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结婚那天,她逃婚了,我成了她的替代品。
后来,她回来了,义正言辞地叫我把老公还给她。
可老公楚扬温柔多金,八块腹肌,还体力凶猛。
我真是舍不得。
1
我姐姐南婉逃婚这天,我胆战心惊,因为我从这一天起我就成了南婉。
她的老公也马上就成为我的。
“婉婉,别紧张!”男人喷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右耳,带着魅惑,他轻轻地咬住我的耳垂。
从那一天起,我成了楚夫人。
我叫林栀,与南婉同母异父,小她两岁,我们的长相都遗传了母亲。
上个月她找到我,叫我做她的替身,我看着加重病情的母亲点了头。
因为她是南家大小姐,而我只是江南小镇上一名早已经失去父亲、母亲又拖着病体的普通女性。
一切都是为了钱。
南婉生日那天,楚扬推掉了所有的饭局,早早回了家。
礼物是四叶草项链,他亲手为我戴上,并顺势拉开我的后面的拉链:“愿我的婉婉事事顺遂!”
我以为楚扬只是喜欢这副皮囊罢了,然而他却为我做早餐,早上穿着家居服的他有种别样的味道。
而什么都不会的我,为了他就去学烹饪,结果遇上下雨,还是他开着车接了我。
“楚扬,叫司机接我就好!”
“自己的媳妇自己接。更何况……”他的话没有说完,眼神却往我的身上瞟,我看着自己身上半湿的白色衣裙,忽然窘迫地将他披在我身上的衬衣紧了紧。
“现在明白了?那等会回家惩罚你!”
他是温柔的,可是这样的温柔原本是属于南婉的。
我陷在他的温柔里,误以为我就是真正南婉。
但无论怎样的美梦,都会醒的。
因为真正的南婉就要回来了。
2
南婉回来了,我们约在咖啡馆。
“林栀,只不过一年,喝咖啡的样子就像真的贵妇人了!是你表演的好还是你自甘下贱就愿做别人的替身?”
南婉对我说话向来是带着刺的,她甚至在心底有些恨我。
当年南婉的父亲贪恋母亲的美貌,威胁利诱才得到了她,然而她还是忘不掉她的恋人,在生下南婉后,终于与那个男人离了婚。
男人很快再娶,又得一子,因为与南婉不同母亲,那个男孩历来对她不敬。
南婉觉得,要是母亲不走,弟弟也是母亲生的,这个家她就能够呼风唤雨。
所以她不承认母亲是她的妈妈,她厌恶母亲,连带着也厌恶我。
而她不想嫁给楚扬的原因是,她爱上了一个初出茅庐的设计师,但又怕拒婚惹怒她的父亲,所以,她叫私家侦探一番打探,竟然发现还有一个我的存在,更重要的是我和她长得太过相像。
她找到我时,我正在做着卖酒的行当,一个男人给我小费的时候,还顺便拍了拍我的臀部,我还虚以委蛇地叫他“小哥哥”。
“林栀,做我的替身,一年我就给你两百万!”
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若不是母亲那高昂的费用,谁愿意做这叫人不停占便宜的卖酒小妹?
她叫我学了她很多习惯,然后叫美容院为我量身定制了套餐管理我的皮肤,一个月后,我几乎和她如出一辙。
她甚至叫出他男朋友和我约会,就在他男朋友快要亲上我时,她才蹦出来阻止。
“你看,徐沂都分不出来。到楚扬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果然,我嫁给楚扬后,他从未露出过疑心。为了不露破绽,南家我很少回去。也甚少与南婉的朋友联系。
在C市,我的生活里只有楚扬。
“林栀,今晚咱们两个就换回来!”南婉理所当然的说。
“能晚一些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林栀,说好的两百万我都给了你。如今,你却和我来这一套。告诉你,我可没有钱了!”
“就一晚,明天晚上,我们就换回来!”
