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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当着一屋子人,那个姓辉的,指着徐刚的鼻子。 就在几分钟前,徐刚还满脸

“跪下!” 当着一屋子人,那个姓辉的,指着徐刚的鼻子。 就在几分钟前,徐刚还满脸堆笑,挨了两个大嘴巴子,脸都肿了,还在那儿“辉哥,您消消气”。 他为啥这么低三下四? 就为了护着一个被叫来帮忙的小姑娘,别被这帮人渣糟蹋了。 他把人放走,自己留下来,想把这事儿扛了。 他把自己当小丑,说,辉哥,我给你跳个舞吧?我倒立喝酒给你看? 结果呢? 换来两个耳光,和一句“跪下”。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尊严,是最后的底线。 你把一个老实人逼到墙角,就别怪他变成疯子。 姓辉的指着桌上七八个空酒瓶,说,你拿这个往自己头上砸,砸完还能站着,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徐刚看着那排酒瓶,突然笑了。 他抄起一个。 “砰!” 酒瓶子结结实实砸在了姓辉的脑袋上。 满屋子人都傻了。 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徐刚又抄起一个,“砰!”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最让我后背发凉的,不是他动手的狠劲儿。 是之后。 被人连推带搡地弄出夜总会,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个天大的人物。 他怕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回家的路上,还没忘给发烧的孩子买退烧药。 然后回家,倒头就睡。他说,天塌下来,也得先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像往常一样,去他大哥家。 没说事儿,先闷头做饭,摆好饺子,又炒了四个菜。 大哥下楼吃饭,看他站着,问他怎么了。 他擦了擦手,特别平静地问了一句: “哥,你怕那个姓辉的吗?” 这句话问出来,比昨天晚上那两个酒瓶子,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