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长辈,65岁,前阵子干了件特“离谱”的事。 把住了半辈子的三居室卖了,跟老伴儿俩人,乐呵呵地搬进一个巴掌大的小两居。 儿女都炸了,说您这是图啥呢?放着敞亮大房子不住,非得去挤“鸽子笼”? 我一开始也想不通。 直到她请我们去“暖房”,我进门那一刻,突然就全明白了。 房子小,但哪儿哪儿都是暖的。厨房里炖着汤,咕嘟咕嘟的声音和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客厅里,老两口一个看报一个择菜,一抬眼就能看见彼此。 哪像以前那个大房子,喊一声都得带点回音,空得像个漂亮的仓库。 她说了一句话,我记到现在。 她说:“人年轻的时候,心是往外撑的,总想装下更多东西,所以要大房子。人老了,心是往里收的,最重要的东西就那么几件,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在身边。房子太大,气就散了,心也慌。” 好一个“气散了”。 真的,房子是为人服务的,不是人给房子当奴隶。 扫个地要跨越山和大海,夜里上个厕所像一场孤独的远征,那不叫家,那叫负担。 人这一辈子,前半场是加法,追求更大、更多、更强。 后半场,其实是减法。 减去不必要的社交,减去多余的物品,也减去那些“空旷的烦恼”。 能想明白这点,主动把生活调成“舒适”模式的,那才是真正懂生活的大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