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一年五月底那会儿,毛泽覃被苏区中央局点了将,要去当永吉泰特委书记。头一天到任,嘿,你猜怎么着?迎面就撞上了特委的妇女部长还兼着保卫局长的贺怡,俩人都是一愣,心里头那个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原来啊,毛泽覃他大哥毛泽东,娶的是贺怡的亲姐姐贺子珍,这么一来二去,他们就成了拐弯抹角的亲戚。可巧的是,这亲戚之前,俩人还有过那么一段不是一般的交情呢。

嘿,您知道吗?那是在老早老早的1929年,二月份中间那会儿,朱毛红军啊,从井冈山那儿一路打一路跑,跑到了赣南,最后在东固喘了口气,歇歇脚。毛泽覃这小子,打仗打得太猛,腿上不小心挂了点彩,前委一看,得嘞,您就留这儿吧,当赣西特委委员,还兼着东固区委书记,一边养养伤,一边还得干革命。那时候啊,贺怡是赣西特委里的女中豪杰,妇女干部一枚,组织上一拍脑门,行,照顾毛泽覃的活儿,就归她了。这任务,可是光荣得很呐!
贺怡一瞅见毛泽覃,嘿,这家伙,长方脸,头发粗得像草,眉毛浓得能当墨写大字,前额那叫一个宽敞,眼神里头透出来的,全是那股子挡不住的精神头儿,还真有点她姐夫毛泽东的影子。贺怡这才刚满十七八,头一遭这么仔细打量一个年轻小伙子,心里头那个小鹿啊,砰砰乱撞,脸上也悄悄爬上了两朵红云。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跟毛泽覃开了口:“我叫贺怡,贺子珍是我亲姐,组织让我来的,这不,来报到了嘛。”
毛泽覃瞅了瞅贺怡,乐呵呵地笑道:“哟呵,这不就是贺怡嘛!你跟你姐那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瞅着眼熟,敢情是见过‘双胞胎’啊!”
贺怡打趣道:“毛书记啊,您现在可是咱们的伤员一号,我呢,摇身一变成了您的专职护理员。打今儿起,您啊,可得乖乖听我的指挥喽!”毛泽覃一听,只能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贺怡照料毛泽覃那会儿,天天跟郎中一块儿,给他清创、抹药、熬汤药,忙得不亦乐乎。经她这么一折腾,毛泽覃的伤势噌噌往好里转。俩人也越来越近乎,毛泽覃就跟贺怡聊起了自己的革命故事,还有他那两段姻缘。他说啊,先前跟赵先桂、周文楠两位夫人,因为革命斗争和险恶环境,最后各奔东西,没了联系,婚姻早就是空壳子了。说到这儿,毛泽覃一脸的想念。贺怡一听,心里头就琢磨,这家伙,真是个情深意重的汉子。
毛泽覃那阵子,伤好了准备回队伍的前几天,贺怡变得话少了,跟心里有啥事儿憋着似的。毛泽覃瞧出来了,问她是不是有啥难处,她苦笑了一下,说:“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您瞧瞧,就在那么一阵子前,赣西特委的刘士奇秘书长,嘿,他突然跟贺怡表了白,这事儿把贺怡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为啥呢?在贺怡心里,刘士奇那就是亲哥加领导的双重身份,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过。贺怡心里头乱得跟麻团似的,回家就跟老妈倒起了苦水。老妈一听,反倒乐呵呵地劝上了:“我说闺女,刘秘书长那人,实实在在,办事牢靠,就是岁数稍大点,可这不正好配上你嘛。再说了,你自个儿也不小了,赶紧找个靠谱的人,咱们心里也踏实不是!”
毛泽覃身子骨一硬朗,立马就回了队伍。没多久,赣西特委书记唐在刚,大驾光临贺家,说是要给刘士奇保媒拉纤,对象是贺怡。贺怡心里头那是一百个不乐意,可她是出了名的孝顺闺女,瞅瞅这事儿也没辙了,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到了1929年4月,贺怡和刘士奇就这么成了家。

