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蒋经国的妻子蒋方良正在屋内行走。突然，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喊到：“为什么软禁我！” 仆人因此受到惊吓，慌忙给她披上衣服…… 蒋方良1916年出生在白俄罗斯，正赶上十月革命后的乱局，她父母早没了，跟着姐姐安娜在叶卡捷琳堡讨生活。姐姐比她大17岁，俩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1933年，17岁的芬娜——这是她的原名——从工人技术学校毕业，被分到乌拉尔重型机械厂干活。那厂子在西伯利亚的荒野里，机器轰鸣，烟尘呛人，她从学徒干起，很快就上手了组装零件。 厂里，蒋经国当时用的是尼古拉·伊利札洛夫这个俄文名，他1925年留学苏联，进了莫斯科中山大学，后来被下放到这儿当技师。俩人相遇，起因说不清道不明，有讲蒋经国英雄救美，把她从街头醉汉手里拽出来的，也有说就是厂里的日常碰头。反正从1934年起，他们就黏上了。蒋经国那会儿日子也不顺，苏联当局盯着他，怀疑他和中国国民党有勾连，监视了好几个月。芬娜不怕，偷偷给他送吃的，陪他熬夜画图纸。1935年3月，两人结了婚。年底，长子蒋孝文出生，蒋经国给孩子取了爱伦这个俄名。 回国那年是1937年，西安事变后，斯大林松口放人。蒋经国带着老婆孩子，从莫斯科陆路晃到海参崴，转船去香港，再到上海。蒋介石见了面，先是皱眉，这媳妇金发碧眼，穿得土里土气，还不会说中国话。给他改名蒋芳娘，谐音芬娜，意思是方正贤良的媳妇。可毛福梅——蒋经国的生母——觉得“娘”字别扭，又改成蒋方良。 蒋经国早被蒋介石扔到江西南昌，当保安处副处长。蒋方良带着孩子留在溪口，学着操持家务。1938年，她生下女儿蒋孝章，那时候蒋介石还亲自按家谱取名，觉得这丫头带来了好运气。蒋方良不爱出风头，话少，性子稳，邻居们说她像个安静的影子，总跟在丈夫身后。抗战打响，南昌不稳，她母子仨挪到江西后方。蒋经国1939年3月调赣南，当第四行政区督察专员，管11个县，兼赣县县长。他到任后，带着老婆孩子住进花园塘的官邸，那房子是1940年他自己设计的，砖木结构，带庭院，白玉兰树是他亲手栽的。 蒋方良适应得慢，赣南的潮湿热气让她不舒服，体重掉得厉害，从苏联那会儿的圆润身材，瘦成一把骨头架子。她试着学本地菜，扣肉、霉干菜，锅里翻腾时总想起乌拉尔的黑面包。孩子小，她白天哄蒋孝文玩，教他俄语儿歌，晚上给蒋孝章喂奶。公事上，她帮着办孤儿院，收留战火里的小孩，亲自缝小衣裳，分粥给他们。赣州人起初好奇这金发夫人，后来见她不摆架子，渐渐叫她“俄国妈妈”。可日子越过越不对劲。蒋经国忙着禁烟抓赌，公署里新来了个秘书，叫章亚若，江西南昌人，27岁，文笔好，长得清秀。章亚若1938年逃难赣州，先嫁过唐英刚，生了个儿子。她自荐进公署，当文书，很快就调到蒋经国身边。 俩人合作，蒋经国欣赏她的机灵，章亚若会画水墨，还教孩子英文，顺带给蒋方良补中文课。起初，蒋方良没多想，章亚若来家里，帮着带娃，教她京剧调子。可渐渐地，风言风语起来了。公署里有人看见蒋经国下班绕道去章家，租了间小屋当“书房”。章亚若教课时，蒋经国总在场，眼神不对劲。蒋方良不是傻子，她翻过丈夫的公文包，见过戏票根，上面写着“亚若嘱，霸王别姬好，盼共赏”。她问过蒋经国，他说时局紧张，别多想。可电话线断了，出门买菜得宪兵查，仆人报告街头闲话，说夫人是苏联间谍，不能乱走。软禁就这样开始了，上个月的事儿，先剪线，后限出门。 1939年12月，坏消息砸下来，毛福梅在溪口被日机炸死。蒋经国带蒋方良和蒋孝文赶回去，车颠了两天，溪口废墟烟还没散。她跟着丈夫跪在遗体前，空气里全是焦土味。葬礼草草，蒋经国在碑上刻“以血洗血”，落款泣立。回赣州路上，她摸着肚子，怀了第三胎，蒋孝武。可软禁没松，宪兵荷枪站岗，仆人买菜篮子得翻个底朝天。她夜里睡不着，走廊脚步声总让她以为丈夫回来了，披衣去看，却只是卫兵巡逻。 那年夏末，赣州闷热得像蒸笼，蒋方良体重又掉了，肩骨突出来。午后，她抱着小儿子在屋里走，脚步越来越快。仆人小翠端绿豆汤，说先生今晚不回。她脚步停了，把孩子塞摇篮，转身冲小翠甩手，旗袍扣崩开，露出锁骨青筋。她扯衣服，湖蓝布料滑落，小衣撕裂，赤足踩地板，温热粗糙。她叉腿站中央，胸起伏，喉咙挤出喊声，为什么软禁我。声音拖长，像拉锯，回荡墙壁。仆人盘子落地，汤溅地，跪捡碎片，手抖划破指尖。另一个佣人冲进，拉旗袍披她肩，她甩臂，踩瓷片，脚底渗血，踉跄扶茶几，指节叩桌闷响。卫兵门外枪托碰地，赶紧退。她坐沙发，膝并拢，肩膀耸，呜咽从指缝漏，像风过窗。 1940年初，战局转，蒋经国调重庆，她随，车尘扬。到后，官邸宽，她整理孩衣，针线梭。章亚若产双胞胎消息传，她手停，续缝不语。1941年桂林，孝严慈生，她闻，分房，门紧闭。1949年抵台，她携子中山北路，巷窄，步轻避邻。余生低调，家务缝衣，至2004年台北荣总，呼吸弱，双手叠，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