“林栀,我答应你,但你休想耍花招!你该知道你妈从来不知道她听话的好女儿叫人给摸过、叫人给睡过!”
确实,我妈一直不知道我嫁了人,她一直以为我在外地做着不错的工作,一直以为我给她转过去的钱是我的工资。
我又喝下一口咖啡:“明晚你就是楚夫人,而我,以后就是林栀,与楚扬毫无瓜葛!”
晚上,我与楚扬再一次纠缠。我比任何一次都主动,比任何一次都有兴致。
因为,这应该是我和他最后一次了。
“老婆,你今晚和以往不同,真叫我欢喜!”
“还有你身上的香水也很好闻!”
当然,我是有私心的,做了那么久的南婉,只有今天晚上我想做一次自己。我故意往身上涂了栀子香味的香水。
“楚扬,那你就记住这个味道!我很爱你!”
第二天,楚扬就出差到巴黎了。
南婉戴着口罩和遮阳帽就找上了门:“我说你为什么还要呆一晚上,原来是因为楚扬要出差了!昨晚上,你们肯定温存了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收拾着东西。
“南婉,你和徐沂断干净了没有?楚扬是个好人!”
“林栀,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当然是为了和我的老公好好过日子。”
“嗯,你们好好过日子!”
“林栀,你走了,我和楚扬的日子就自然会好得不能再好了!”
交给了南婉一本日记,上头写着几乎关于楚扬的一切,只有完全的熟悉他才不会露馅。我离开了楚扬的家,然后去往南婉为我找好的公寓。
一连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出门,因为我在拼命地练芭蕾。
其实,在老家时,我就练舞了,可是后来父亲醉酒驾驶意外身亡,母亲的心脏出现了问题,我就放弃了舞蹈课程。可是事实上,我私底下就没有放弃过跳舞,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有片刻精神的放松。
只有跳到疲倦,我才会安然入睡,只有跳到忘我,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林栀。
我脱掉袜子,看着脚上的老茧,无数次在和楚扬亲密接触时,我都穿着袜子,因为,南婉她不会跳舞。
我的理由是我脚上有疤,不想被他看到。而他纵容了我,他说:“知道了,不看就是了!”
就连睡觉我都穿着袜子,而他却在每晚都隔着袜子细细替我按摩脚掌:“老婆,你的脚当时肯定很疼吧!”
那么好的楚扬,我纵使舍不得,也得放手!
3
一个星期后,楚扬回国了。
我偷偷到机场去看他。
机场里有真正的南婉在等着他,我看见他拥着南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南婉耳朵通红。
出大厅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往后面的人群看去,我几乎以为他看到我,然而他摇摇头拥着南婉离开了。
我心口有些疼。
晚上,我再次挑起芭蕾,可是总是情绪不对,因为我的脑海里全是楚扬拥拄南婉的模样。
他们在干什么?
是否在做恩爱的事情?楚扬是否能发现一丝我和南婉的不同?
我既希望他能发现,又忐忑被发现后的结局。毕竟他上位已久,手段杀伐果决,怎么会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捣鬼?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婉敲开了我公寓的门。
“南婉你还有新的内衣吗?快给我几套。”
我一边给她拿内衣,一边疑惑着发生了什么。
只见南婉敞开她的衬衣,指着心口那处纹上的黑痣:“本来以为纹上这个东西就万无一失了,谁知道都脱了衣服了,他却说我的内衣风格变了,说什么都不进行下一步了。然后,他就去了书房,我内心不安就就来到了这里!林栀,难道你的内衣有什么味道?”
我看着南婉的内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南婉再三确定我对内衣没有什么特殊喜好后,终于抱着我的内衣离开了。
她说要再回去试试,临走前又疑惑地问我:“楚扬那方面应该正常吧?”
