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未婚夫把我吊在城墙之上,面对叛军。而原本被吊在这上面的,该是我的姐姐才对。

陵城遇叛军,我未来夫君将我献出。我被吊在城墙之上,衣衫半褪。可本来叛军他们想要的是我姐姐。京城第一美人,朝晖公主。我留在

陵城遇叛军,我未来夫君将我献出。

我被吊在城墙之上,衣衫半褪。

可本来叛军他们想要的是我姐姐。

京城第一美人,朝晖公主。

我留在叛军手里,受尽折辱,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会死。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不仅会活下来。

还会做人上之人。

而我的姐姐,她也要受一下被吊在城墙之上的滋味。

1

随父皇南巡,在陵城遇叛军。

姜堰来绑我的时候,我正在为他熬药。

这几日,他的咳症又犯了。

听到脚步声,我心生欢喜。

然而我抬起头,却看见他阴沉的脸和手上冰凉的绳索。

我不明所以,姜堰黑如鸦羽的睫毛微微颤抖,开口说的话却让我如坠

冰窖:“如今叛军兵临城下,求公主深明大义。 ”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我的嘴巴就被堵住,接着双手也被姜堰绑住。

在他确定已经把我绑结实后,推开门,门外有士兵在等候。

士兵做了“请”的动作,但还是押着我走。

在路上,我终于知道了原因。

这三个月以来,叛军连破三城,在意外得知当今皇上为求药南下时,他们分批着轻装南下,汇合后竟然打了陵城刺史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陵城刺史自知不敌,且叛军他们来势汹汹。

也许是为了羞辱皇室,叛军之首提出一个条件,要把京城第一美人,我的姐姐,朝晖公主,挂在城墙之上。

如此,可晚半日攻城。

半日,足矣父皇他们走密道离开。

所以,父皇明知道这是一个侮辱皇室的要求,他还是答应了。

只是,在御林军统领姜堰去“请”朝晖公主的时候,他变了路线。

只因为,我与朝晖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

在士兵将要把我带离刺史府的时候,我又看见姜堰。

姜堰于我而言,还有另外一种身份,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这时他的眼眸里闪动着哀伤,他伸出手替我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这一次他没有称呼我为公主,他叫我的名字:“紫芙,你知道的,朝晖公主是皇后之女,出身正统。而且你的姐姐自来身体不好,况且她还尚未婚配,如此一去,名声肯定大损。所以,你这一次,你帮帮她好不好?”

真是可笑,难道我不是皇后所出,身体康健,且有了婚配对象,就应该去做这生死未知的替身吗?

我虽然内心酸涩,但我也不甘如此,于是我剧烈挣扎,可是无果。

士兵只是稍微停留,于是继续押着我往前走。

与姜堰擦肩的时候,他忽然大声对我说:“紫芙,如果这一次,你能够活下来,回京城后,我娶你。 ”

听到这句话,让我无比恶心,都要让我送死了,还说这样的话,于是我伸出脚,朝着他的膝盖狠狠踹了过去。

猝不及防,姜堰跌在了地上。

这时,我的好姐姐,朝晖公主,李思蕊出现了。

她走过来,扶起姜堰。

只是在我回过头的时候,她的嘴唇动了动。

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我还是读懂了她的唇语。

“你又输了!”

2

我叫李紫芙,“紫芙”是一味中药。

我的母妃原本是一名医女。

曾经她也很得宠,所以幼时的我在父皇那里得到的一切,几乎可以与皇后所出的李思蕊比肩。

所以,李思蕊讨厌我。

她处处与我比较,处处与我作对。

直至我母妃因为犯错,突然被打入冷宫。

那一天,她也曾摇着头这般奚落我:“紫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

从我的八岁到十六岁,都在冷宫里度过。

十六岁那年,我母妃病逝,父皇开始念起母妃的好,我才得以离开那个鬼地方。

出冷宫后,李思蕊来瞧我:“紫芙啊,就算离开那个鬼地方,你还是会一直输下去。 ”

我没有再像小时候一样与她硬刚,在冷宫那几年的经历,早就让我不会再为了她几句话,就与她大动干戈。

就像是那一次,她为了好玩,故意在出宫的时候招惹寒门学子,在那人动心后,却又叫她的心腹把那人扔进湖里,嘲笑人家的异想天开。而我在远处看着,在她走后,及时把人救上来。

我只想安静地活着。

我没有想到的是姜堰会来招惹我。

十七岁那年中秋宴,众目睽睽之下,镇国公嫡长子,现任御林军统领的姜堰,向父皇求娶我。

父皇龙心大悦,亲自为姜堰与我赐了婚。

后来,姜堰总是托人给我带宫外各种新奇的玩意儿。

我们在宫中并不常见,偶尔见到我,他会引我到无人的偏殿,情意绵绵地对我说:“紫芙,我是真的中意你。 ”

有一次我出宫时,宫女露了财,差点引致杀身之祸,是姜堰及时出现,才免了那场祸事。

那一次,我为他包扎胳膊上的伤口,他却把我揽在怀里,心有余悸地

说:“幸好,我一直跟着你!也幸好,你没有受伤。 ”

那一刻,心被撬动。

我对自己说,这一生一世,就他吧!

我开始尝试着全心全意喜欢他,尝试着将他放进心里。

如今这一切,倒是叫我看清了他!

