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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金枝玉叶的大贵人,为他做了三年的糟糠妻,却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渣男...

我本是金枝玉叶的大贵人,却为他做了三年的糟糠妻。如今他功成名就,要一把甩了我。笑话,他怕是不知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我本是金枝玉叶的大贵人,却为他做了三年的糟糠妻。

如今他功成名就,要一把甩了我。

笑话,他怕是不知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吧。

那日我外出采买,路遇一男子拦了我的马车。

“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南卿一身藏青色衣袍,衬的他身形修长。

我立马吩咐侍卫把这登徒子拉开。

如今正逢多事之秋,不日我便要进宫为妃,断不可再出披露。

本以为此次是对家故意为之,岂料这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此女乃是小人的糟糠妻,如何能成为圣上的女人?”

他不知何时混日宫中,对着上位的男人张口就来。

“无耻小儿,口说无凭,可得仔细着你的脑袋。”

我只恨当时没解决了他,如今便平白的落为众人笑柄。

余光瞥向一旁的顾盼兰,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出卖了她的心情。

顾家跟我秦家是几辈子的政敌,如今后位空悬,只要我能坐稳,日后断没人敢小瞧秦家。

只是没想到顾盼兰这么卑鄙,会用这般做作手段。

“御前告状,有失规矩,先杖责一百大板。”

我遥遥望向主位的男人,面容俊朗,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此次进宫非但为了巩固地位,最为重要的是,我心悦当今圣上。

不过现在可不是我犯花痴的时辰,这个自称我相公的男人,需得处理妥帖。

我大脑飞速运转,越是形势不利,便越要沉着应对。

顷刻间,大殿内传来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那些深闺小姐哪见过血腥画面,个个吓得掩住双眼。

“即是私事,还得秦家小姐自行解决才是。”

陛下态度冷淡,我内心暗道不妙。

“圣上,秦家嫌弃鄙人举子身份,硬生生拆散了我与小姐姻缘,还望您给小人做主。”

李南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仍是不忘记抹黑我清白。

“我一深闺女子,被陌生男人毁了清白,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勤政爱民,断不会助长小人气焰。”

事情闹得这样大,饶是我自己解决也难免造人口舌。

但陛下不一般,一句话的便能堵住悠悠众口。

张玉赫走至我面前,他轻笑出声:“云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我攥紧衣袖,看来陛下还未忘记几年前的情谊。

“烦请陛下做主。”

李南卿离我二人最近,自是听到了陛下方才那番话。

不过我倒是佩服他的愚蠢,一届举人,不想着如何报效朝堂,反倒是跟我这个女子捆绑在一起。

“哦,那你倒是拿出些证据来瞧瞧。”

张玉赫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他附身靠近,想听听说辞。

“秦念云肩膀处有块莲花胎记。”

此话一出,厅内瞬间寂静。

我狠狠舒了口气,这男子果然是个蠢的。

我是有胎记不假,但那也是宫中丑闻带起来的。

当今圣上的嫡母珍妃出身卑微,不得宠爱,前几年甚至有传闻说她私会外男。

不知怎的,传着传着便成真了。

她也因莲花胎记被赐下一杯毒酒,从此,那莲花胎记变成了皇家密辛,无人敢提。

只是苦了我,自出生时起便带莲花胎记,因此家里没少被先皇排挤。

我身上胎记一事,无人不知,很显然这个说辞立不住。

李南卿故意放大声音,他挑衅一笑,完全没意思到自己大祸临头。

“荒唐。给朕狠狠地打。”

张玉赫瞬间变脸,命人把他拉下去。

“今日之事不得外泄,封后大典延迟推后。”

他甩袖离去。

“你个蠢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念云,算你走运!”

顾盼兰没料到陛下会偏袒我,她气急。

“秦念云,快来救我。”

李南卿自知事情败露,顾家人不会留他活口,吓得他抓紧我的裤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狠狠踢这登徒子一脚,我秦家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离开之前,我瞧见顾盼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自知他活不了多久,内心腾的升起一抹快感。

这个小插曲过后,我更加谨言慎行。

可皇宫那里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顾盼兰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成了皇上的第一位女人。

我气她轻贱,叫人看低。

“阿云,你胸口有颗红痣,我真的是你相公。”

李南卿再次拦住我的马车,这次我躲避不及。

原因无他,他口中的红痣,我确实有。

半年前,我生了场大病。

一觉睡醒,全然忘记前半生之事。

这人既能准确说出我身上特征,我内心忐忑。

“给我狠狠的打!”

