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欣怡，18岁那年，我的世界被爸爸陈建华的背叛彻底撕碎。
他出轨的对象，竟然是我的英语补课老师张雅雯，一个总在学校装温柔的女人。
妈妈李静发现真相后，吞下安眠药试图轻生，幸好我及时送到医院，捡回她一条命。
离婚法庭上，法官问我想跟谁，我看着爸爸，毫不犹豫地说：“我选我爸。”
我不是不爱妈妈，而是心里藏了个计划，要让张雅雯付出代价。
谁能想到，仅仅一年后，张雅雯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小怡，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们！”
我没笑，她以为送我几句假惺惺的道歉，就能抹平她毁了我家的罪？
那一刻，我想起妈妈在医院苍白的脸，想起被划烂的全家福，怒火在我胸口烧得更旺。
01
我叫陈欣怡，大家都喊我小怡，十八岁那年，我的世界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撕得粉碎。
爸爸陈建华和妈妈李静曾经是我眼中最恩爱的夫妻，他们一起创业，撑起了我们家在江州市小有名气的公司。
可最近两年，爸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总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妈妈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我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尤其是妈妈最近总是独自坐在客厅发呆，手里攥着手机，眼神空洞得让人心慌。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发现妈妈倒在沙发上，旁边散落着一瓶安眠药，吓得我手脚冰凉，赶紧拨了120。
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我蹲在墙角，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乱成一团，爸爸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护士递给我妈妈的手机，我用妈妈的生日“0618”解开锁屏，翻看了她的微信记录，想找点线索。
妈妈的好友列表里，除了我和爸爸，竟然还有我的英语补课老师张雅雯。
张老师是我们学校特聘的外教，专门帮我补习英语，因为我的成绩总在班里垫底。
她们的聊天内容大多是关于我的学习，表面上没什么异常，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点开张雅雯的朋友圈，发现最近四个月，她频繁发生活动态，照片里总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有时候是男人的手端着咖啡，有时候是背影站在夕阳下，还有几次是模糊的侧脸。
我盯着那些照片，心底一沉，那个男人的身影我太熟悉了，毕竟我和爸爸一起生活了十八年。
我打开自己的微信，点进张雅雯的朋友圈，却发现那些动态完全看不到。
张老师是个单身离异的女人，朋友圈却这么高调，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我突然明白了，那些动态只有妈妈能看到，张雅雯是故意刺激妈妈的。
一股怒火在我胸口烧起来，我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我终于反应过来，爸爸和张雅雯早就暗中勾搭上了，妈妈的痛苦可能早就开始了。
02
第二天，爸爸终于匆匆赶到医院，一脸疲惫，眼神却有些躲闪。
我坐在病床边，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去，他被我看得有点慌乱。
他走过去握住妈妈的手，叹了口气说：“你妈的抑郁症又犯了，唉，这些年她总是疑神疑鬼。”
我愣住了，满脑子都是震惊，盯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继续说：“这些年，她老觉得我在外面有人，我解释了多少次她都不信，还说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死活不愿意。”
他的语气真挚得像个深情的丈夫，演技好得差点让我信了。
可我偏偏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和张雅雯一样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反胃。
那一刻，我恨自己的鼻子太灵敏，也恨自己没早点发现爸爸的异常。
妈妈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痛苦，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我手臂微微颤抖，恨不得当场和他翻脸，把真相甩在他脸上。
