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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渣滓洞大屠杀,罗娟华中弹倒地,这时,她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婴儿,正准备

1949年,渣滓洞大屠杀,罗娟华中弹倒地,这时,她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婴儿,正准备爬过去保护她,结果婴儿却哭了起来! 11月27日,这个日子,在重庆的历史上,是用血写上去的。 那天晚上,雨下得淅淅沥沥。渣滓洞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死寂。前几天,江姐被拉出去“转移”了,其实大伙儿心里都犯嘀咕,这转移,多半就是那条不归路。剩下的狱友们,虽然被关着,但心里头那盏灯没灭,甚至比任何时候都亮——因为他们听说了,解放军就在城外,那个新世界,触手可及。 可谁能想到,黎明前的黑暗,竟然黑得这么彻底。 特务们进来了,借口还是那个老掉牙的“办移交”。这帮人啊,干坏事之前总得给自己扯块遮羞布。他们把女牢的同志们全部赶到了男牢楼下的八室。这时候,盛国玉和罗娟华挨在一起。罗娟华这姑娘,平时话不多,但骨子里硬气。盛国玉呢,咱们后来的幸存者,当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大家被挤在狭小的牢房里,空气浑浊。突然,没有审判,没有过场,那挺罪恶的机枪,直接从门洞里伸了进来。 胡其芬大姐第一个喊出了口号,紧接着,咒骂声、口号声混成一片,然后就是肉体倒地的闷响。 罗娟华和盛国玉当时站在后窗边上。枪响的那一刹那,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倒下的。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中,发生了一件让人心碎到极点的事。 牢房里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左绍英不到一岁的女儿;另一个是彭灿碧才七个月大的宝宝。枪响的时候,这两位母亲出于本能,第一反应不是躲避,而是拼了命把孩子往床底下塞,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护在外面。 第一轮扫射结束了。特务们并没有马上走,这帮豺狼心细如发,他们要进来“补枪”。 就在特务进屋的那一刻,床底下的死角里,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当时的罗娟华,虽然中弹倒地,但意识尚存。据后来的推测和还原,她当时就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她或许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想要去捂住孩子的嘴,或者哪怕是用自己最后一口气去挡一挡。 但是,来不及了。 那个叫李磊的特务头子,听到哭声后,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像个恶鬼。他只吼了四个字,这四个字我每写一次都觉得手在抖——“斩草除根!” 特务们冲过去,把床下的两个孩子硬生生拖出来。没有丝毫犹豫,一梭子子弹打过去。哭声戛然而止。 那一刻,罗娟华就在旁边,她看着这一幕,或者是听着这一幕,心里的痛恐怕比身上的弹孔还要剧烈。她没能救下那个孩子,自己也耗尽了最后的生命力,在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这时候的盛国玉,正趴在罗娟华身边。她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能感觉到特务的皮靴就在耳边踩过。她必须死死地压抑住呼吸,控制住身体的任何一次颤抖。 特务开始补枪了。他们对着地上的“尸体”随意射击,用枪托砸。盛国玉觉得腰上一阵剧痛——那是特务的枪托狠狠地砸了下来。这一下,换做常人,哪怕是疼得哼一声也是本能。但盛国玉硬是咬碎了牙关,愣是一动没动。 特务看了看,骂骂咧咧地走了:“这女的死透了。” 这一刻,死神擦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 特务们走了,但他们没打算留全尸,他们放了火。 渣滓洞变成了火海。木质的楼板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子直往下掉。盛国玉知道,再不跑,就算没被打死,也得被烧成灰。 这时候,牢房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幸存者叫胡芳玉。小胡那时候已经被吓懵了,以为盛国玉是另一位战友张静芳,大喊:“张大姐,快跑啊!” 小胡这一喊,把还没走远的特务给招来了。门口人影一晃,“砰”的一枪,胡芳玉倒在了火光里。 盛国玉吓得魂飞魄散。她看着那熊熊大火,心想:横竖是个死,被枪打死也比烧死痛快! 她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光着脚,从火海里冲了出去。她跳过燃烧的门槛,直接从一米多高的台阶上跳到了院坝里。那一跳,鞋都跑掉了,脚底板也许被烫伤了,被划破了,但她完全感觉不到。 奇怪的是,院子里静悄悄的。特务们以为人都死绝了,已经撤了。 盛国玉不敢停,她像个受惊的野兽,一头钻进了男厕所。那一夜,她在渣滓洞的废墟旁,听着余火燃烧的声音,在这个人间地狱里,守着满地的战友,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附近的乡亲们大着胆子来看情况,才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盛国玉。那时候的她,满身是血和泥,眼神空洞。 罗娟华牺牲的时候,年纪和现在的大学生差不多大。盛国玉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她们本来可以穿着漂亮的旗袍,在重庆的街头吃火锅,谈恋爱。 但她们选择了另一条路。 那个试图爬向婴儿的动作,那个在枪口下保护孩子的本能,不仅仅是母性,更是一种对未来的守护。在那个黑暗的年代,孩子就是明天。 特务们杀死了孩子,以为这样就能斩断未来。可他们错了,大错特错。 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用身体铺成了一条路。盛国玉活下来了,她替罗娟华,替江姐,替那两个没长大的孩子,看了看这个新中国。 1949年的那个夜晚,罗娟华没能救下那个孩子。但从长远看,她们救下了整个民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