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周总理下令查明罗世文、车耀先被捕的经过,调查人员抓到了所有凶手,唯独少了一人,2年后才得知,剩下一人在南通当老师! 罗世文那时候是四川省委的书记,车耀先管着军委的工作,两人都是抗日时期在四川搞统战和地下斗争的骨干。1940年5月,他们俩先后落入国民党特务手里,那行动来得突然又狠毒。重庆特别行动委员会是军统下面一个专对付地下党的机构,直接上手抓人。刘鹤梅就是这个委员会里的骨干分子,他亲自动手绑了罗世文,还参与了车耀先的逮捕。抓捕没多久,他们又转头杀了唐介舟等六个同志,那血债就这么记下了。罗世文和车耀先被关了六年,从重庆的渣滓洞转到贵州的息烽监狱,坚持斗争到最后。1946年端午前后,监狱长假借请客的名义,把他们俩弄到歌乐山一带,用绳子勒死,尸体草草埋了。 新中国成立后,清理国民党残渣的时候,重庆和四川的公安机关开始翻旧账。可罗世文和车耀先的案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档案里写得模糊,抓捕和杀害的经过说不清道不明。那些年,全国上下都在肃清隐蔽的敌特分子,周恩来总理亲自过问了这事。1953年,他发电报给四川省委和重庆市委,直截了当要求查清整个过程,把涉案的家伙全抓回来。这电报一到,两个地方的领导立马动起来,组起专案小组,调人手,挖档案,走访知情人。专案组的同志们从重庆旧军统窝点入手,扒拉出一摞摞泛黄的文件,名单上重庆特别行动委员会的成员一个个对上号。周作桢是行动组长,刘于利是副手,这些人慢慢浮出水面。 调查推进得还算顺利,大部分凶手都给揪出来了。周作桢在成都一带被捕,他交代了行动细节,刘于利也藏不住,供出刘鹤梅的角色。刘鹤梅当时是委员会里的中坚,瘦高个,办案子手脚利索。档案显示,他不只抓了罗世文和车耀先,还在1940年6月带队枪杀了那六个同志。专案组走访了当年监狱的看守和幸存的地下工作者,拼凑出罗世文被捕后的转押路线,从成都到重庆,再到息烽,那六年里他还秘密组织党支部,教育同志不屈服。车耀先也一样,狱中写下遗嘱,激励大家。杀害那天,杨进兴是执行者,拉绳子的手没抖过。这些细节一挖出来,案子就活了。重庆市委的组员跑遍了渣滓洞旧址,四川那边追到乡村小道,找农家打听特务的旧踪迹。几个月下来,委员会的骨干基本落网,审讯室里供词堆成山。 可就是差了刘鹤梅一个人。报上显示还活着,没跟大部队去台湾。专案组从扬州他老家查起,那边亲戚摇头,说解放前就失踪了。成都宪兵司令部和重庆宪兵团的旧档翻了个底朝天,没他的新名字。组员们推测他要么死在外头,要么换了身份窝在内地。线索断了,调查卡壳了。四川和重庆的同志来回电报,商量对策,扩大范围到苏北和华东。说起来,这时候的公安工作刚起步,全国肃反运动正热火朝天,可单个案子追得这么细,靠的全是人工腿力和档案库。专案组的笔记本记了上百页,地图上钉满红旗,可刘鹤梅就像钻地缝了。两年过去,1955年秋天,成都公安忽然接到线报,南通中学有个老师叫刘传祖,背景有点蹊跷。消息一传开,专案组立马派人南下核实。 刘鹤梅本是扬州出来的,国民党上尉,南京宪兵学校毕业后,在成都和重庆混日子,主要管押犯人和抓捕。解放战争打到尾声,他跟着军统撤到香港。香港那地方,物价飞天,他兜里没底气,卖点小玩意儿勉强糊口。扛不住了,就偷偷溜回大陆,先回扬州老家,捏造了个新履历,进苏北师资训练学校念书。毕业分到南通一所小学,当语文老师。他知道自己底子脏,平时低调,不参加啥活动,就埋头教书。学校里说他不错,学生家长也夸,课上得实诚。甚至当地有个女干部,觉得他稳重可靠,两人搭伙过日子,结了婚,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这套把戏,让他躲过了好几轮清查。 可纸包不住火。1955年秋,刘鹤梅跟同事喝了顿酒,兴许是憋太久了,兴许是酒劲上头,他对酒友吐了实话,说自己过去当过国民党特务,上尉衔,还杀过人。那些话一出口,席上安静了。酒友们清醒过来,第二天就写了举报信,寄到南通公安。公安机关接信,马上行动,查他的户口和履历。刘传祖这名字,在档案里对不上号,扬州学校入学时间倒跟刘鹤梅潜回大陆吻合。南通的同志联系重庆和四川,调来旧照片,一比对,脸型身材全对上了。四川警方再挖深点,重庆特别行动委员会的名单里有刘鹤梅,任职记录一模一样。罪行清单拉出来:抓罗世文时,他上手绑人;车耀先那头,他把风押车;6月暗杀行动,他端枪下手。唐介舟他们六个,就这么没了。 确认身份后,刘鹤梅的伪装彻底崩了。1956年,南通公安正式把他抓起来,移交上级处理。审讯时,他还想狡辩,说自己只管看押,没沾大血。可证据铁板钉钉,档案、照片、供词,全链条锁死。1958年,法院判了枪决,执行那天,一切按程序走。说到底,这案子拖了十几年,从1940年到1958年,才算画上句号。