但我忍住了，我知道张雅雯的目的就是逼妈妈主动退出，我不能让她得逞。
妈妈昏迷了整整四十小时，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病房里只有我，眼神里的光瞬间黯淡。
我心疼得像被刀割，强忍泪水说：“爸刚走，公司有点急事，他让我在这陪你。”
妈妈没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里满是疲惫。
其实我撒了谎，爸爸在病房待了不到两小时，手机不停有消息进来。
他当着我的面还算克制，没怎么看手机，但我去洗手间时，听到他在走廊低声打电话。
他说：“她还没醒，我也没想到她会闹这么大，宝贝，再给我点时间处理。”
我双手紧握，指甲掐进掌心，狠狠盯着那个背对我站在窗边的男人。
曾经在我心里高大无比的父亲形象，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他们怎么敢？在妈妈还昏迷的时候，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商量？
我悄悄走近，他猛地转身看到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支支吾吾地说：“小怡，我……”
我深吸一口气，换上乖巧的女儿表情：“爸，公司忙你就先去吧，妈有我照顾着。”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医院。
03
妈妈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后，回了家，脸色还是苍白的，像是丢了魂。
这几天，爸爸没再出门，按时回家，表面上尽心照顾妈妈，买她爱吃的糕点。
但我们谁也没提妈妈自杀的真正原因，家里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
我开始偷偷观察爸爸，发现他深夜总躲在书房打电话，语气温柔得不像平时。
有一次，我假装去厨房拿水，听到他在说：“小雯，最近得低调点，她刚出院，别再刺激她。”
我心头一紧，攥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周后，妈妈盯着手机，脸色突然变了，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我赶紧握住她的手，说：“妈，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别为了我委屈自己。”
妈妈冲我笑了笑，眼泪却止不住，她说：“小怡，我决定和你爸离婚。”
我早就恨透了张雅雯，看到妈妈这么痛苦，我毫不犹豫地支持她。
没想到，最先反对的是爸爸，他竟然说离婚会毁了公司。
我冷笑了一下，心想，张雅雯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爸爸这种人，满脑子只有事业和地位，女人只是他生活的点缀罢了。
年轻时，爸妈一起打拼，才有了这家规模上千人的公司，虽然不算顶级，但在江州市也算有点名气。
妈妈是公司创始人，持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爸爸有百分之三十三，他们加起来是最大股东。
如果妈妈真的离婚，爸爸的权力肯定受影响，董事长的位子都可能不保。
我本以为爸爸只是自私，可他在妈妈住院时，连多陪一小时都不愿意，哪有半点关心？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拿我的抚养权当筹码，和妈妈谈判。
他说，如果妈妈坚持离婚，就得放弃股份，否则抚养权归他。
他们俩在客厅吵得不可开交，以为我不在家，可那天我担心妈妈，压根没去学校。
我从卧室走出来，爸爸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像白纸一样。
我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声喊：“爸。”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忙说：“小怡，快劝劝你妈，她现在情绪不好，太冲动了。”
刚才还厚着脸皮谈判，转眼就装可怜，真是虚伪得让我恶心。
我叹了口气，走到妈妈身边，认真对爸爸说：“妈的决定我拦不住，但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爸爸愣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04
最终，爸妈还是离了婚。
妈妈不肯放弃抚养权，也不愿让出股份，两个人闹到了法庭上。
法官问我想跟谁，我再过五个月就成年了，抚养权其实没多大意义。
但妈妈和爸爸的感情，对我来说完全不一样。
也许男人没经历过怀胎十月的辛苦，体会不到母爱的深沉。
在法庭上，我坚定地看着爸爸，对法官说：“我选我爸。”
妈妈虽然难过，但我私下给她发了消息，让她再等我五个月。
