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地主王学文在家门口瞧见一个20来岁的女兵躺在地上,赶紧把她扛回了

受伤的梦娇 2025-08-07 18:01:40

1937年,地主王学文在家门口瞧见一个 20 来岁的女兵躺在地上,赶紧把她扛回了家。女兵醒过来,从怀里抱出个婴儿,对王学文说:“王大哥,这孩子就交给你养了!” 1937 年 1 月 15 日深夜,甘肃临泽县张家庄。地主王学文正用铜烟袋拨弄炭火,他媳妇秦莲抱着刚满月的闺女坐在炕头上。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安静。 王学文手刚要去抓门闩,又停住了,嘴里嘟囔:“这鬼天气,能有谁?” 他披上羊皮袄去开门。 门一打开,借着月光,他看见雪地上缩着个穿灰布衣裳的人,那人戴的八角帽上,红星还亮着。 “当家的,是个女红军!” 秦莲不知啥时候站到了身后。 王学文蹲下身,摸了摸女兵的手腕,冰凉冰凉的。这时候,他发现女兵怀里还有个包着的东西。 “轻点!” 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小心地把女兵连人带雪抱进窑洞。 女兵醒过来时,秦莲正喂她喝热米汤。“我叫吴仲廉……这孩子叫曾长征。” 包着的婴儿突然哭起来,王学文这才看见,自己的闺女已经被媳妇放到炕角了。 吴仲廉开始说自己的事。西路军在河西走廊打了败仗,她和丈夫曾日三带着刚出生三天的孩子,在雪地里走了七天。“接生婆说,只有王菩萨能救这孩子…… 我们是红五军团的,曾日三在梨园口挡着敌人,我……” 王学文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他虽说也是地主,见多了打仗闹事的事,但吴仲廉这眼神,让他想起三年前饿死的长工老爹。“他娘的,留下!” 他突然一拍桌子,窗台上的咸菜罐子都晃了晃。 秦莲没说话,默默解开衣襟。很快,两个婴儿的哭声在窑洞里混到了一起。王学文看着媳妇乳头上渗出来的血珠,想起自己没养活的第四个儿子。 他伸出冻裂的手,轻轻摸了摸婴儿皱巴巴的脸,说:“这孩子,以后就叫王继曾。曾日三的那个曾。” 吴仲廉走的那天,天刚蒙蒙亮。王学文在院门口把她的红军证埋了,雪地上的脚印很快被新雪盖住,就跟没人来过一样。 三个月后,马家军的骑兵冲进张家庄。那时候,王学文正推着独轮车,要带王继曾去县城看病。 “王老爷,听说你藏了共产党?” 马匪连长骑在马上,问道。 王学文心里一慌,赶紧把孩子塞进草垛,陪着笑脸递上烟土:“老总说笑了,我就是个种地的……” 话还没说完,刀刃已经划破他的棉袄。 村口传来秦莲的尖叫,还有婴儿的哭喊声。王学文看着马匪从炕洞里翻出红军毛毯,突然想起吴仲廉临走时塞给他的银镯子。 “老总,这是我婆娘的陪嫁……” 他 “扑通” 一声,重重跪在雪地上。 王继曾七岁那年,王学文卖掉三亩能浇上水的地,供他去读书。私塾先生发现,这孩子认字特别快,可总爱在《三字经》旁边画小红星。 “爹,这是啥?” 有一回,小王继曾指着课本上的 “匪” 字问。 王学文拿着旱烟杆,在空中停了三秒,说:“这是…… 坏人。” 1949 年,临泽解放了。那天,王学文正在给玉米地施肥。看到解放军宣传队的女战士,他想起吴仲廉。晚上,他偷偷把藏了多年的红军证塞进王继曾的书包。 他蹲在土墙头上抽了一夜旱烟,对王继曾说:“去找你亲娘吧。她现在在浙江,是个大官。” 1953 年,杭州火车站。吴仲廉一握住王继曾的手,就抖得厉害。这个 16 岁的少年穿着打满补丁的棉袄,可看见她的那一刻,腰杆一下子挺得笔直。 “娘,我带了爹种的胡麻油。” 他从布包里掏出个瓦罐,罐底沉着半枚银镯子。 王学文夫妇在西湖边的招待所住了七天。秦莲看着儿子穿着毛料中山装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偷偷把煮熟的鸡蛋塞进他口袋里。 在断桥边,王学文摘下老花镜,认真地说:“继曾啊,你娘现在是大法官,咱庄稼人可不能给她丢人。” 吴仲廉一直记着那个雪夜的事。后来她当上浙江省高院院长,平反了好多冤假错案,办公桌上总摆着那半枚银镯子。1967 年,她被人害了,临死前在牛棚墙上,用自己的血写下 “曾日三,孩子安好”。 王继曾后来成了地质工程师,常年在祁连山勘探。每次路过临泽,他都会到王学文夫妇的坟前,放上胡麻油和杭州龙井。2018 年,他把父母的红军证捐给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站在展柜前,两行眼泪慢慢流下来:“这是两个母亲的勋章。” 这段穿过生死、带着家国大义和人间真情的故事,在岁月里一直闪光,成了永远不会被忘的传奇。 当时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地主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背后是普通人心里最朴素的善良。 王学文夫妇用一辈子的守护,让革命的血脉得以延续;吴仲廉用一生的坚守,践行着共产党人的初心。他们的故事,值得被更多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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