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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一个农民给解放军带路,路上提到了自己消失18年的哥哥,连长听到名字一

1947年,一个农民给解放军带路,路上提到了自己消失18年的哥哥,连长听到名字一愣:“你说的陈锡联,是不是我们3纵的司令员?”这事儿发生在大别山深处的湖北黄安县,当时谁也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带路会牵出这样的巧合。 那会儿刘邓大军刚挺进大别山不久,国民党军正调集二十万人马层层围剿,部队在崇山峻岭里行军全靠老乡指引方向。 这个叫陈锡礼的农民就是在这种时候主动找到部队,说自己熟悉附近山路愿意带路。 战士们看他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褂子,脚上的草鞋都快磨穿了,本来想多给他些干粮,但他摆摆手说只要能帮上解放军就好。 行军路上大家闲聊,有人问起他家里情况,陈锡礼突然红了眼眶,说自己还有个哥哥,十八年前出去参军就再没回来过。 旁边的连长本来在整理地图,听到这话手里的铅笔顿了一下,抬头追问他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哥哥叫陈锡联。” 陈锡礼的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落进平静的水潭。 连长手里的地图“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盯着陈锡礼看了半晌,又问他家是黄安哪个乡的。 当听到“詹店乡”三个字时,连长倒吸口凉气,拉着陈锡礼就往司令部跑,嘴里不停念叨“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原来这位连长是3纵司令部的参谋,跟陈锡联司令员同乡,早就听说过司令员家里有个弟弟失散多年。 要说这陈锡联也是个传奇人物,十六岁就参加红军,从通讯员一路干到纵队司令,1947年那会儿才三十一岁。 当年红军长征后,国民党还乡团在黄安杀了不少革命家属,陈锡联的三叔四叔都死在还乡团手里。 陈锡礼和母亲雷氏为了躲祸,只能四处乞讨,后来听说陈锡联在战斗中牺牲了,雷氏当场哭晕过去,从此落下病根。 这些年陈锡礼靠着给地主放牛、打零工勉强糊口,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杳无音信的哥哥。 司令部的人听说找到司令员的弟弟,都围过来看热闹。 副司令员阎红彦怕认错人,特意问陈锡礼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陈锡礼想了想说,哥哥左手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的疤,是小时候爬树掏鸟窝摔的。 这话刚说完,里屋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陈锡联穿着军装大步走出来,一把抓住陈锡礼的胳膊,撸起袖子就看,手腕上果然有个清晰的月牙疤。 兄弟俩对视了足足三分钟,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陈锡联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地问母亲还在不在。 陈锡礼点点头,说母亲身体不好,天天念叨他。 陈锡联眼圈瞬间就红了,当即派人去接母亲雷氏。 雷氏到司令部时天已经黑了,她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到陈锡联的第一眼就瘫坐在地上,哭着喊“我的儿啊”。 陈锡联扑通一声跪下,母子俩抱着哭成一团,院子里的战士们都偷偷抹眼泪。 那天晚上陈锡联和母亲弟弟聊到后半夜,雷氏把十八年的遭遇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从红军转移后还乡团怎么烧房子,到自己如何带着小儿子讨饭活命,再到听说儿子牺牲时的绝望,每说一段就要哭一阵。 陈锡联攥着母亲布满老茧的手,一个劲儿说对不起。 本来想留他们在部队住几天,但当时战况紧急,第二天一早国民党军就逼近了,无奈之下只能给母亲弟弟些钱和粮食,让他们先回老家。 这次重逢后又过了两年,全国解放的消息传到黄安,陈锡礼才带着母亲去重庆找陈锡联。 可雷氏住不惯城里,总说还是乡下自在,住了不到一个月就闹着要回去。 陈锡联拗不过母亲,只好让人把老家的房子修好,又派了个警卫员照顾他们。 1953年雷氏去世时,陈锡联正在朝鲜指挥作战,没能赶回来送终,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后来陈锡礼在村里当了贫农协会主席,一辈子没离开过黄安。 有人问他为啥不去找当大官的哥哥,他总是笑着说,现在的日子挺好,哥哥为国家做事更重要。 其实陈锡联每年都会寄钱回来,还想接弟弟去城里享福,但陈锡礼每次都拒绝了。 他常跟村里人说,哥哥是国家的人,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他。 这件事后来被写进了黄安县志,成了当地流传最广的革命故事。 在那个年代,像陈锡联这样为了革命事业与家人离散的军人还有很多,他们用自己的分离换来了更多家庭的团圆。 陈锡礼和母亲的坚守,既是一个普通家庭的苦难史,也是千万革命家庭的缩影。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民支持,解放军才能在艰苦的环境中不断前进,最终赢得胜利。 如今大别山深处的詹店乡还保留着陈锡联的故居,每年都有不少人来参观。 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里,陈锡联穿着军装意气风发,旁边的陈锡礼穿着粗布衣,笑容朴实。 两张照片并排挂着,就像那段历史的两面,一面是金戈铁马的革命征程,一面是寻常百姓的默默坚守。 这或许就是历史最真实的样子,既有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也有润物无声的凡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