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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孩子生日,婆婆给儿子包了 100 元红包,年年都是 100 元。整天嘴上说的

今天孩子生日,婆婆给儿子包了 100 元红包,年年都是 100 元。整天嘴上说的可好了,奶奶亲,奶奶的钱都给你花,退休金 6000 多,孩子生日只给 100 元,怎么好意思的。前几天孩子放学回来,举着同学的奥特曼卡片跟我说想要,说班里好多小朋友都有全套的,也就一百五六十块。我想着孩子生日快到了,正好让婆婆借着生日的由头给孩子买,既满足了孩子,也让婆婆落个疼孙子的名声。我跟婆婆提的时候,她一边择菜一边说 “那玩意儿有啥用啊,纸片片不当吃不当喝,纯属浪费钱”。 今天孩子生日,桌上摆着婆婆刚递过来的红包。 红色封皮边角磨得起了毛,里面露出半张百元钞。 这是第六年了,年年都是这个数。 婆婆正系着蓝布围裙在厨房擦桌子,嘴里念叨着“小宝又长一岁啦,奶奶的乖孙”,声音裹着油烟味飘过来。 上周三放学,孩子举着同学的奥特曼卡片冲进家门。 塑料卡片在手里晃得哗啦响,“妈妈你看,小亮有全套的,一百五十六块,生日能让奶奶买吗?” 我当时心里动了下,婆婆每月退休金六千三,平时总说“奶奶的钱都是你的”。 这话在嘴边转了三圈,还是说了:“妈,小宝想要套奥特曼卡片,生日您给买呗?” 她正剥着豆角的手顿了顿,指甲缝里还嵌着点翠绿的菜汁。 “那玩意儿有啥用?纸片片子,不当吃不当喝,浪费钱。” 豆角蒂被她扔进垃圾桶,声音脆生生的。 我当时心里堵得慌,嘴上说得比蜜甜,掏钱时比谁都抠,这念头像根小刺,扎在嗓子眼。 红包放在孩子手心时,他捏着封皮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妈妈,奶奶给我钱啦!” 我突然想起早上整理衣柜,翻出个旧铁盒。 里面是老公小时候的红包,一沓沓红封皮,从八几年到现在,每张里面都夹着张纸条。 “1988年冬冬生日,壹佰元”“1992年冬冬十岁,壹佰元”——原来老公说他小时候生日红包从没变过数,我当时还当玩笑听。 婆婆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刀刃在苹果皮上转出均匀的圈。 “我跟你爸结婚那年,他生日我也包了一百,那时候我工资才五十六块。” 她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牙签插得整整齐齐,“钱多少是个心意,要是今年给一百五,明年不得两百?人心哪有满足的时候。” 我捏着那张旧纸条,指腹蹭过上面褪色的钢笔字,突然想起上个月孩子发烧,婆婆凌晨三点跑药店买退烧药,回来时裤脚全湿了,那天下着小雨。 孩子拿着红包跑过来,把草莓蛋糕上的奶油抹了婆婆一脸。 “奶奶变成小花猫啦!” 婆婆笑得直不起腰,用手背擦脸,蓝布围裙上蹭出块白印子。 我看着那盘切好的苹果,块块大小差不多,想起她总说“过日子要细水长流”,原来不是小气,是她们那代人刻在骨子里的谨慎。 晚上给孩子讲睡前故事,他突然说:“妈妈,奶奶的红包是正方形的,比小亮的长方形好看。” 我心里猛地一软,是不是我们总用数字衡量爱,却忘了有些东西——比如六年来从没缺席的红包,比如每天早上剥好的鸡蛋,比如凌晨冒雨买的退烧药——本来就没法标价? 窗外的月光洒在桌上,那个红色的红包安安静静躺着,边角的毛边在光线下像圈毛茸茸的光晕。 或许,不变的一百元,才是她能给的,最稳当的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