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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毁了我的婚礼,为了她另外一个女儿,而我的老公不帮我

我的婚礼上,我妈抓花了我精致的妆容,甚至是扯掉我一小缕头发。她毁了我的婚礼,但还是骂骂咧咧道:「林珍,不是叫你结婚千万不

我的婚礼上,我妈抓花了我精致的妆容,甚至是扯掉我一小缕头发。

她毁了我的婚礼,但还是骂骂咧咧道:「林珍,不是叫你结婚千万不要摆排场的吗?」

「难道你是要害死你的姐姐才能消停吗?」

观众席上大家无声地看着这场闹剧,只有姜奶奶出面阻止,然而推搡间她还是被无情地推到了地面上。

而新郎却冲着我,无辜地摊摊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件事与他无关。

对,他的想法没有错,因为他以新郎的身份来参与这场婚礼,对我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1

确诊胃癌晚期的时候,我内心很平静。

主治医生说:「你还年轻,积极配合治疗,结果肯定是乐观的。」

而我却拒绝了。

我实在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穿着病号服,顶着因为化疗而掉光头发的脑袋,束缚在医院里。

更何况,我并没有多少存款,我的钱除了我的生活费,全部用来赡养我妈,还有她的大女儿了。

对,作为一个妹妹,竟然还要赡养自己的姐姐,是不是有点可笑?

可是我妈说:「林珍,你要记得你永远欠你姐姐的。所以,无论何时,你都要以月月为先。」

「林珍,你永远都不要觉得自己委屈。因为你所受的所有委屈与月月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我在我妈的眼里,我如同罪犯,我这一生都该给她最心爱的大女儿赎罪。

如今,胃癌晚期的确诊反倒让我心安了起来,最后一程了,我再也不想活的像个囚徒了。

我打开笔记本,开始写自己的愿望。

想了很久,才决定下来我的第一个愿望。我才27岁,却没有谈过恋爱,就这样死去,未免可惜。于是我拿为数不多的钱,计划一场婚礼。

就算不是真的,哄一哄、骗一骗自己,我这短暂的一生也会少些遗憾。

2

我花了2000块,聘请了一个在读研究生当我的老公。匆匆见过一面,就把婚礼定在了三天后。

我的父母早些年离婚,所以我分别去了一趟他们的家。

我爸后来因为事业小有所成,现在住的是一家别墅。他现在的妻子将我迎进去,我将我的结婚请帖递给我爸。

他在得知了我结婚对象的讯息后,他便将请帖放在抽屉里,很随意的样子:「如果,我有空的话,我会过去。你知道我很忙。」

就这样,我被轻易地打发。

然后,我又去了妈妈的家。我妈住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楼房,与我爸所住的地方相比,这简直就是老破小。

是我妈亲自给我开的门,她伸出手「嘘」了一声,然后拽着我的衣服,让我到她卧室里。

「不是给你说了?千万不要在上午回家。」

「昨晚,你姐姐又熬了夜。好不容易才睡着。」

我一般在月底的时候,才会回到这里来。基本上一月就一次,可是每一次好不容易的归家,在我妈的眼里,却不及林月的睡眠重要。

「有话快说,说完就快点走。我要马上去菜市场一趟,这个点再不抓紧,你姐姐睁开眼就不能立刻吃上饭了。」

妈妈对林月的方式一直就像是对待小孩子。即便林月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大人,可只要是在林月身上,她就仿佛有无尽的耐心。

「妈,我要结婚了。」

「结婚?这么突然?以前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你有男朋友?」

我妈的脸上只是惊讶罢了,若是别人家的女儿发生了我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别人家的妈妈一定会怒骂她女儿「死丫头」,然后再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妈却只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然后又开始换衣服,淡淡地说:「婚礼上的注意事项,你叫你结过婚的同学给你说说,你知道我是没有时间的。」

我有些麻木的站在窗边,尽管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内心里还是会难过。结婚这样的大事,我的父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爸要忙着自己的事业,一天的时间也不愿花在我身上。而我妈要忙着照顾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儿,也无法把时间匀出来。

