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老婆最近不对劲,每晚十点准时反锁书房,说赶设计稿却没半点键盘声。我偷装监控后,先看到她闭着眼在空白笔记本上“写字”,后来更撞见无脸黑影从窗飘进来!直到找到死去女邻居的丈夫,我才发现,老婆的秘密比鬼魂还吓人……
01
入秋的晚上总带着点凉,十点的小区早没了白日的热闹,只有零星几家窗户还亮着灯,像困得睁不开的眼睛。我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老婆林晚拎着她的帆布包走向书房,帆布包上的卡通挂坠晃了晃,那是去年我送她的生日礼物,现在看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陌生。她以前从来不会锁书房门。
结婚五年,书房里的书我们一起整理,她画设计稿时我还会进去递杯热牛奶,门永远是虚掩着的,连锁都很少碰。可这半个月来,她每天晚上十点准时进去,反手“咔嗒”一声锁门,那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像一把小锤子,每次都敲得我心头发紧。
“还在赶那个童装设计稿?”我问过她一次
她回头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只说“甲方催得急”。
可我后来试过好几次,贴着书房门缝听,里面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连键盘敲击的脆响都没有——她画稿时总爱把键盘敲得哒哒响,说这样思路才顺。
上周三我起夜,凌晨一点多,客厅的月光白花花的,路过书房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是一页一页慢慢翻书的动静,是手指划过纸页、快速翻动的急促声,像有人在拼命找什么东西。我心里一紧,轻轻敲了敲门
“晚晚?怎么还没睡?”
里面的声音瞬间没了,静得可怕。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刚醒的沙哑
“马上就睡,你先回房吧。”
我站在门口,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书房门上,总觉得那扇门后面,藏着我看不见的东西。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子里全是那阵翻书声。
林晚的呼吸很轻,均匀地洒在我胳膊上,可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那种不安像藤蔓,从脚底慢慢爬上来,缠得我胸口发闷。
第二天趁她去菜市场买我爱吃的排骨,我揣着早就买好的微型摄像头,溜进了书房。 摄像头很小,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我把它藏在书架最上层的《新华字典》后面——那本字典是大学时的旧物,林晚总说占地方,我却一直没舍得扔。字典后面有个小缝隙,刚好能照到书桌,我调试了两次,确认画面清晰,才悄悄退出来,连书架上的书都按原来的顺序摆好,生怕她看出破绽。
02
晚上我早早就上了床,假装困得睁不开眼,林晚坐在床边涂护手霜,薄荷味的香气飘过来,以前闻着觉得安心,现在却有点刺鼻。她关灯时说了句“晚安”,我含糊地应着,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赶紧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点开监控APP。
屏幕亮起来,书房的画面很清楚。十点整,林晚准时走进去,反手锁了门。她没开电脑——显示器黑着,连主机的指示灯都没亮;也没拿设计稿,书桌上只放着那本黑色的笔记本,是她上个月从网上买的,封面是磨砂的,摸起来有点硬。
她就那么站在书桌前,背对着摄像头,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披在肩上,一动不动。我盯着屏幕看了二十分钟,手指都攥酸了,她的姿势连手指都没动一下,连呼吸起伏都不明显,像个精致的木偶。
我甚至怀疑摄像头坏了,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画面还是静止的。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转了过来。脸正对着摄像头,眼睛却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了片浅影。她的动作很慢,像被人操控着,慢慢抬起右手,从书桌抽屉里拿出那本黑色笔记本,翻开——我看清了,是中间的某一页,她的手指在纸页上划来划去,幅度不大,却很有规律,像是在写什么字,可她手里根本没有笔,连支铅笔都没有。
我的心脏“咚咚”地跳,快得像要撞破肋骨,手心全是汗,手机都快拿不稳了。她划了大概五分钟,突然停了下来,合上笔记本,轻轻放回抽屉,又恢复了之前背对摄像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十分钟,她转身开门走了出去。我赶紧把手机藏进枕头下,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床沿微微一沉,她躺了下来,呼吸均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浑身发冷,连被子都暖不热,脑子里全是她闭着眼“写字”的样子,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去卫生间洗漱,水声“哗哗”的。我趁机溜进书房,心脏还在跳,手有点抖,拉开书桌抽屉——那本黑色笔记本就放在最上面。我急急忙忙翻开,一页一页地看,纸页是米白色的,摸起来很光滑,可上面全是空白的,一个字、一道痕迹都没有,连她昨天“写”过的那一页,也干净得像从没被碰过。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她在上面划了那么久。我又仔细翻了一遍,连页脚、书脊都没放过,还是空白。我把笔记本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去,抽屉轻轻推上,刚转身,就撞见林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的牙刷,眼神平静地看着我
“找什么呢?”
