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屋檐下的一排笸箩。
午后的阳光明晃晃的洒在笸箩里,笸箩里盛着一味味的中草药材,有川牛膝、钩藤、麻黄、苍术、金银花、甘草、蝎子等

这是一户普通的农家小院,与村子里其他人家不同的就是,家里有一方老辈流传下来的草药。平日里父亲除了种地以外,还得抽空炮制草药,这是家里几代人生活习惯了。因为有这么一方草药来经营,有了贴补家用的营生后,父亲就不需要和村子里其他人那样外出打工了。
此时正逢秋末冬初时节,地里没啥农活了,人们没那么忙了,到家里来抓药的人就多了起来。

清晨一大早,父亲就点上炉子,把称量好的一味药材放到砂壶里煮沸。这是一味特殊的药材,在入药前需要经过特殊的炮炙。吃罢早饭后,看着天不错,他又把盛着草药的笸箩端出来晾晒。然后就一边忙碌着,一边接待着几拨上门抓药的乡亲。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昨天有几个不便前来,委托父亲将草药发快递过去。父亲就将草药打好包裹,待吃罢午饭,送到镇上的菜鸟驿站。
从镇上回来后快三点了,阳光西斜正好照在东院墙的菜地里,几只老母鸡正在菜地里觅食,那只唤作“阿黄”的柴犬卧在菜畦旁打着盹。

父亲开始炒制草药的准备,他把晾晒过的药材倒在一个大笸箩里,来回的拨弄拌匀。然后点燃药棚的土灶,一股青烟顺着烟囱袅袅升起。不时,“沙沙沙”的声响从药棚传了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炒了两锅草药后,天已擦黑,待药材凉透后,父亲还得将其研磨成粉。
自有记忆起,爷爷和父亲就是这般炮制草药,数十年的岁月里不知为多少个患有痹症(腰突症、关节炎等)的乡亲们摆脱腰疼腿痛的折磨,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和劳动中。这虽然只是父亲大半生岁月里的一天,却也是家里几代人的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