「好了,林珍,我知道这件事情了。你快点走吧,我要去菜市场了!」

我妈竟然对我下了逐客令。可这里也明明是我的家。

我忍不住发问:「妈,如果结婚的人不是我,而是林月,你还会是这幅样子吗?」

可我妈还尚未来得及回答,我妈卧室的门就被打开,林月此时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林珍,你要结婚了?你怎么敢的?」

说着,她便向我扑过来,我被她扑倒在地上。而林月就坐在我身上掐我的脖子,我说不出话,只能奋力地去掰开她的手。可是,我妈也瞬间加入了这场乱战,她用手抓住我的头发,好叫我不能反抗。

「林珍,你快松开手,你的指甲刮花了月月的手背!」

我妈在这个时候竟然想的是,我把林月的手背刮花了。可是她却看不到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就这样死在林月手里也不错,至少我的死可以恶心到这对母女,而且林月最是害怕鬼神之说了,说不定她会害怕的睡不着觉。

就这样我松开了的手,意识也开始变得缥缈。而林月声音悲切地喊着:「妈,林珍她这是向我炫耀。她就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忘了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妈,我好想死。」

而我妈依然没有发现我的任何一丝异常,她只是安慰着林月:「月月乖,别激动。妈替你教训她。」

说完,果然就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扇了过来,终于林月松开了掐我脖子的手,可是这时我的胃里却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虽然我此时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可还是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

「林珍,你可真恶心!」

「你是猪吗?你早饭到底是吃了多少,才会吐出来?」

这是我昏迷前我妈说的话,可是妈妈,你有没想过有一种可能,生病的人也会抑制不住的呕吐,比如,患了胃癌的我。

03

我陷入一场昏迷,那些我不愿想起的前尘往事又开始纠缠我。

我妈是个恋爱脑,她和我爸是在相亲认识的,她对我爸是一见钟情。所谓女追男隔层纱,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相识不过三月,就怀上了林月。

本来他们的爱情也该圆满,可偏偏我爸是一个不折不扣、重男轻女的男人。林月生下来只不过四个月,我妈就怀上了我。

生我的时候,她难产还大出血。也是因为如此,她恨透了我,她觉得我天生坏种加灾星,所以她才会难产,才会叫她和她爱的男人无法如愿,而更加要命的是她觉得是因为我她才彻底失去了孕育的机会。

我三岁那年他们还是离了婚,终其原因是他在外面的女人生了个孩子,是个男孩。

起初,另组家庭的爸爸,还是会定期回来,那时,妈妈会打扮的很好看。

但是他和妈妈的说的话并不多,却对林月却很细心温柔,甚至是宠溺的让她坐在他脖子上:“月月啊,爸爸的好女儿!”

我知道,我爸对林月的宠爱皆是因为林月那张越来越像他的那张脸。也是如此,我妈也给了林月独一无二的偏爱。而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已经知道躲在角落里,因为我的脸越来越像我那过世的舅舅,我的舅舅是当年唯一极力反对爸妈婚事的人。据说,我舅舅为了我妈能够与我爸分手,曾经与我爸动起了拳头,我爸的额头上至今还留着大概两厘米的疤痕。伤口有些深,后来增生出的组织,无不提醒着他当年的狼狈。以至于他后来看我的眼神愈加厌恶。

因为我爸每月都会给赡养费,我妈并没有所谓的生活压力,甚至她干脆辞了工作。可她却更忙了,忙着陪林月上各种辅导班,她说:「月月乖,好好学,下次爸爸来的时候,给爸爸好好展示一下,爸爸会很高兴的。」

而对于我,她总是分配无休止的任务。家务全部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也不过六岁而已。

我始终记得,那时,为了给自己泡一晚面时,不小心把暖瓶踢倒的情景。我抱着起泡的小腿哭得惊天动地,而恰好回到家的妈妈却直接给了我一耳光:「哭什么哭?又不会死。」

她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遍指责我:「怪不得今天月月的钢琴老师今天找我谈话,看来根本就不是月月没有天赋,是你这个灾星把月月今天的运气给哭没了。」