我没说具体等什么，但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最后，妈妈妥协了，把股份转到我名下，爸妈就这样正式离婚了。
离婚后，爸爸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彻底放飞自我。
我本以为他会吸取教训，没想到他自信过头，才一个月就和张雅雯领了结婚证。
那天，他把张雅雯和她女儿林佳琪带到家里，笑着说：“小怡，这是你张阿姨，这是佳琪，以后她们会和我们一起生活。”
我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扫过她们，恨不得把她们赶出去。
这两人我太熟悉了，张雅雯是学校的英语老师，佳琪则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她们的名字在学校里无人不知，佳琪还是我的同班同学。
张雅雯和我妈年纪差不多，虽然长得不算惊艳，但她会打扮，气质知性，穿着精致，看起来比妈妈年轻不少。
妈妈回归家庭后，基本不怎么打扮，素面朝天，忙着家务。
我瞥了眼张雅雯那身昂贵的裙子和名牌包，加起来得十几万，心里替妈妈感到不值。
再看看爸爸，中年发福，啤酒肚明显，头发也越来越稀疏。
张雅雯看上爸爸，无非是图他的钱，不然我真不信她会这么主动。
我冷冰冰的表情显然刺痛了爸爸，他不好发火，只能对张雅雯说：“小怡还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张雅雯笑得温柔，说：“没事，以后我们会好好相处，小怡的英语，我在家也能帮她补习。”
爸爸感动得眼睛发亮，连声说：“辛苦你了，小雯。”
说着还握住张雅雯的手，两个人当着我的面秀恩爱。
我看着他们，胃里一阵翻腾，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佳琪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凑近我，低声说：“姐姐，以后我和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爸爸听了，感动得不行，以为这是温馨的家庭场景。
我转身就走，懒得搭理她们，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05
爸爸给张雅雯买了辆价值百万的豪车，说是为了方便她接送我上下学。
我问他：“为什么你不自己接我？以前都是妈来接的。”
他回答：“你们都在一个学校，我工作忙，抽不出时间。”
我不想坐张雅雯的车，直接说：“那我坐公交好了，学校也不远。”
我家离公交站要走二十五分钟，路程不算近，但我宁愿走路也不想和她们同车。
以前妈妈总是亲自接送我，爸爸几乎没来过学校。
他叹了口气，说：“小怡，你们总要相处，她还能帮你补英语呢。”
我皱眉，一辆豪车换来一年的免费英语补习加司机，值不值？
我怀疑这只是爸爸忽悠我的借口，他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
我直接跟他说：“你想给她买车是你的事，别打我的名义。如果用我的名义，车得挂我名下。”
爸爸气得眼睛瞪圆，半天没吭声，像是被我噎住了。
一辆豪车对我们家不算什么，但我最讨厌别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爸爸和张雅雯刚开始接触，不就是以我的名义吗？
我以前还傻乎乎地凑上去，让张雅雯当着爸爸的面夸我，好多拿点零花钱。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他们破坏家庭的帮凶，想到这我就恶心。
现在，爸爸又用“为我好”的借口给张雅雯买车，我绝不妥协。
见他不说话，我转身离开书房，刚开门，张雅雯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爸爸常用的茶壶。
她看到我，露出温柔的笑，问：“小怡，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瞥了她一眼，闻到茶杯盖上淡淡的茶香，冷冷地说：“张老师，这茶叶是我妈用来煮茶鸡蛋的，你就给爸喝这个？不懂茶的话，我可以教你。”
爸爸站在我身后，以为我真在帮忙，乐呵呵地说：“是啊，小雯，家里的事不懂就问小怡。”
子女孝顺，妻子贤惠，哪有这么完美的生活？爸爸真是想得美。
我微微勾起嘴角，看向张雅雯，她的脸色渐渐苍白，笑容僵硬。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恶毒反派，而张雅雯像朵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她没理会我的冷嘲热讽，温柔地看向爸爸：“那我去换杯茶？”
爸爸随口应了声“好”，低头忙自己的事，完全没在意。
张雅雯愣住，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脚步有些慌乱。
我心想，爸爸这直男癌，估计张雅雯还指望他帮忙解围呢。