我点点头。
当然,他那方面不只是正常,简直是勇猛。
4
我终于又可以见到楚扬了,因为楚扬要到孤儿院做慈善。
当南婉挽着楚扬的胳膊出现在孤儿院门口时,孤儿院全部人员热烈欢迎。我站在最后面,戴着口罩,高举着手里的假花。
我今天穿着厨师的服装,头发全都挽在帽子里。今日,我会在这里做一名厨师,只为我心爱的人。
南婉似乎讨厌这样的慈善活动,她在象征性的让媒体给她和孩子拍了几张照片后,就找理由离开了,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中午餐是给孩子们做西红柿炖牛腩与花卷,楚扬坚持要和孩子吃的一样。
当他吃了一口,他忽然蹙起眉头。
院长赶忙问他是否是饭菜不合口?
他却礼貌的笑起来:“不,院长,是这道菜和我太太做得太相像了。”
我站在角落里忽然有些想流泪,是了,楚扬嗜甜,每次做这道菜我都会加一点儿糖,而我喜欢香菜,最后出锅时必然放上,既可以当点缀又可以调味。
我在做菜时遵从了我的习惯,可没有想到楚扬却想起了我。
“阿姨,你哭什么?”一个小女孩突然问到。
“因为,阿姨觉得幸福!”
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我,然后转过身和那群小孩子说:“幸福会哭吗?不是难过才哭吗?”
好几个孩子也表示疑惑,甚至是他们一起向我走来:“阿姨,你真的幸福吗?”
因为这几个孩子一致的动作,引得楚扬也看向了我,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楚扬却追了出来,他大声地喊:“老婆,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恐惧,让我停住了脚。更何况他已经认出了他所谓的太太,我就更不能堂而皇之的跑了。
他叫院长找了一间安静的房间,一进门,他就抱住了我:“老婆,我还当你不耐烦这样的活动才走,却原来你是要躲起来给孩子做饭,也顺便给我惊喜啊!”
他的手臂强劲而有力,我被他圈在怀里几乎要透不过气。
“老婆,我明明就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却感觉许久没有见你。老婆,怎么办,我想要你!”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意乱情迷,喉结上下滚动着,就连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就在他想有更深的动作时,我制止了他:“别,楚扬,毕竟这里有孩子!”
他忍耐地笑笑:“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吃过午饭,我只能坐在车上陪着他,快到商场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住。
“老婆,你随便逛逛。我在这里视察一下员工的日常。”
我点点头,赶紧给南婉发了信息。
南婉赶来的时候,脸色黑得简直就像一只锅底。
“林栀,这一年,为了避免露馅,你很少与我朋友圈的人联系,这几天,我忙着恢复关系网,你倒是不闲着,又勾搭上了楚扬。”
“林栀,原本,你是我的替身。现在我却要人前人后的模仿你。你是不是给楚扬下了降头?”
南婉小声地嘟囔着,却又不得不和我换了衣服。
她出洗手间许久后,我才敢出来,刚走出商场,就看见楚航在他车子前单膝跪地,他的手上放着一个盛有戒指的盒子,他说:“南婉,再嫁我一次,这一次我要给你一场瞩目婚礼。”
楚扬可真浪漫啊,只是我的眼睛又酸涩了。因为,南婉捧起他的脸细细吻。
“我愿意!”
她幸福地开口,眼神里有些炫耀。
5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公寓,却发现公寓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影,他的旁边有一只行李箱,他不时的往嘴里灌酒,不时地骂骂咧咧。
我赶忙转过身就跑,因为我发现那是徐沂,现在已经是晚上,而他又喝了酒,我不确定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徐沂很快发现了我,他拽住我的头发,恶狠狠道:“臭女人,你怎么敢把我甩了,自己跑了?”
他拖着我逼迫我打来门。
“徐沂,我是林栀,我不是南婉!”
“你又来骗老子!”他闻了闻我衣袖处,“南婉,这明明就是你喜欢的香水,打死我,我都不会闻错!更何况,你那个妹妹又不傻,跟着楚扬,成了富太太,她会把她的幸福拱手相让?”
