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85岁的九墨和尚收留一个姑娘,还把自己的一身轻功传给了她,但没想到几年后,这个姑娘却让他后悔不已。 说起宋九庵这个人,得从他出生那会儿讲起。他本名宋某,光绪九年,也就是1883年,生在河北蔚县一个普通农家。那时候蔚县还挺穷的,冬天一刮风,屋檐下就堆满雪,他小时候帮家里干农活,踩着泥巴地跑来跑去,腿脚就练得利索了。 家里没啥余粮,他十四五岁就出去闯荡,进了当地一个镖局,当学徒。镖局那活儿可不轻松,得跟着镖师走南闯北,背着重家伙,风里来雨里去。他跟的那个镖头姓李,手里总拿着根藤条,教他基本步法,从早练到晚,脚底板磨破了还得接着来。 走镖路上遇上山匪,他就学着借树干翻墙,脚尖一点地,身子就腾起来了,那时候他才摸到轻功的门道。那些年,他从河北跑到山西,一趟趟押货,身上留下的疤痕可不少,手臂上那道刀口,就是一次劫道留下的。 后来镖局散了,他亲眼看着李镖师为了护银子被乱兵砍死,那场面太惨,他气急了也杀了几个兵卒。 从那以后,他觉得世道太乱,干脆剃了头,出家当和尚,法号叫九墨。选了山西天镇县二沟村的九庵庙落脚,那庙不大,就一间正殿两间偏房,香火早断了。他一住就是五十年,靠上山采药、下村化缘过日子。 村里人说,他那身轻功牛,能踩着墙头跑,救过好几个掉崖的樵夫。可他自己从来不显摆,平日里就念经扫地,日子过得清清淡淡。到1968年,他已经八十五岁了,头发全白了,背有点驼,但走路还稳当。 1968年秋天,宋九庵在庙里捡到一个年轻姑娘,她叫宋莲萍,二十出头,河北张家口人。其实她家条件不差,是独生女,父母给她安排了份工作,她不愿意去西部,就跟家里吵架,赌气跑出来了。一路乞讨,饿得不行,摸到天镇县二沟村的九庵庙,翻墙进去就晕倒了。 宋九庵第二天发现她,背回来喂了点草药汤,她醒了就编故事,说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求他收留。宋九庵心软,留她在庙里养身子。本来打算养好了让她走,可她干活麻利,扫地做饭样样来,半年下来,就赖着不走了,说外面乱,一个姑娘家出去容易出事。宋九庵想想自己也没后人,就同意了。 宋莲萍在庙里住了下来,宋九庵平日不爱出门,难得下山买点东西,总给她带好吃的。冬天来了,他还给她添衣服。从那以后,她再没挨过饿。宋莲萍闲逛时,发现庙里有个屋子堆满兵器,刀枪剑戟啥都有,她猜宋九庵会功夫,就跪下求教。宋九庵年轻时在五台山铁佛寺出家,跟老和尚学了十年武,尤其是轻功,翻墙越脊不在话下。 他起初不肯,说姑娘家学这个干啥,受不了苦。可她死缠烂打,跪着不起来,他一看她眼神坚定,就答应了。开始教她几套防身拳脚,她学得快,天赋高,每天早起练,晚上还加班。宋九庵见她这么上心,就把毕生所学全传了,包括轻功。轻功这玩意儿不是小说里飞檐走壁那么夸张,就是提升跳跃腾挪的本事,能在墙上借力跑几步。她练了两年多,进步神速,能在屋顶上翻来翻去,宋九庵挺满意的。 宋莲萍学成后,没跟宋九庵打招呼,就卷了他的积蓄走了。那是三百块钱,全是宋九庵这些年化缘攒的养老本。她一走,宋九庵傻眼了,不是心疼钱,是觉得看走眼了,这姑娘表面勤快,骨子里不靠谱。他担心她用功夫干坏事,没多久就病倒了。1970年秋天,他躺在炕上,村干部来看他,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封信,嘱咐一定要交给公安,说里面写了宋莲萍的事,怕她祸害人。说完,他就咽气了,眼睛都没闭上。村里人把信送去县局,民警收着,没太当回事。 宋莲萍拿了钱,先在石家庄花天酒地,几天就光了。她不想正经干活,就用轻功去火车上偷东西。开始从货车下手,火车开着,她爬上车顶,撬窗扔包裹下来。第一次偷了两箱拖鞋,拿到集市低价卖了,赚了一千块。从那以后,她上瘾了,钱花光就去扒火车。有时买短途票,混在乘客里偷行李;有时直接上顶,潜进去拿值钱货。警方很快就注意到石太线和北同蒲线上的盗窃案,总额上万。她销赃时大意,把带火车印的空箱子扔市场,留了线索。 宋莲萍胆子越来越大,1971年1月12日,她盯上从太原开往西安的425次列车。那趟车上有罗马尼亚访华团,第一次来华访问,规格高,两省公安都派人护送。她买了张票上车,等夜里九点半,火车过洪洞站,乘客睡了,她从厕所窗翻上车顶,猫着腰跑到尾部软卧。砸碎乘务室窗户,换了套制服,溜进外宾包厢,偷了手表、首饰、照相机,一大袋赃物。被安保发现,她扔东西跳窗逃了,手臂中枪,血流一地。这案子闹大,直报到公安部,因为涉及外宾,性质严重。 公安部汇总线索,山西警方根据宋九庵的遗信,确认嫌疑人就是她。信里写了她的来历、长相、功夫特点,全对得上。警方摸排铁路沿线医院,她手臂伤了,得换药。他们在太原一家小诊所蹲点,第二天她来时,一把按住。押送回太原审讯,她中途骗民警解手,挣脱手铐,往铁路跑。眼看一列火车过来,她想爬上去逃,民警开枪,一枪命中,她从车上掉下来,当场毙命。那年她才二十四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