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里，妻子做什么都对的桥段，在爸爸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
这些年，妈妈把爸爸的口味养得挑剔，不合口味的东西，他绝对不碰。
张雅雯，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你慢慢熬吧。
06
几天后，一辆崭新的豪车停到我家门口，我查了下，车果然挂在张雅雯名下。
我就知道，爸爸靠不住，他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矛盾来得太突然，我每天坐公交上下学，张雅雯和佳琪开着豪车，风光无限。
因为坐公交，我到家比她们晚四十分钟，经常累得不想说话。
那天晚自习结束，我到家都快十一点半了，客厅的灯还亮着。
家里的阿姨王姐问我：“小怡，要不要吃点夜宵？我给你热个牛奶？”
王姐原本是每周来一次的家政，妈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觉得没家庭氛围。
但爸妈离婚后，张雅雯忙于工作，干脆让王姐常驻了。
我摇头说不用，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房。
王姐欲言又止，没立刻离开，犹豫了一下把我拉到房间。
她递给我一个纸盒，低声说：“小怡，你看看这个，我倒垃圾时发现的。”
我打开一看，气得血往头上涌，差点没站稳。
盒子里是我家的全家福，照片上是我和爸妈，笑得特别开心。
可现在，相框玻璃全碎了，照片上我和妈妈的脸被划得稀烂。
王姐认识妈妈很多年，家里的事她多少知道点，但她毕竟是外人，不好多说。
我拿着盒子冲进爸爸房间，门没锁，我一把推开。
可眼前一幕让我恨不得挖掉眼睛，张雅雯吓得尖叫，用被子裹住自己。
爸爸脸色铁青，吼道：“陈欣怡，给我出去！”
我尴尬得要命，赶紧跑回客厅，脸烫得像火烧。
佳琪听到动静也出来了，我们对视一眼，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
没多久，爸爸和张雅雯换好衣服出来，爸爸脸色阴沉，语气不耐烦：“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
我把盒子递过去，语气冲：“连全家福都容不下，有必要这样吗？”
爸爸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这不是……”他话没说完，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这张全家福是四年前拍的，一直挂在他书房，离婚后我拿回自己房间。
“不是什么？”我盯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他连书房相框不见了都没察觉，或者察觉了也不在意。
对他来说，亲人都不重要，何况一张照片？
爸爸皱眉，收敛脾气：“坏了就扔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冷笑，视线转向张雅雯：“不是扔不扔的问题，告诉我，我房间的相框怎么跑到垃圾桶，还碎成这样？张老师，解释一下？”
张雅雯盯着碎相框，抬头看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打扫你房间时，不小心弄碎了。建华，对不起，是我笨手笨脚。”
爸爸拍拍她肩膀：“不怪你，估计是小怡没放好。”
我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竟然这么偏袒她。
他语气软了点：“你张阿姨也是好心，相框碎成这样也没用了。”
我脸色沉下来，没吭声，气氛压抑得像要爆炸。
“这样吧，我让助理联系摄影师，把底片找出来，再洗一张。”他还算好心提议。
“不用了。”我拿着碎相框回房间，心彻底凉了。
这只是照片的事吗？再洗一张，也不是原来的了。
新的全家福，掩盖不了爸妈离婚的现实。
我早该看开，只是心里还留着一丝不舍。
07
学校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传出佳琪是富家千金的说法。
我们学校是公立学校，学生家境大多普通，佳琪学习好，长得漂亮，现在又被传家里有钱。
她那柔弱的样子，原本在女生中不讨喜，但现在下课总有女生围着她，聊得热火朝天。
我坐在窗边，她路过时看到我，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
真气人，她和她妈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她在得意什么？得意昨天摔碎我的全家福，让我在爸爸面前出丑？
还是以为张雅雯替她背锅，就能压我一头？
我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反击，不能让她这么嚣张。
没多久，佳琪和一群人说笑着回来了，队伍里还多了几个男生。
我的同桌小雯羡慕地说：“佳琪也太完美了吧，听说她还要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英语演讲比赛。”