而林月站在她身后,对我做着得意的鬼脸。

不过妈妈说的对,被热水烫一下,果然不会死。从那以后,我的泪腺好像坏掉了,因为我再也没有哭过。

我习惯了每日做完家务,再急匆匆地赶向学校。虽然那些年,我好像是生活在了阴暗里,但老天爷还是怜悯我的,他还是让我的世界照进了光芒。

我妈总会在输掉麻将后打我,因为她觉得就是我这个灾星才会影响她的财运。而姜奶奶总会在我挨打过后,给我伤口上药。上药的时候,她会给我一根棒棒糖,所以,每次上完药,我都会笑着说:「奶奶,糖这么好吃,我不疼的。」

这时,姜奶奶就会叹息:「这么好的孩子,哎,真是作孽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肩膀会微微颤抖,她的眼眶总是会湿润。每当这时,我总会忍不住想,我果然会是个坏种,要不然怎么会因为姜奶奶为我哭而感到心满意足?

我把我的心事透露给陈泽林,他是我的同桌,父母在外地做小本生意,因为这个我们有了同命相连的感觉,他成了是我唯一的朋友。他说:「林珍,这只不过是孩子想要得到关爱罢了。林珍,你别忘了,你才十岁。」

是啊,我不过十岁,在外人眼里,我该是个孩子,可我的心智早就不是孩子般单纯。

有了姜奶奶的关爱,还有陈泽林的陪伴,我的世界不至于那么糟糕。我想要的一直不多,如果一直是这样也不错。可是老天爷为什么明明在给过甜枣后,又再次把我拖入深渊?

4

进入高中后,陈泽林的父母突然发迹,他到了父母所在的城市读书。

又剩下我自己了。但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已经约好到北京读大学。我想只要熬过这三年,去读大学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高中刚开始的时候,我想住校,可是我妈不同意,我妈说:「你住校了,家里那么多家务谁做?」

「还有,你姐姐那么多衣服都是需要手洗的,我怎么洗的过来?」

她永远说的理所当然:「林珍,你不要觉得有什么委屈。要知道当年为了生你,我差点没了命。」

如果当年我能够提前知道后来的事情,我一定不当走读生,就算是撒泼打滚也不当走读生。

一天下晚自习的时候,我遇到了校霸,他叫王楚年,我们是同级,而他却早就混迹于社会,他竟然叫我当他的女朋友,他说,我特立独行的样子让他难忘。而我却望着他耳朵上发着冷冽光芒的耳钉瑟瑟发抖,我只能落荒而逃。

可我还是收到了王楚年别出心裁的「情书」,也许那根本就不叫情书,叫做恐吓信更为合适。上面说,如果我在一个月内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不敢招惹王楚年,我只能含蓄地写了回信,然后尽量地避着他。好在以后的日子,又变得安静起来。我再也没有遇见过王楚年。

可是噩梦要变成现实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无果。

林月生日,那天她叫我晚上去接她,她说她同学给她准备了很多礼物,叫我帮她拿回家。

其实,在学校里大家也知道我和林月的关系,但是我和她的关系也就是她的一句「喂」,她从来不叫我的名字,我只是她剩饭时的垃圾桶,是她想要发泄怒火时的人偶,是她免费的劳动力。

她对所有我认识的人说:「别人生女儿都是贴心的小棉袄,谁像她一样一出生就差点要了我妈的命?」

「而且,你看,哪有这么别扭的人。对着自己的妈妈和姐姐永远一副死相,对着别人奶奶就是舔狗的样子。」

「真不知道,她来这个世界是不是找我们报仇的!」

我不想再因为她的碎碎念,让我妈骂我没有良心,所以我认命地走向林月向我说起的酒店。可是马上就要到达酒店的时候,我听到在不远处的一条小巷有低低的乞求声,那声音伴着哭腔,伴着一个巴掌的响起,接着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那女声若隐若现,好像是变得隐忍了。

我的指甲陷入掌心,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尽管那个女孩子并没有开口讲一句话,但我就是知道那就是林月。

六月的风热的叫人烦躁,我却内心里只剩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