“没、没找什么,”我赶紧移开目光
“想看看你画的稿。”
她笑了笑,走进来拿起笔记本,放进帆布包
“还没画完呢,等好了给你看。”
她的手指碰到笔记本时,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剪得很短,以前她总爱留着长指甲,涂淡粉色的甲油。
03
晚上回到家,林晚已经做好了饭,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她坐在对面,慢慢扒着米饭,跟我聊公司里的事——说设计师小张今天打翻了咖啡,把客户的样品弄脏了,还说楼下便利店新到了我爱喝的橘子汽水。
她的笑容很自然,说话的语气也跟以前一样,可我总觉得那笑容像是贴在脸上的面具,一扯就会掉。 十点一到,她还是拎着帆布包去了书房,锁门的声音依旧清晰。我拿出手机打开监控,这次她没有站着,直接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后背靠得很直,眼睛还是闭着的,双手平放在桌子上,掌心朝上,像是在等什么东西。
书房的窗户是我早上特意检查过的,锁得很紧,外面的防盗网也好好的。可大概五分钟后,屏幕里突然传来“吱呀”一声——书房的窗户被风吹开了,窗帘哗啦啦地飘起来,露出外面漆黑的夜空。我愣了一下,今天根本没风,连阳台的衣服都没动过。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不是走,是真的飘,离地面有半尺高,脚根本没沾地,像一团被风吹动的墨汁。
影子大概跟人差不多高,飘到林晚身边时放慢了速度,俯下身,像是在跟她说话。林晚还是闭着眼睛,偶尔会轻轻点头,嘴角甚至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的手开始抖,手机屏幕都在晃。我紧紧盯着那个影子,想看清楚它的样子,可那影子黑乎乎的,边缘模糊,根本看不清五官,连头和身体的轮廓都分不清,就是一团没有形状的雾。 就在这时,那个影子突然抬起头——如果那能算“头”的话——朝着摄像头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屏幕里的影子像是定格了,下一秒,监控画面“咔”地一下黑屏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我低低地骂了一句,赶紧爬起来,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往书房跑。
刚走到书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里面就传来林晚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
“老公,你在外面干嘛呢?”
我浑身一僵,血液好像都冻住了。她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我明明没出声。 书房的门突然开了,林晚站在门口,背对着走廊的灯,脸藏在阴影里,眼睛还是闭着的。她朝着我这边走过来,脚步很轻,像踩在棉花上,嘴里念念有词
“你看到了,你都看到了……” 我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客厅的沙发,“咚”的一声。
“晚晚,你……你别过来。”我声音都在抖,她却没停,继续往前走,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冷得我一哆嗦。我想甩开她,可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指像铁钳一样攥着我的手腕,疼得我皱起眉头。
“老公,别跑。”她慢慢睁开眼睛,我吓得差点叫出来——她的眼睛里全是白色的,没有一点黑眼球,像两团浑浊的雾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聊呢。” 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大喊着“救命”,可她根本不管,拖着我往书房走。我的手腕被攥得生疼,脚底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音。就在我快要被拖进书房门的时候,我突然摸到了口袋里的东西——是早上削苹果的水果刀,我随手放在了运动裤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刀身很凉,我颤抖着把刀掏出来,眼睛闭得紧紧的,朝着她的手划了过去。
“啊!”她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疼,攥着我手腕的手松了。我趁机推开她,转身就往门口跑,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冲了出去,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踩得亮了又灭。
04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楼道里的影子晃来晃去,总觉得林晚就在后面追。直到跑出小区大门,冷风一吹,我才敢停下来,扶着路边的树大口喘气。脚底被石子硌得生疼,低头一看,已经磨破了皮,渗出血珠。
我掏出手机想报警,可手指抖得根本按不了号码,屏幕上的数字都在晃。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晚晚”。
我吓得手一松,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成了蜘蛛网。我不敢捡,转身继续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要离那个家远一点。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前面有个亮着灯的地方——是一家24小时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从玻璃门里透出来,像个救命的灯塔。我冲了过去,推开玻璃门,“叮铃”的门铃声在安静的店里格外响。 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趴在柜台上玩手机,看到我进来,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
“哥,你咋了?”
我光着脚,运动裤上沾了灰,脸上全是冷汗,样子肯定很狼狈。我喘着气,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指着外面,断断续续地说
“有、有鬼……”
他皱了皱眉,以为我喝醉了,从冰柜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我
“哥,先喝点水冷静冷静,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我接过水,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稍微平复了一点。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从林晚锁书房门,到监控里的黑影,再到她那双全白的眼睛。他一开始还笑着听,后来脸色越来越沉,手里的手机都忘了拿,等我说完,他咽了口唾沫
“哥,你说的是真的?这也太邪乎了。”
“真的,我没骗你。”我抓着他的胳膊,手指都在抖
“我家就在前面那个小区,3号楼。”
他“哦”了一声,脸色更白了
“3号楼……是不是有个女的,前阵子刚没了?也是做设计的,听说晚上经常在小区里走。”
我浑身一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说什么?”
