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长在枯枝烂叶里的滴水观音，有感海芋的生生不息

2025-11-23 07:30

早上，经过家附近的一片密林时，发现有几棵陌生的植株从树枝中间钻了出来，这条路我经常走，不经意间突然出现的一抹绿，我的精神一下子被抓住了。

且看这冬日里忙碌的背影吧。比如松鼠，它穿梭在树与树之间，一会儿跑，一会儿跳，是忙着为猫冬做准备。母亲也在忙碌着，她用卷好的草绳将大白菜一团一团地包扎起来，这样扎好下霜之后菜心就不会被冻坏了。我还在好奇，才几日功夫，这小小的密林处竟又长出来新的生命，我感叹这生命成长的速度。

为什么这小小的生命会引起我的关注？你且看看它的样子吧！

细而长的枝干显得十分干练，托举着一扇翠绿无瑕的叶片，远远看去像是舞池里的芭蕾舞表演者，男舞者托着女舞者完成旋转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旁边还有一支刚刚崭露头角的新叶，它探出头，略显谨慎又跃跃欲试的样子：半裹着的叶片呈微青色，与头顶上已舒展开来的叶片的翠绿色相比，鲜亮的程度上相形见绌，它的脸显得有些稚嫩，但从它的身姿来看，它虽幼却不失矫健。

在这青色与绿色中间，只有泛着苍老的、毫无生命气息的枯枝烂叶的深棕和褐色，在一亮一暗之间，我怎能不被这植株吸引住呢？

我并不知道眼前的这株绿色的植物叫什么名字，也不懂它的生活习性，只觉得在冬天的衰败中能唱出欣欣向荣的赞歌的，它定有它的故事。

我将图片发给AI，很快便得到了解答，它叫“海芋”，又名“滴水观音”。因叶片宽大，表面光滑，在雨后或清晨，多余的水分会从夜间渗出，常有滴水之状。加上长成后叶片阔大舒展，形似观音菩萨的“净瓶柳叶”，庄重典雅，故而取名“滴水观音”。原来如此啊！

海芋啊，海芋。你真的很傻啊！如今已是冬天，你问问你身边的树儿花儿，问问他们你是不是该休息了？

树儿从秋天开始就告诉他身上的叶子：“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你们该准备准备去拥抱大地，去休息去了。”，花儿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花朵的尸体埋进土地，又将种子藏进了大地的口袋里，她要休息了。然而，海芋还在迸发着新的绿意，真的不可思议。

在我们的传统认知里面，生命在冬天是该休养生息的，而在春天才会迸发生机。所以，树儿秋天开始落叶，春天才会发芽。

难道我们自己的成长之路就是跟在别人的后面走向下一个起点吗？

海芋，一年三季快速生长，只有在温度低于十度时，才停止生长。虽已是冬季，但温度还未低于十度，它依旧会有新芽破土而出，展现出不放弃主动成长的精神面貌。再看看它身边的生命吧，树叶开始枯黄掉落，花朵已凋谢，虽温度适宜，但已生机不再。在这一刻，树叶花朵有自己的路要走，难道海芋也要摒弃自己的生长规则随树叶花朵一起葬入大地之中吗？

但丁在《神曲》中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我们没办法阻挡“冬天”的到来，虽然别人有别人的打算，但我们自己更应该关注自身的发展，不应该跟着别人的脚步来探索我们自己的出路。盲目的、随大流的、屈从群体命运的自我发展之路，我们真的还要继续走吗？

在奋斗的日子里，你不需要去攀比，也不要气馁。做不到四季常青，我们照样能在初冬的日子里抓紧生长 ；哪怕明天会有凛冽的北风，今天也要向上生长，绿意浓浓。

我移栽了一株回到家中，看着娇嫩的叶子在盆里小心翼翼地舒展着，我提醒自己也要在青春的年华里抓紧成长，绝不要在垂暮之年听着时钟的敲响宣告自己已经老去而无理想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