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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太太,自己摔在了卫生间,她拉不起来同样摔倒的老头子,只能拖

半夜,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太太,自己摔在了卫生间,她拉不起来同样摔倒的老头子,只能拖着条伤腿,跑到马路边,哆哆嗦嗦地拦那些送外卖的小哥,说给钱,求他们上楼帮一把…… 这老太太,搁以前可不是现在这样。 她教了四十年小学语文,课本里“孔融让梨”的故事讲得家长都来旁听;老伴在部委大院上班,公文包里总装着给她带的糖炒栗子;儿子是航天专家,女儿成了主任医师,过年全家福往墙上一挂,邻居路过都得夸句“这家子,真是把日子过成了奖状”。 变故是从女婿走那天开始的。 那个总陪她逛菜市场的女婿,打场篮球就没再起来,女儿抱着骨灰盒哭了三天,然后收拾行李去了南方,说“妈,我在这儿看见菜市场就想起他”。 家里一下子空了半截,她请了个保姆,结果保姆把客厅电视调成了连续剧专场,她想换个新闻,保姆眼皮都不抬:“阿姨,您眼神不好,看这个热闹。” 她不服气,趁保姆午休自己晒被子,踩着凳子够阳台晾衣架,脚下一滑,整个人卡在飘窗和护栏之间,反锁了。 她蜷在那儿,头从栏杆缝里探出来,活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猴子,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手里还攥着没挂上的被单——那被单是她结婚时的嫁妆,蓝底碎花,边角都磨白了。 就那么晾了一个多小时,她张了好几次嘴,想喊“救命”,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当年站在讲台上训学生都没红过脸,现在为这点事喊人,多丢人啊。 然后就到了那个半夜。 她起夜时脚下一软,后脑勺磕在瓷砖上,刚想喊老伴,就听见“咚”一声,老头子也摔在了马桶边,哼唧着爬不起来。 她顾不上自己腿上的疼,爬起来往楼下冲,睡衣扣子都扣错了,站在路灯下拦车。 头几个外卖小哥减速看了看,她哆嗦着说“给你钱,帮我拉一把老头子”,人家摇摇头,油门一拧就走了——谁知道是不是碰瓷呢?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一楼那个刚结婚的小夫妻,听见她哭喊跑出来,小伙子背着老头子,姑娘扶着她,三个人跌跌撞撞进了屋,姑娘给她贴创可贴时,她才发现自己腿上划了道血口子。 后来的事,就是老两口搬进了养老院。 一个月九千多的退休金,刚够两人的床位费,儿子每周六下午来,提着水果,说“爸在那儿跟老张头打扑克,妈你教人家八段锦,都成明星了”。 老太太自己说,一天打六遍八段锦,不是爱动弹,是怕停下来就想起那个半夜——想起自己趴在马路边,像条没人要的老狗。 有人说,这就是个意外,谁家老人没摔过跤?可你想过吗,当你老到连晾被子都怕摔,摔倒了连喊救命都觉得丢人,这日子,体面在哪儿呢? 儿子是专家,女儿是主任,可一个在戈壁搞项目,一个在医院连轴转,电话里都说“妈你有事随时叫我”,可真到半夜摔在卫生间,电话能替你喊人吗? 这不是儿女不孝,是这个时代把“孝顺”两个字拆成了两半——一半是“我有空时一定陪你”,一半是“我永远没空”。 外卖小哥也没错,他送晚一单扣五十,万一扶人被讹,半个月工资都不够赔,谁的生活不是在钢丝上走? 现在老两口在养老院,老头子打牌输了会耍赖,她八段锦动作记不全,倒也没人笑。 可每次路过养老院门口的马路,她还是会盯着那些外卖车看——当年她教学生“要助人为乐”,现在的孩子,是不是课本里也写着这句话? 只是不知道,当他们老了,摔在卫生间时,会不会也有个老太太,拖着伤腿,站在路灯下,哆哆嗦嗦地等一个愿意停下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