刘士奇嘛,那可是1923年就一脚踏进革命队伍的老将了。他干起活来那叫一个认真,稳重得跟座山似的,处理起问题来也是面面俱到,成熟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话说回来,他和贺怡两口子,婚后那日子过得,嘿,别提多客气了,跟俩刚认识的邻居似的,少了那么点儿夫妻间该有的心有灵犀、亲如一体的热乎劲儿。虽说后来俩人添了个宝贝疙瘩,但这婚姻啊,在贺怡心里头,还是觉得差点意思。她呢,就一股脑儿地扎进工作里头,企图在那儿找点儿乐呵,填补填补心里的空缺。工作成了她的避风港,短暂的充实和快乐,就藏在那日复一日的忙碌里头了。
一九三零年八月那阵子,刘士奇倒了霉,让李立三那套“左”得不行的路子给冤枉了一顿,批评得那叫一个狠。而后呢,他就给打发到上海去干活儿了,这一走,就再没回头。这么一来,他和贺怡的那点子夫妻缘分,也就算是到头了,俩人的婚姻关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散了摊子。
毛泽覃伤好回了队伍,可贺怡那丫头片子,她的影子跟笑模样,老是在他脑子里转悠,他就是放不下她。这回好了,毛泽覃当上永吉泰特委书记,又能跟贺怡一块儿并肩作战了,他心里头那个乐呵,别提多美了。
毛泽覃这家伙,一边当着永吉泰特委书记,另一边还挑着红军独立第5师政委的担子。他啊,既要张罗苏区的建设大事,还得亲自上阵指挥部队打仗,这活儿可真不轻松,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觉也睡不好。贺怡呢,看他这么辛苦,就在生活上对毛泽覃关照得无微不至,那叫一个细心。日子一长,他俩心里头就都琢磨开了,觉得对方简直就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一半儿。
有那么一个晚上,毛泽覃心血来潮,非得拽着贺怡出去遛遛弯儿。俩人溜达没多远,就随便找了块草地,一屁股坐下了。毛泽覃瞅瞅四周没人,压低嗓子跟贺怡说:“嘿,贺怡,有这么一句心里话,我想跟你念叨念叨。”

贺怡一听毛泽覃那嗓子,嘿,不对劲儿,喘得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她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估摸着这家伙要憋啥大招呢。于是,她一低头,小声儿地来了句:“得嘞,您说吧!”
毛泽覃瞧着贺怡,笑眯眯地说:“嘿,贺怡同志,你这人真不错,革命这条道上咱们走着走着就熟了。我想啊,咱俩能不能更进一步,做那最铁的革命搭档,咋样?”
贺怡脸蛋儿跟红苹果似的,憋着一句话不说,光用手在那儿摆弄衣角。毛泽覃一看,急眼了,嗓门儿一提:“贺怡啊,你可是个爽快人,有啥话咱就直接放出来嘛!”
贺怡琢磨半天,终于开了口,道出了心底的纠结:“咱俩都清楚,我跟刘士奇那点事儿,还有,咱俩还有个娃呢……”
毛泽覃一摆手,冲贺怡笑道:“得嘞,我明白,你跟刘士奇那档子事儿,不就是为了让老爹心里舒坦嘛,我压根儿没往心里去。咱这革命后代,谁养不是养啊,你别多虑。说起来,咱俩的命数还真是相投,志向、爱好也都对得上,要是咱俩能搭个伴儿,真心实意地相爱,一块儿为革命卖力,那该多美气!”

贺怡一听,心里头那个激动劲儿,别提了!她甜甜地喊了一声“泽覃”,身子一歪,就钻进了毛泽覃的怀里。俩人就这么搂着,心里头那个美,跟吃了蜜似的,完全沉醉在里头了……
一九三一年那会儿,热得跟蒸笼似的七月二十号,党组织一拍板,嘿,毛泽覃和贺怡就成了两口子,正式搭伙过日子了。
一九三四年十月那会儿,中央红军一长征走,毛泽覃和贺怡俩人就留在了苏区,跟敌人玩起了“躲猫猫”。转眼到了十二月,毛泽覃摇身一变成了红军独立师的师长,带着游击队在闽赣边界那是东奔西跑的。组织上一合计,贺怡肚子里正揣着个小家伙呢,跟着部队跑太折腾了,干脆就让她去赣州搞地下工作。贺怡心里头那是一百个不乐意离开毛泽覃,可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最后还是乖乖听了组织的话。
贺怡跟毛泽覃要分手那会儿,毛泽覃瞅着她说:“贺怡啊,往后你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喽,但甭管遇上啥风浪,你都得咬牙挺住!我呢,会打发人来瞧瞧你们的。”
可你瞧,那会儿的贺怡和毛泽覃,哪里能料到,这一分手,竟成了见不着面的大结局!谁承想,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呢!
一九三五年二月那会儿,贺怡家添了个胖小子,乐得全家合不拢嘴。转眼到了五月的一个寻常日子,交通员王贤选风风火火地跑来,跟贺怡说:“嘿,贺怡同志,下午陈毅那边来人捎了个不太好的信儿。”

贺怡心里头咯噔一下,像是揣摩到了点啥,赶忙追问:“快说说,啥动静?”
王贤选抹着眼泪,哽咽着道:“毛师长啊,他在战场上,就那么英勇地走了……”
贺怡一听这话,心里头跟刀割似的疼,可到底还是咬咬牙,挺过来了。打那以后,她跟变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全扑在工作上。她琢磨着,只有把活干得漂漂亮亮的,才能让毛泽覃在地下安心,也算是对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