“徐沂,你醒醒,我承认这件衣服是南婉的,可我真的是林栀!”
“臭女人,你在狡辩什么?你等着老子的设计买了大钱,看老子不用钱玩死你!”他骂骂咧咧的将我推到在地上。
他俯下身,嘴巴里的热气发着一股恶心的酸臭味,我害怕地看着他的嘴巴越来越近,终于,他醉倒了。
他睡着了,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贱女人”。
我瑟缩在原地,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我觉得最危急的时刻,我还是本能的给楚扬发了电话。
此时,他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你好,我是楚扬,你哪位?”
我忍着想哭的冲动挂掉了电话。
楚扬不会知道我是谁,因为我的手机号连同我的手机都交给了南婉。
趁着夜黑,我赶忙收拾东西,然后给南婉发消息:“南婉,徐沂已经找上了门,他将我认成了你。现在,我要走了,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话说出来容易,但是当我提着行李箱走在路上,心里就忍不住难过,在这座城市我被楚扬养得太好了,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6
我又回了江南老家,可是到家的第二天,母亲又再次犯了病。
我看着卡中寥寥无几的钱,只能先去找一份工作。可是我没有学历,只能重操旧业。ktv里,我穿着有些暴露的衣服,穿梭在每个包间里。
“嘿,妹妹,你喝一瓶酒,我就买一瓶怎么样?”光头腆着个大肚子手指捏捏我的腰。
我忍着恶心,笑得不动声色,我开了一瓶最贵的,正准备喝下去。
那光头却摇了摇头:“妹妹,你这一行,可不是这么做的!你应该这样!”说着,他拉过一个买酒小妹,女孩娇羞地一笑,然后喝了一口,竟然嘴对嘴地喂给了他。
光头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妹妹,你看懂了吗?”我手里紧握着酒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进退。
过了几分钟,男人笑了起来:“妹妹,我看你脸生,既然你是新来的,不如我再给你个选择,你坐我腿上喝。”
如今没有别的选择,他这样说,已经给我面子了。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这些有钱人的规矩就是规矩。
我坐在他的腿上,任由光头和同伴的打趣:“待一会,我要加钱,兄弟们,你们看接下来再怎么玩?“
“哥,这妞看着身材不错,不如待一会,你买她一瓶酒,她就脱一件衣服如何?”
“要不,我们每一个人都买她一瓶酒,她轮流到我们的怀里坐坐也不错。顺便牵牵小手,也很不错!”
我终于忍不住了:“这钱我不挣了,大哥心情好,饶了我吧!”
纵然我早就做过这一行,但我只是接受他们偶尔占我点便宜罢了,但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要玩得尺度这么大。
光头却恼羞成怒,他打了我几个耳光,我继续求饶着,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
我期待地看过去,然而竟然是徐沂。
他用手护住我,一会儿又和光头打了起来。
包间里闹出不小的动静,许多人都来看热闹。
“这是我老婆,我看谁敢动?”徐沂大喊着。
我只顾着解决眼前事,没有很在意他的话。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来:“你是林栀?你是我的妹妹啊!”
竟然是南婉,她的左手边是楚扬。
我忽然觉得很难堪,不停向下扯着衣服。
楚扬能和ktv老板能说上话,事情自然顺利解决。甚至,光头和他的兄弟都看在楚扬的面子上给我道了歉。
他走到我身边说:“你真的是婉婉的妹妹?”
我还没有说话,徐沂忽然搂住我的肩膀:“她是谁的妹妹我管不着,但她是我老婆。”
楚扬竟然来了一句:“如何证明?”
徐沂忽然咬住我的嘴唇,而我却陷在楚扬和南婉忽然出现的震惊里,一时间忘了推开徐沂。
徐沂又说:“楚总还要怎么证明?总不能让我在这里亲自要了她吧?”
徐沂拉着我离开,楚扬没有跟上来,我一把甩开徐沂的手,正想要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成了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