上次之事,我笃定他是个小人。

我自小严于利己,才情容貌都是顶好的。

凭我的眼界,断然不会找这样的男子。

“阿云,我对你是真心的,顾家让我陷害你,我情愿自己受罪,也不愿你受伤。”

李南卿眼底闪过一丝狡诈,他又道:“秦家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街上百姓越涌越多,我无奈,只能先把人安置妥帖。

我暗自私衬,顾盼兰如此狠毒,都能饶他一命。

可见这男人不一般。

左右这人有些用处,我找来郎中替他治病。

但我秦念云向来不养闲人,我吩咐他进宫侍奉。

顾盼兰能找他毁我清白,那我也得出了这口恶气。

“阿云,如果你能原谅我,我愿意去。”

李南卿紧盯着我,目光侵略十足。

我长舒一口气,立即托人给他安排差事。

以防万一,我给他换了张人面皮。

无色无味,遇水不化。

李南卿完成任务,才能找我取掉。

不然他一辈子只能是籍籍无名的假太监。

每日戍时,他需向我飞鸽传书汇报情况。

封妃消息传出时,我松了劲。

好在顾盼兰只得了个顾妃的头衔,皇后之位依旧空缺。

延期的封后大典再次如期举行,我盛装打扮,中宫之位我势在必得。

先帝有言,皇后只能出自秦顾两家。

顾家女被封为妃子,那皇后只能出自我秦家。

而家中适龄女子,偏我一人。

我满心欢喜,陛下心中终究是有我的。

然而封妃懿旨宣读时,我险些晕厥。

我与顾盼兰等衔相同,我俩挣得死去活来,谁也没当上国母。

都说天子猜疑心重,我着实没想到他不遵祖制。

张玉赫此番作为,恐怕早已心生嫌隙。

我秦家究竟如何自处?

进宫那天,日头正盛,我坐着轿子进入宫门。

我捏紧袖口的龙纹玉佩,内心忐忑。

我大病初愈,这东西就在。

当时我紧紧攥在手心,虽然我失了记忆,但总感觉是个重要物件。

每每抚摸,冰凉的触感,让我安心。

想到今晚侍寝,我分外紧张。

“张贵妃到。”

轿子猛的停下,我身形踉跄。

头上珠钗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大胆,见了贵妃还不行礼!”

入目是张熟悉的脸,李南卿顶着平淡的脸冲我叫嚷。

我自然知晓他在演戏,故作配合。

“都是妃子,何来行礼一说?”

“我可没瞧见封贵妃的旨意下来。”

话音未落,我瞧见顾盼兰手肘的圣旨。

看来封贵妃是真的。

“秦妹妹,你我今后便是姐妹,行礼就免了。”

顾盼兰语气骄傲,挑衅望向我。

轿辇相近,她小声开口:“入宫前我能压你一等,进宫后,我便能早你一步坐稳后位!”