我合上英语课本，转着手里的笔，淡淡地说：“完美？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高二下学期快结束时，我决定报艺术高考，文化课成绩考重点大学基本无望。
好在，我从小喜欢画画，画室老师说我有天赋，建议我走这条路。
连续几晚，我都泡在画室里练习素描和色彩，累得满身颜料。
晚自习后，我背着画板去张雅雯的车位等她们，想看看她们的反应。
她们母女看到我都愣了一下，张雅雯反应快，笑着说：“小怡来了，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安全，以后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哼了一声，算作回应，懒得和她多说。
佳琪盯着我的画板，好奇地问：“你要参加艺考？”
她伸手想翻看我的画稿，我一把抢回，小心夹回画板。
“美术协会和央美有个绘画比赛，我准备试试。”我冷冷地说。
那幅画是我在画室花了整整一周的心血，从线条到上色，每一笔都精益求精。
佳琪看着画稿，若有所思，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
08
第二天，我没等张雅雯她们，自己坐公交去学校。
公交车到校门口，我随着人流下车，背着沉重的画板。
班长周浩然快步追上来，问：“昨晚怎么没坐车？公交是不是太挤了？”
我嘴角扬起一抹笑，苦着脸说：“公交太慢，我还是坐家里车回去吧，能多点时间复习。”
走着走着，一辆豪车缓缓驶进校内，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余光瞥了眼那车的方向，正是张雅雯的白色SUV。
“你真要艺考？”周浩然指着我的画板问，语气里带着点好奇。
“嗯，文化课有点吃力，只能靠画画搏一把了。”我低声说。
周浩然沉默几秒，说：“要不我帮你补习？我文化课还行。”
我有点害羞地说：“会不会麻烦你？你的竞赛不是也很忙？”
其实我心里乐开了花，像是有一只小鸟在扑腾翅膀。
说实话，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还不一定，但我得试试。
佳琪开着豪车进出学校，而我已经和她暗恋的周浩然混熟了。
谁能想到，周浩然每天都和我坐同一班公交，准时在半路站上车。
我观察了两天后，果断抢在家里附近上车，坐到中门旁。
这样他一上来，就能看到我，聊天也方便。
“没麻烦，我课程都学得差不多了。”他这话说得有点欠揍。
我笑着看他，余光瞥到远处一个女孩孤零零站着，正是佳琪。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佳琪估计要气疯了。
我和周浩然越走越近，晚上我去他实验室做作业，他帮我补文化课。
补习完，我留在实验室继续画画，他则准备化学竞赛的实验。
放学后，我大大方方走到张雅雯车旁，佳琪看到我，脸色变得很难看。
周浩然陪我时，遇到张雅雯和佳琪，他会先离开，避免尴尬。
佳琪却不淡定了，忍到回家，冲进我房间，质问：“你和周浩然什么关系？”
她脸上的肌肉紧绷，显得很慌，像是怕失去什么。
我放下画板，没看她，冷冷说：“比你亲近。”
“你这贱人，周浩然看不上你。”她气急了，声音都抖了。
“他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我淡然回击，语气平静。
“你个学渣，还敢肖想他。”她几乎要跳起来。
“总比你妈破坏别人家庭生的女儿强，你说周浩然觉得谁更恶心？”我盯着她，一字一句。
她气得要冲过来推我，我拿起画笔抵住她胸口：“别弄脏你裙子，那上面的钱是你妈陪男人换来的。”
她气得跑出去，摔上门，门框震得嗡嗡响。
我用调好的红色颜料，在画纸上添了几笔，心情莫名舒畅。
漂亮的果实，总带点刺，佳琪，你慢慢体会吧。
09
佳琪拿了英语演讲比赛一等奖，市教委特意打电话来祝贺。
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事，学校里到处都是她的宣传海报。
吃饭时，张雅雯说要带爸爸去参加颁奖典礼，说有电视台采访。
佳琪喊“爸爸”喊得特别甜，甜得我牙疼。
爸爸被捧得飘飘然，立马答应了，笑得合不拢嘴。
我全程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欢天喜地的样子，一个字没说。
张雅雯看向我，温柔地说：“小怡想去吗？不过高三课业紧，不如留校学习？”
爸爸直接说：“她去干嘛？又不是她得奖。”
张雅雯嗔怪地拧他胳膊：“对孩子别这么凶。”
爸爸笑着牵她的手：“好，我错了，张老师。”
我撇过脸，放下碗，说：“我吃饱了。”
“就吃这么点？”爸爸一脸疑惑，像是没看出我的不高兴。
我没理，转身离开，没错过佳琪那嚣张的笑。
回到房间一看，画板上的画稿被涂得一团糟，颜料泼得像打翻了调色盘。
我气得拿着画纸冲进餐厅，甩了佳琪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清脆。
她完全没料到，愣住，眼泪瞬间掉下来，捂着脸不敢吭声。
张雅雯抱着她，眼神无奈，敢怒不敢言，像是怕爸爸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