后现在正在逗弄着一致小鸟，小鸟通体雪白，叫声婉转。
我小声地说道：“皇后娘娘真是过分，她这是昭示圣宠正浓还是在故意向公主示威？”
公主的手不自觉攥成拳。
“其实，皇后娘娘有什么好得意的？她根本比不得公主万分之一。要不是她那张脸还有她狐媚的手段，哪里得到圣恩？”
“皇上向来不重情欲。像皇后这种人，说不定当初使用了媚骨香，才怀上这龙胎。”
我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我发现利用皇上来刺激乐安，她最容易动怒了。
果然，乐安暴怒地走向皇后，她一把抓住小鸟的笼子，把皇后看得一惊。
可是抢过笼子的公主，依然处于暴怒地状态，她甚至打开笼门，一把把小鸟从笼子里拿出来。
“苏晚晚，你以为怀上了龙胎就了不得了吗？”
说完，公主一把把小鸟扔在地上。小鸟翅膀扑棱了一下，接着就不动了。
乐安看见小鸟不动了，大喊道：“你这只破鸟，竟然敢跟我装死？怎么？跟了皇后，也要欺负我。”
她忽然抬起脚，狠狠踩向小鸟，等她再抬起脚小鸟早就扁了身体以及那摊有些扎眼的血。
此时，皇后大惊，接着她晕倒了。
只是，她在晕倒的时候，她的肚子碰到了石桌。
6
皇后失去了龙胎。
皇上大怒，他气势汹汹地向乐安问罪。可是乐安早就脱去全部发饰，她一身白衣躺在长凳上，脸色惨白道：“皇兄，我错了。你生气，就叫他们行杖刑吧！”
“皇兄，你打吧！乐安不怕！”
“就像是当初乐安替皇兄挡下那一剑，乐安没有后退过！”
公主涕泪涟涟，苍白的脸，白衣只会增添她的柔弱。
公主与皇上的过去是弥足珍贵的亲情，尤其公主还为了救皇上差点失去生命。
他们的过去，成功地唤起了皇上对乐安的怜爱之心。皇上扶起乐安，又亲自抱起公主送到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