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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的香港,空气里飘着海风和香水的混合味。 十九岁的邝美云站在香港小姐亚军

1982年的香港,空气里飘着海风和香水的混合味。 十九岁的邝美云站在香港小姐亚军领奖台上,水晶耳环在聚光灯下晃出细碎的光。 何鸿燊的车就等在后台,黑色劳斯莱斯的窗帘拉开条缝,他递来张烫金名片:“做我四姨太,衣柜里的貂皮能堆到天花板。” 她笑着摇头,指尖把名片捏出道折痕:“先生,我妈教我吃饭要坐正,分食的碗我用不惯。” 没过三天,郑裕彤的电话打来了,背景音里有算盘珠子响:“让家诚娶你,二十间珠宝店的钥匙,你随便挑。” 1983年的庆功宴上,郑裕彤拉着儿子郑家诚的手走到她面前。 郑家诚穿白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珠宝设计图:“这家店的柜台,你想摆什么就摆什么。” 她看着图纸上歪歪扭扭的爱心,突然想起自己画的第一张设计稿——用铅笔涂了又改,纸都磨破了。 订婚戒指戴上的那天,报纸头条写“准豪门儿媳邝美云”,她摸着戒指上的碎钻,突然觉得硌手。 半年后,娱乐小报的头条换了标题,照片里的郑家诚正替陌生女人开车门。 记者堵在她家楼下,手里晃着照片:“给五十万,这些就不登。” 她没开门,隔着防盗门说:“你登吧,反正戒指我已经摘了。” 那天下午,她把订婚戒指放在郑家门口的石狮子上,阳光照得钻石像块碎玻璃。 旁人说她傻,放着金山不要。 她却在日记本里写:“衣服会旧,承诺会变,只有自己挣来的体面不会跑。” 转身进了房地产公司,别人喝咖啡的时候,她蹲在工地上数钢筋,高跟鞋沾满泥也不在意。 后来又去了国外学珠宝设计,画室的灯常常亮到后半夜,铅笔屑堆得像座小雪山。 再回香港时,她开了家自己的珠宝店,柜台里摆着她设计的“云系列”项链——蓝宝石被细金链绕着,像把碎星星挂在脖子上。 遇见吕良伟是在片场,他替她挡开拥挤的粉丝:“你的项链真好看,像把天上的云摘下来了。” 婚礼那天,他送她的不是钻戒,是本房产证,户主写着她的名字。 可日子过起来才知道,好看的云会散,房产证上的名字也暖不了冷掉的晚饭。 他总说“男人在外应酬难免”,她却记得自己发烧那晚,他手机里的短信写“宝贝等你回家”。 结婚三个月,她收拾行李时,看见床头柜里他藏的另一只女士手表。 她把手表放在他枕头边,拖着行李箱出门,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一亮一灭。 难道非要攥着别人给的钱袋,才算活得体面? 她把珠宝店开到了第五家,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张世界地图,每个去过的地方都钉着枚小图钉。 四十岁生日那天,她在巴黎圣母院门口喂鸽子,有游客问她“你先生呢”。 她笑着摇头,面包屑从指缝漏下去,引得鸽子扑棱棱围过来:“我自己就是自己的先生。” 知天命那年,她把别墅后院改成了小花园,种满了她喜欢的栀子花。 有人替她惋惜:“要是当初嫁进郑家……” 她正给花浇水,水珠落在花瓣上:“要是当初嫁了,现在说不定正对着账本算哪个姨太花得多呢。” 去年在珠宝展上遇见她,六十多岁的人,穿着牛仔裤配平底鞋,正蹲在展台前和年轻设计师讨论宝石切割。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她脖子上戴着自己设计的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圆得像刚下的雨。 从十九岁站在聚光灯下的女孩,到如今能笑着说“我挺好”的老板娘,她走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选的路上。 那些曾经以为的“错失”,原来都是老天爷在帮她避开不适合的路。 毕竟,能自己撑伞的人,从来不怕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