或者,他所喜欢的,不过就是那张我与李思蕊七八分像的脸而已。

李思蕊向来心高气傲,姜堰在那个时候无法得到她的心,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除了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能叫他轻易推出他未过门的妻子。

3

我被士兵绑在了城墙之上,至少远远望上去,确实是朝晖无疑。

叛军之首,骑着高头大马,战袍肃穆,玄甲明光。肃杀之意罩着双目,只一个眼神就叫人望而生畏。

即便隔的这般距离,我还是瞧清了他的样貌。

他便是当初李思蕊招惹的那个寒门学子,陈昭远。

如此,我也就理解为什么叛军会提出要把李思蕊挂在城墙之上了。

不过是,陈昭远记挂着那日李思蕊对他的侮辱,他想要还回来罢了。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短短三年,他竟然弃笔从戎,如今还在这叛军之中身居高位。

看我被吊在城墙上,他扯出一抹冷笑,然后取过他背后的弓箭,上弦拉弓, 一气呵成。

伴着破空啸响和我头顶上士兵的抽气声,那只箭向我而来,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然而,再等我睁开眼睛,那只箭只是划过了我的衣服,系带掉落,霎时间我的衣衫半解。

叛军发出一阵喝彩。

就在这个时候,陈昭远伸出右手,副将把他的长枪递给他,陈昭远高举起长枪,大喊一声“攻城”。

陈昭远最终没有遵守他之前的诺言,也是,他如今是叛军之首,和他想要推翻的势力之间要讲什么“君子之诺”呢?

那一战,陵城失守,父皇和姜堰他们最终逃出生天。

而我落入叛军手中。

4

篝火被点燃。

这是他们攻下第四座城的庆功宴。

姜堰坐在首位之上,神色平稳,全然没有夺城后的欣喜,唯有在看向被绑在场地中心的我时,眼神阴郁。

酒过三巡,他站了起来,走向我:“你根本就不是李思蕊。”

我不甘心地“啊呜”着,希望他能拿掉我嘴巴里的东西,这时他的副将也走过来,对着他禀告道:“将军,经过查证,这个女子是九公主,本名李紫芙。”

陈昭远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手中的酒倒向我的头顶:“无所谓,

反正我只是想要侮辱一下皇室而已,叫众兄弟瞧了也会士气大涨。只是真的没有想到,老皇帝还真的如丧家之犬一般,舍弃了自己的女儿。”

坐着的那些人又是一阵笑。

在那些笑声中,有一个人借着酒意站了起来,他身体晃动着把酒杯摔

在地上,瞬间酒杯就四分五裂。

“陈大将军,昔日诸位为他们贵族拼命,可是到头来换来了什么?你们知道吗?为了完成征兵名额,当地那些当官的,逼着我那只有十二岁的弟弟参了军,可怜我那弟弟连基本的新兵训练都没有完成,就被赶着上了战场,只因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就算拼死,也要护着当时那京城下来历练的沐小侯爷。”

“我兄弟尸身留在荒漠,爹娘知道后眼睛都哭瞎了。而那狗屁沐小侯爷却镀了一层金,回京城后,就被御奉为正四品武将。”

“难道他们贵族天生高人一等?还是他们贵族的命是命,我们就

不是?”

那人说得激动,两眼泛红,但还是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我的外衫:“如今,我倒要看看他们贵族比我们高贵在哪里?值得让我们以命换命?”

我面前的陈昭远拍拍那人的肩膀,豪爽一笑:“刘安,他们没有比我们高贵在哪里,只是仗着权势欺辱我们罢了。现在你面前的这个贵族,没有了庇护她的权势,还不是像一个丧家之犬一般?”

那人似被得到安抚,如同小兽般哭了起来。

陈昭远这时叫人给我松绑,冷冰冰的话砸下来:“刘安,想不想叫贵族服侍我们一次。”说着把脸对着我:“紫芙公主,如果你想活着,就给我们跳一曲吧!”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掏出嘴里被塞着的破布,不带半点犹豫地就站在了场中间。

在他们的嘲笑目光中,我开始翩翩起舞。

当朝公主舍弃自己的脸面,取悦他们,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畅意。可是他们不知道,所谓脸面还有别人的看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自小我母妃就对我说:“紫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活着,你想要做的事情才会有转机。”

所以,在冷宫里,我被冻僵的脚趾被老鼠啃食,反复发烧时,不停的想着母妃的话,我才活了下来。

必须活下去,哪怕是屈辱活着。

5

我活了下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此安全。

我被人带去营帐的时候,那些士兵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他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恶笑。

“如果不是大将军点名要留下她,她这个被人丢弃的公主早就在我们攻下陵城时,就成为兄弟们的玩物。毕竟,她曾贵为公主,不会有那些青楼女子身上的脏病。”

另一名士兵说:“别懊恼,我们都知道大将军并不重色,他的营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女子。就算她是公主,也未必会取得大将军欢心。”

先前的那人说:“对,如此,那时她一样还是我们的。”

在他们得意的臆想中,他们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终于抵达陈昭远的营帐。

陈昭远抬头看了一眼我,然后闭起眼睛说:“过来,替我宽衣。”

我刚触及他的外袍,他便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眼神炽烈,大手滚烫。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妄图摆脱现在的窘迫境地:“陈将军,三年前,是我救下了落入河水里的你,你忘了吗?”

陈昭远却扯掉我的系带,阴鸷的双眸迸射出不甚在意,甚至将手暧昧地放在我腰上:“这是要挟恩图报吗?但你也别忘了那可是你姐姐推我下去的。”

“李紫芙,现在这一切本来该是李思蕊的命运,可就在狗皇帝将你送给我们时,你就该背负起她的命运。”

陈昭远喘息急促,营帐中火光大亮。

仿佛在他身下受折辱的就是李思蕊一般。

营帐之外,有士兵在吹着口哨,他们的节奏欢快。

只有我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可是又有谁会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