“就上个月的事,”
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
“住你家楼上,姓苏,听说跟你老婆还是朋友,一起开了个设计工作室。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家突发心脏病没了,才三十多岁。”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林晚跟我说过,她和苏姐合开的工作室,苏姐人很好,还帮她介绍过客户。难道……林晚是被苏姐附身了?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突然“叮铃”一声开了,冷风灌了进来。我抬头一看,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林晚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还是那种全白的样子,在暖黄的灯光下,像个飘进来的幽灵
“老公,跟我回家吧,别躲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温度。店员吓得赶紧躲到柜台后面,头都不敢抬。我退到墙角,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没有地方可躲了。 她朝着我走过来,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走到我面前时,她伸出手,想抓我的胳膊,指尖泛着青白色。我闭上眼睛,心想这次死定了,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呜哇呜哇”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林晚的身体一僵,停下了动作。她回头看了看外面,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
然后她转身就跑,推开便利店的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跑远的方向,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没过多久,两个警察走进来,看到我这副样子,赶紧问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他们虽然觉得离奇,但还是决定跟我回小区看看。 到了3号楼楼下,警察先上去检查,过了大概十分钟,他们下来了,说家里没人,书房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不信,跟着上去看——书房里确实很干净,窗户关得好好的,窗帘也拉上了,那个黑色笔记本还在抽屉里,我翻开看,还是空白的。
更奇怪的是,我藏在字典后面的摄像头不见了,书架上的书摆得整整齐齐,像是从来没动过
“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一个年长的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
“先好好休息,要是再出什么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我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幻觉,可看着眼前的一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天晚上,我不敢回家,就在派出所待了一夜。长椅很硬,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全是林晚的眼睛和那个黑影。
第二天一早,我找了个开锁师傅,把家里的门锁全换了,又从网上找了个道士,让他来家里做法事。道士拿着桃木剑,在屋里转了一圈,说家里有“脏东西”,在门口贴了张黄符,还给了我一小包朱砂,让我放在枕头底下。 可我还是害怕,不敢一个人住,就搬到了朋友陈默家。陈默听了我的事,也吓了一跳,说要陪我一起住,让我别担心。
05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我都把朱砂放在枕头底下,陈默也会陪我聊到很晚。小区里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林晚也没再出现,我以为那个“脏东西”已经走了,心里稍微松了点。 可就在昨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点开一看,心脏瞬间揪紧——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老公,我找到你了。”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了沙发上。陈默听到声音,赶紧过来问怎么了。我指着手机屏幕,声音都在抖
“她、她找到我了。”
陈默拿起手机看了看,脸色也变了
“这号码你认识吗?要不要报警?”
“报警有用吗?”我抱着头,感觉快要崩溃了
“上次警察说我幻觉,这次她连短信都发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陈默想了想,说:“要么我们再找个道士看看?或者干脆搬去别的城市,离这里远一点。”
我摇了摇头——我在这边工作了十年,朋友、客户都在这里,怎么可能说走就走?更何况,我心里还有个疑问:林晚到底怎么了?她真的是被苏姐附身了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觉得客厅里有脚步声,不敢关灯,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林晚那双全白的眼睛,还有那个无脸的黑影。陈默怕我害怕,把客厅的灯开了一夜,可我还是没睡好,早上起来眼睛都是肿的。
就在我快被恐惧压垮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道士说过的话——“若想解疑,可寻逝者亲属,或能知一二。”对了,苏姐的丈夫!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第二天,我通过小区物业找到了苏姐的丈夫,他叫张磊,住在5号楼。我按门铃的时候,手还在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门开了,张磊站在门口,看起来比我还憔悴,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T恤也皱巴巴的,客厅茶几上放着几个空咖啡杯和烟蒂。
“你是?”
他声音沙哑,带着点警惕。
“我是林晚的丈夫,”我赶紧说。
“想跟你聊聊苏姐的事,还有……林晚的事。”
他犹豫了很久,才让我进去。客厅的墙上挂着他和苏姐的婚纱照,苏姐笑得很灿烂,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很幸福。我看着照片,心里有点酸——如果苏姐没出事,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你想知道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更模糊了。
“林晚最近很奇怪”
我把林晚锁书房、监控里的黑影,还有收到短信的事都告诉了他,最后问
“你知道苏姐去世前,跟林晚有没有什么矛盾?”
张磊吸了口烟,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她们以前关系很好,一起开工作室,互相帮衬。可上个月,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闹掰了,还在工作室里打了一架,我劝了好几次都没用。”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苏姐去世的前一天,还去见过林晚,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说‘晚晚变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林晚跟苏姐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