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33回之吴月娘失足小产

文一史二ywh 2024-04-17 15:53:27

陈经济在潘金莲的诱逼之下,为了拿回钥匙,无可奈何只得一连唱了四支《山坡羊》的曲子,潘金莲才待叫丫鬟春梅斟酒与他。

忽有李瓶儿房中的丫鬟绣春来报:“大娘(指吴月娘)来了。”慌得陈经济拿起钥匙忙不迭地就往外走。否则被吴月娘看见成何体统。

原来吴月娘记挂着官哥儿的身体,要过来看看,见奶子如意抱着官哥儿在房门口的石台基上坐着,就有些不快,让如意赶紧抱进房里去,不能再让官哥儿受到风寒。

吴月娘在李瓶儿这里坐了一会儿,看看没什么事,也就回后边去了。

到了晚间,吃罢晚饭,众妻妾把留宿两日的潘姥姥、吴大妗子和杨姑娘等人都送出大门,各自上轿回家去了。

大家都在大门里站着,看看时间还早,孟玉楼就提议,趁今天西门庆在外面吃酒还没这么早回来,大家不如去对面的乔大户家房里瞧瞧。

书中前文有所交代,前些天西门庆已经出资七百两白银,把对面乔大户的这栋房子盘下来了。

吴月娘等人一听都附议,月娘问谁在对面看门,小厮平安答道:“娘们要过去瞧,开着门呢,来兴哥在那边看着。”吴月娘便吩咐闲杂人等都一律走开,我们这些人要过去看看。

于是,吴月娘、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这一众妻妾,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都进到乔大户的房子里。乔大户的这栋房子,进了仪门就是三间厅,第二层是楼,房子的格局和规模还不小。

吴月娘也是鬼使神差,想要到楼上去看看。刚上到楼梯中间,不料初来乍到,并不知这楼梯狭窄陡趄,加上灯光昏暗,一不小心就“哎呀”一声失足摔倒。

饶是吴月娘反应快,抓住了楼梯两边的栏杆,一只脚还是耷拉在楼梯外。

孟玉楼慌了,作者兰陵笑笑生为什么特别要交代是孟玉楼慌了,无他,因为到乔大户家来看房子是孟玉楼首先提议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追究起来她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孟玉楼连忙搀住月娘的胳膊,众人随后一窝蜂把月娘扶了下来。此时吴月娘的这张粉脸早已吓得都花容失色了。

这时作者通过李娇儿的一句话“你又身上不方便,早知不上楼也罢了”,交代了吴月娘此时已怀有身孕。此前作者并无一字提及吴月娘怀孕一事,从叙事上来讲的确有些突兀。

于是众姐妹相伴吴月娘回家。月娘刚到家,就觉肚内疼痛难忍,实在忍痛不过,趁西门庆不在家,赶紧打发小厮叫了刘婆子来看。

刘婆子看后,说月娘摔了这么一跤,肚内的这个小孩多半是留不下了。问月娘有几个月了,月娘说至少有五个多月了。

吃了刘婆子的药,哪消半夜,吴月娘肚内的那块东西就打了下来,落在马桶内,点起灯拨看,原来还是个业已成形的男胎。真是可惜了!

到次日,还是这个孟玉楼早早地到了吴月娘房中,问月娘身子如何。月娘将昨晚小产一个男胎一节告诉玉楼,玉楼道:“可惜了的,他爹知不知道?”

月娘说西门庆还不知道,没对西门庆说。孟玉楼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孟玉楼叮嘱月娘好好将养身子,这小产比大产还难调理,千万不要着了风寒。

以此吴月娘小产一事,终究没教西门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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