说罢,她踢了脚我的轿子,扬长而去。

我内心思量,顾家手握重兵,如今顾将军外出征战,倘若凯旋归来,加以封赏,我秦家势必处于劣势。

朝堂分为两派,我秦家主文,政事为主。

顾家主武,平定外战内乱。

历朝皇帝为钳制双方势力,通过选后表明立场。

我与顾盼兰不过皆是权势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坐稳轿子,收起女儿家的娇羞。

张玉赫今夜肯定要宿在我宫里。

现下,我能做的只有早日怀上子嗣,母凭子贵。

是夜,陛下如约而至。

礼成,在一睁眼,已然是翌日清晨。

中宫之位空悬,我无需请安,倒落得个清闲自在。

宫中行事,势必谨慎。

我与李南卿更是由每日一报,换为三日一联系。

今天便是第三日,他的信件并未如约而至。

上次互通情报,我得知顾家军大获全胜。

凯旋而归,就在这几日。

我连夜给父亲送信,让秦家早做打算。

我拿捏不准帝王心思,张玉赫每月来后宫两次,皆轮番留宿。

不偏不倚,我们二人各一天。

听闻顾盼兰为怀上皇嗣,每日喝参汤调养身体。

她常年练武,底子极好,想必假以时日,定能传出好消息。

反观我体弱多病,恐难有子嗣。

这事除了秦家,无人知晓。

大病初愈后,郎中诊断出我难有身孕。

如今顾家风头正盛,秦家危已。

我苦等李南卿传递消息,商讨日后计划。

谁知好消息没等到,先来了个难缠的。

顾家大军凯旋而归,与此同时,顾皇妃被诊断出已有三月身孕!

“秦念云,我倒要看看你秦家怎么跟我母家作对。”

顾盼兰捂住肚子,虽未显怀,她宝贝的不行。

“恭喜姐姐,祝你早日产下皇子。”

我宽慰自己,只是怀孕而已。

宫中历来子嗣单薄,能成活到出生的皇子少之又少。

比如先皇,到死也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

“你最好别耍花招,谋害皇嗣,可是灭门死罪。”

顾盼兰见我如此淡定,不像我平日作风,总觉得有蹊跷。

她警惕出声。

“这是自然。”

祝福是真,哪怕在争抢,我也不会牵扯孩子性命。

“人心险恶,还是多注意为妙。”

宫中嫉妒顾盼兰的不在少数,她性格张扬,得罪了不少世家小姐。

但我不出手,不代表别人。

我好心劝谏顾盼兰小心,她却倒打一耙。

“除了你,没人敌意这么大,你最好安分些。”

顾盼兰面上闪过一丝了然,她断定我会出手害她。

我目送她离开,要怪只怪自己身体不争气,怨不得旁人。

当晚,我约李南卿殿内小聚。

“你可知罪?”

‘一切安好。’

这人信中次次这样说,结果顾盼兰处处压我一头。

“娘娘息怒,皇嗣之事另有隐情。”

李南卿支支吾吾,眼神飘忽。

我顿觉有戏,将死之时,人会恐惧的说真话。

如此,顾盼兰怀孕的事还有转机!

“本宫再给你次机会,去查皇嗣。”

顾盼兰平日跟他走的近,亲信调查格外方便。

我心中已有猜想,李南卿常伴她左右,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我苦于没证据,不敢妄动。

再者,偷情这个罪名,李南卿担不起。

那方才他全盘托出,恐怕是计中计。

这人早已反水!

主仆二人故意诱导我入局。

倘若我轻信,御前告状,反倒会倒打一耙。

可二人长时间相处,萌生情愫情有可原。

一时间,我有些拿捏不准。

必须有实质性证据,才能一下搬倒顾盼兰。

我强塞给李南卿一颗毒药,三月后,想活命,必须来我这里拿解药。

顾盼兰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母家在朝堂上被排挤更甚。

为家族利益,我只好主动求见陛下。

“陛下,臣妾要告发秦念云厮混外男。”

太监通报的声音与顾盼兰告状声同时响起。

我紧紧捏住食盒,右手不自觉婆娑那块软玉。

“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张玉赫眼皮都没抬,手上青筋出卖了他愤怒的心情。

顾盼兰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根据时间,以及描述的穿着,我锁定了她口中的男人—李南卿。

瞧她这反应,再次证实了我的猜想。

顾盼兰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皇嗣。

一来,她母凭子贵当上皇后,压我一头是迟早的。

没必要置我于死地。

其次,我做事谨慎,那天的事除了我跟李南卿,再无第三人知晓。

顾盼兰描述如此仔细,想必是听信了李南卿的话。

“冤枉啊,顾贵妃向来看臣妾不顺眼,空口无凭,恐怕难以服众。”

我高声喊冤,立马跪倒。

“况且,臣妾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我眼神望向皇榻,大着胆子说出猜想。

“臣妾怀疑,怀疑张贵妃腹中龙子,血脉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